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起这样的歹心。昨天,还有说有笑一块儿吃饭不是?亥稔靖实在无法理解。
“她方才跟我说喜欢纪迹。”丁桂兰记起昏迷前袁媛和她的对话。
童鑫心想,你还真信她的鬼话啦?一边戳着小碗里的粉蒸排骨。
亥稔靖的思路倒是逐渐清晰了。“即使她喜欢纪迹,和迷昏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丁桂兰回味着香瓜抄茄子,一边附和。
亥稔靖此刻是草木皆兵,明目张胆地盯着童氏兄弟道:“你们知道是袁媛做的,那告诉我为什么?在这件事情里,你们又扮演什么角色?纪迹,干嘛请他们吃饭?”最后一句,吼出亥稔靖的不满。
“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们是不得已的,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童德是个彻底的旁观者,没帮忙,也没落井下石。他一个大三的学生,被小女生威胁,虽然一部分是因为对方的背景,但无可否认他确实懦弱。
“你对警察说吧。这事儿已经构成犯罪了,我要报警!”此事一刻没处理,他一刻不安宁。亥稔靖掏出怀里的手机,准备拨110。
霄尘阻止道:“稔靖,没用的。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她反倒可以告你个诬陷。”
亥稔靖拍着大腿急道:“那我老婆就白昏了?”
其实,丁桂兰并没如亥稔靖想象般受到伤害,她不过是被下药睡了一觉。作为丈夫的亥稔靖反而劳心劳力,自然没办法原谅这种恶作剧。
“这位袁大小姐,没办法接受同性恋。她想对付的是我和纪迹,桂兰是殃及池鱼。”霄尘解释道。
“不对啊?她昨晚还说你俩般配。”
丁桂兰白了眼迟钝的老公道:“她难道不可以骗人?但她迷昏我,有什么好处呢?”
霄尘吃了口桂花肉道:“她本意是把我们分开,趁机下手。”
“下手?下什么手?”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啊?粗神经的亥稔靖后怕道:“那怎么还没动静?”
纪迹贪婪地喝着芋艿老鸭汤,失笑道:“她们今夜没时间打扰我们。”
“什么意思?”童鑫茫茫然跟着纪迹回民宿,莫明其妙地入座吃饭,童德让他不要担心,可他还是心里难安啊!你说,人家一个省长县长的女儿,他们不过是小老百姓,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因为,霄大哥在中午给我们的饼里下了泻药。”饭厅口出现了董维卫圊的身影。
“你们怎么来了?”童德起座防备地问。
董维上前两步,压下童德的肩膀道:“你防我们干什么?咱们还不是半斤八两,都一样霉运。”
卫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霄尘问:“你怎么会预备着泻药给我们?”
那泻药是给亥稔靖的,霄尘暗中辩驳。怕丁桂兰不原谅亥稔靖的花心,出游时特地带上泻药。不得已时来个苦肉计,丁桂兰还不心疼死老公,夫妻间的冷战自然烟消云散。谁知,半路冒出这批大学生。但也成就了他双赢的局面,一方制止了袁媛刘嘉的蠢蠢欲动,一方使得丁桂兰夫妇患难见真情。
“既然来了,一起吃吧。”霄尘招呼道。
卫圊见霄尘不答,也没继续追问,揪着董维一同落座。“今天的菜比昨天更好吃啊!”
卫圊这句话算是拍对了马屁。纪迹得意地夹起鸡翅,送入霄尘的碟子,转望着卫圊道:“听说你是学生会长,被人威胁,就认命了?”
“我是学生会长,可也是特困生啊!”卫圊急道:“只要她们向学校告密,我三年的大学就白读了!”
“我想纪迹不是这个意思。”霄尘咬着软绵香甜的寿桃,微微摇头道:“你是怎么坐上学生会长的位子的?实力,手段应该样样不缺吧?”
“但她的背景……”
“你们为什么要给她可乘之机?既然知道凭现在的能力,不足以肩负自己的感情,那么就不该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而且,被胁迫,为什么不创造机会反威胁?难道你们不明白,这样下去一辈子都完了吗?”
等霄尘说完,亥稔靖满头雾水地问道:“什么威胁啊?他们不是一路的吗?”
霄尘笑望着求知欲旺盛的亥稔靖,继续道:“今天的事,我想是这样的。桂兰需要解手,袁媛正巧利用,和她一起进树林。当桂兰起疑时,把她迷昏。女人的臂力小,袁媛只能把桂兰原地藏起来。我们分散找人,卫圊董维按事先袁媛的吩咐,半路说分开搜索,其实是与袁媛会合,把桂兰移往远处。”
“是,你猜得没错。”董维佩服道:“把丁姐藏好之后,她本想回头计算落单的你们,可不知怎么地闹起肚疼。只能半途放弃你们回来。”
“你们过来干什么?蹭吃蹭喝?不怕你们的袁媛小姐生气吗?”丁桂兰了解了来龙去脉,忍不住讥讽道。
“行了,纪迹今天生日。有些帐,明天再算。”霄尘咀嚼着脆嫩的五花肉,左手伸桌下与纪迹的右手交握。
晚上十点,送走童德等人。桂兰稔靖心情恶劣,仰躺沙发上一声不吭。
霄尘宽慰道:“今天有惊无险,泡个澡睡一觉。不要多想,没事的。”
丁桂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人,好好请她们吃饭,竟恩将仇报。”
“她恨同性恋,你和我们交好,自然认为你是她的敌人。”
“性格太偏激了。”
亥稔靖担心道:“我怕她不肯罢休。”
给丈夫这么一说,丁桂兰亦忐忑不安道:“我们是不是早点走?”
