“七月,你要知道咱们这一行,最可怕的可并不是那些魑魅魍魉,而是人心!” “七月,你知道。你爷爷那一身通天本领,为什么最终不得不归隐山林。这就是因为他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 胡大叔点起一根烟,接着对我说道: “你爷爷当年可是整个东三省最为厉害的风水大师。他的手段甚至可以用通天入地来形容。可即便这样,他依旧得罪了很大大人物。而那些人物,他都惹不起。” “你是陈老爷子的相术传人。你绝对不可以让风水界知道你有登天之资,否则必将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这是我的忠告,你现在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 “在你没有足够的自保实力面前,你可千万别太过耀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爷爷在活着的时候,也曾经多次对我说过,要让我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 最起码在我的玄阳之气没有到达天知命状态之前,可一定不能够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爷爷让我懂得隐忍。 有朝一日,才能够做到猛虎归山,蟒雀吞龙。 “胡叔你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进到了房间里边,关好房门。 不知是不是今天使用了阴阳寻踪秘术伤了元气的结果,也有可能是被那个红衣女子给伤到了神识。 总而言之,这一觉我睡得很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就在我刚刚睡醒,准备出去找点吃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很猛烈的敲门声。 这也让我的精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难道是胡家又来了敌人? 我以为胡军出事了,赶忙将房门给打了开来。 而首先映入眼帘的人,却是刘青青。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像是刚刚哭过。 难道说还有邪物去她们家找她麻烦? 这好像不应该呀。 我在离开他们家之前,明明已经将她们的身上的巫蛊邪气都给去除掉了的。 难道说,那个苗疆的巫蛊师又去刘家找麻烦了? “刘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家的邪气,我不是都已经给处理掉了吗?” 我将刘青青给引进屋子里边,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子水,怕有人打扰她,我还去将房间的门给关了起来。 “七月,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和你解除婚约的,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机会就好。” 刘青青轻声抽泣,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滴落下来。 我虽然之前大大咧咧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看到刘青青扑在我的怀里掉眼泪,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本想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安慰她一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 就这样尴尬了大约两分钟之后,刘青青才渐渐的缓过了神来。 她抬头看向我,认真的说道: “七月,我原先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可是经历了这些天的事情之后,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我们还能够再在一起吗?我保证以后会听你的话。” 我本想拒绝她,可是看到她那一副委屈模样,我不由得又将到嘴边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青青,咱们之间的姻缘一断。在想重聚,怕是会很难。” 我并未直接拒绝她,但是说话的语气中也透漏出一丝无奈。 我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毕竟我们两人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我不怕的,七月哥。我会好好表现自己的,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刘青青红着脸对我说道,说话的语气也在此刻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断了线的风筝,怎么可能会重新回到手中。 似乎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异样,刘青青故作淡然的笑了笑,像是自嘲一般,声音失落的说道: “七月哥,不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也希望你能够重新接纳一下我。” 刘青青说完这句话后,便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不过在离开胡家大院门口时,她又转身对我说道: “七月哥,我爹让我跟陈锋在一起。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够就我们刘家。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喜欢他,更不想和他结婚。可是我如果不跟他的话,我们家就完了。七月哥,我该咋办呀?” 刘青青有些失落的对我说道,从刚才我的反应中,她也猜到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七月哥,我想让你帮帮我。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来,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是我负了你!“ 刘青青一脸失落的离开,表情中透露出了一阵期盼。 她还是希望我能够去救她出火海的吧。 “七月哥,我知道这样事情对我来说,有些不好办。陈家毕竟是省城一流的风水世家,得罪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我依然希望能够跟你在一起。” “明天我会在家里等你到十二点,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自杀。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跟陈锋的。” 说完之后,刘青青落寞离开。 望着她那稍显萧瑟的身影,我心底一酸,决定明天再去一趟刘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个刘青青毕竟与我有过一段娃娃亲,我不想看着她掉入火坑。biqubao.com 最起码不能够因为家里的事情,而白白的丢掉性命。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出手时,胡大叔从房间里走了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告诉刘青青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从胡叔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一丝肯定。 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我决定相信他,因为我知道胡大叔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七月,你睡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久。这都快吃晚饭了,你才睡醒。” 胡大叔笑着向我打趣道,神情在这一刻放松了不少。 “胡大叔,胡军怎么样了?他的身体好转了吗?精神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他好多了,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今天将他送回老家去了。那里有老人照顾,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胡大叔将情况对我大体讲述了一遍,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 “刘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七月。” 胡大叔神情一紧,对我缓缓说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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