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事档案_第486章 西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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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好了打算,但看看时间还太早,只能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
  我一个人跑到外面,把纸人丢在卧室里。在我苏醒的时候,这东西好像很老实,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就这么坐了两个小时,到了早上七点,我就迫不及待的跟刘楚联系了一下。
  我不想把事情直接说出来,就编了谎话,说想找一找当时那个扎纸匠,问些事情。刘楚很痛快,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弄了两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把纸人套着带到了楼下,这玩意儿是用麦秸秆扎的,外面蒙了一层白纸,看上去轻飘飘,可拿在我手里,却仿佛沉的压手。
  很快,我就和刘楚碰面了,他告诉我,那个扎纸匠现在上了岁数,把店铺交给儿子,自己每天就到处走走逛逛。
  我们俩开车就去找对方,扎纸匠的小店是在附近一个县城的偏远地带,赶到那边的时候,刚刚早上八点,店铺正巧开门。
  刘楚带我找到了扎纸匠,这个老扎纸匠今年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说不上多好,不过一辈子干手艺活,眼神没得挑。
  这件事情,我可以瞒着刘楚,避免影响到他,但不能瞒着老扎纸匠,必须得跟他说实话。
  所以我让刘楚先到外面去,找个地方吃点早饭。
  刘楚出去了之后,我从后备箱拿出了那个纸人,让扎纸匠看了看。
  “大伯,帮忙看看,这个纸人,是谁家的手艺。”
  扎纸匠干了一辈子,本地做扎纸的人不多,他应该都认识。
  扎纸匠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好手艺。”
  “能看出来是谁的手艺吗?”
  “年轻人,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没有办法了,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扎纸匠说了一遍,扎纸匠这么大岁数,历经世事,一听就知道其中的蹊跷和诡异。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从哪儿来,她就留下这个纸人,我想着能不能看看纸人是谁家的手艺,然后我去找人家打听一下。”
  这一次,扎纸匠把纸人拿起来,然后非常仔细的观察着,纸人从外面看,是看不出太大的区别的,也就是有的手艺精巧一些,有的粗陋一些。
  紧跟着,扎纸匠把纸人背后的那一层纸慢慢的揭开了,然后朝里面看了几眼。
  “年轻人,这不是一般的纸人。”
  “大伯,你看出什么了?”
  “做白事的纸人,就是随个老风俗,一般不会做的那么精细,但这个纸人,你看看吧。”
  说着话,扎纸匠从纸人的身躯里面,慢慢的抽出来一根很细很细的线,这根线很长,和钓鱼的鱼线一样,而且是透明的,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随后,扎纸匠又分几次,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一个和蛐蛐笼一样的玩意儿。我观察了一下,感觉非常震惊。
  这些蛐蛐笼一样的东西,每一个都和我的拳头大小差不多,完全是用细竹丝编织的,结构相当的精巧,如同一个小巧而且简单的机械组合。
  “这是古术里的机括,知道不。”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包括一些旁门左道,也是玄奥之极,从传说中的鲁班做出会飞的木头鸟开始,古人对机括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曾经达到过巅峰。
  很多老祖宗的东西,都没能完整的流传下来,不过其中一部分,还是有幸保存到了今天,这种原始的机械组合,就是从古代所流传下来的机括。
  扎纸匠说到这里,我其实已经大概明白了,这几个精巧的机括就在纸人的身躯里面,一根很细很细的丝线,作为牵引机关,机括只要能正常运转,那么这个纸人就会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扎纸匠说了老半天,解释了纸人的事情,但对这个纸人的来历,却只字不提,我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大伯,这种纸人这么少见,这个扎纸匠应该不难找吧?”
  “这个人,我知道,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
  “你别多想,是个女人,但岁数很大了。”
  扎纸匠说的那个人,叫做“西婆”,没有人知道西婆的真实姓名,反正别人都这么喊。biqubao.com
  西婆的手艺,就是扎纸,那手艺简直是出神入化了,因为她扎出来的纸人纸马,身上都带着那种非常原始但是精巧的机括,所以,就算没有人搬动这些纸人,只要操作得当,纸人纸马会跟着送葬的队伍自己朝前走。
  当年,一些有钱人给家里长辈办白事,都希望能找西婆定制一套纸扎货。西婆扎纸是有讲究的,不论个,论套,每一套里面包含若干个纸人,若干纸马,还有纸幡灯笼之类的玩意儿。
  这一整套纸扎货,最后都能跟随着送葬队伍,一直走到坟地。
  这在那个年代里,算是一景,当地人办丧事,都想办的隆重盛/大,谁家的送葬队伍如果买了西婆的纸扎货,就会引来十里八村的人围观,主人家面子上也有光。
  后来,西婆的名声渐渐大了,很多人从外地赶到这儿,就为了让西婆给扎一套纸扎货,西婆这个人比较低调,也不想招惹什么是非,眼瞅着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多,就果断的全部拒绝。
  从那以后,西婆不再制作那些非常精巧的纸扎货,就做一些普通的玩意儿,有人来买,她就卖掉,没人买,就每天守着自己的铺子。
  很多同行都想学西婆的手艺,但西婆都拒绝了,她这个人看上去很和善,不言不语的,不过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重,说不教,就是不教。
  这些民间手艺人,相当一部分都会些神神鬼鬼的把戏,有的人想以此要挟西婆,西婆也不是好惹的,最后全都挡了回来,时间一久,谁都知道西婆不好应付,也就渐渐死了心。
  扎纸匠以前见过西婆一次,当时他也是想找西婆讨教些经验,不过,倒是没有勉强对方,西婆说不教,扎纸匠就不强求了。
  “大伯,西婆住在什么地方?”
  “离这里很远,是个小村子,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她了,不知道现在人家搬家没有。”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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