纪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抛给亥稔靖。
“干什么?”亥稔靖瞅着手机屏幕上的红点和绿点,不得其解地问。
“小型追踪器。上面四个红点是我们,六个绿点是大学生。”
“你怎么会有这个?”
“别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
对阿!纪迹家是保全业的大亨,亥稔靖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能找到桂兰。”随即又疑惑道:“那桂兰失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还让我找了大半天,把我当猴耍啊?”
“袁媛跟桂兰入树林,我们就知道她要动手。如果当场讲破,不仅暴露追踪器,而且使她们有所防范。这一计不成,她们会用更极端的手法对付我们。”
“那也不能让桂兰冒险啊!”亥稔靖不同意道。
还不是为了让你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增进你们夫妻间的感情。瞧你老婆,多感动啊!但纪迹不能说白,只得拍拍激动的亥稔靖说:“追踪器,可以接收对话。嫂子的安全绝对没问题,我才敢这么做。”
“你什么时候贴的追踪器?”丁桂兰问。
“去买茶叶的路上。”
丁桂兰见丈夫不依不饶地怪着霄纪二人,笑着勾住亥稔靖的手臂说:“这事不该怪他们,是我,也会这么做。。与其防不胜防,不如有备而发。我还要谢谢霄尘和纪迹,就因为这件事,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也算没白嫁你。”
亥稔靖顿时笑得如同掉进蜜罐里的熊,又呆又傻。
在丁桂兰看来,纪迹霄尘当他们自己人,才会把事说开。她和稔靖可不能不知好歹。
再聊片刻后,亥稔靖率先告辞,其余三人也累了一天,纷纷步稔靖后尘回房泡澡。
澡堂内霄尘枕着纪迹的胳膊问:“事情顺利吗?”今早,纪迹拍风景照时,夹拍了袁媛等人的特写照。并且第一时间寄给远在s市的纪诗,请他代查六人的身份,派人销毁袁媛威胁童鑫四人的证物,收集j省副省长,h县县长平日的把柄。
“放心。”纪迹摸摸霄尘温热的脸蛋,自信道:“如果他们连这些小事都不能完成的话,纪氏保全也该倒闭了。”
“那么我就期待明天的好戏了。”
“期待明天之前,尘尘是不是更该满足现在的我呢?”纪迹弯起嘴角,如同偷腥的猫般舔着唇瓣。
霄尘翻身回抱,温润的眸柔柔地凝望着情人琥珀色的眼睛,软软的唇慢慢贴向纪迹的渴望……
三更,树林,还有一人因分不清方向徘徊——
如果,此时有人问刘嘉这世上什么最悲惨,她一定会回答上厕所没带手纸。
隔天。
由于激烈‘运动’,纪迹四人八点半才慢悠悠起床。吃了早饭,袁媛果然如霄尘所料,急匆匆兴师问罪而来。
“哟!原来是袁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脸色不太好哦,多休息啊!指不定哪时老天又开眼。”丁桂兰挑了挑发丝,故意靠在亥稔靖肩头,嘲讽道:“不过也是,没有爱人是寂寞的,只能窜门子纾解,我很了解这个痛苦。”
老婆虽没受多大的罪,但按她有仇必报的个性,不把袁媛损个狗血淋头是不会罢休的。亥稔靖配合地揉住丁桂兰的腰,默默给予支持。
袁媛冷冷一笑道:“别得意,马上你自己就遭报应了!”
霄尘神色一变,左手压住腹部道:“你做了什么?”
“尘尘,你怎么了?”纪迹刚想跑去霄尘身边,脚步一个趔趄,捂着胃蹲在原地。
袁媛挑着柳眉,轻蔑地瞥着痛苦的霄尘道:“我只是还施彼身,报昨天的一箭之仇。”
“我……我们之间有什么仇?”霄尘冷汗淋漓地抚摸着肚子。
“不承认?我就知道同性恋是最无耻的!”袁媛喝道:“你们害我拉肚子,这笔帐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你,你自己……吃坏肚子,居然怪我们?”霄尘咬牙切齿道。
“你们在东西里下泻药!”袁媛恶狠狠瞪视着霄尘。
霄尘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地说:“这么……多人吃,就你……拉肚子,干,干我们……什么事?”
丁桂兰下意识捂住胃部,惊慌道:“你给我们下了什么?”
袁媛仿佛俯视蚁蝼般打量纪迹等人,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舒畅,愉悦道:“无色无味的农药,这里的农民用来杀菜虫的。”
“你偷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借用。”袁媛拂着连衫裙的褶皱,甜甜笑道。她享受着他人无法反抗自己的快感。
“然后倒入井里?”
“是又怎样!”袁媛潜意识跟着回话,当察觉异样,纪迹已拿出录音笔按下关闭按钮。
“你——你们算计我!”看眼前霄纪二人嗤笑的样子,袁媛哪还不晓得自己失算。她像只母豹似的冲向纪迹,企图抢过对方手中的录音笔。
忽然,有人从门口窜入,一把抓住袁媛的头发。也不管她疼不疼,拖着人往外走。
“那不是老板吗?”亥稔靖好奇地望着消失于楼梯口的老板和袁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纪迹把录音笔和录音带交给客厅门口张望的童鑫,转身解释:“昨天,霄尘比我们早回来,当时他在井边的树丛里装了摄像机。晚上我下去锁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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