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事档案_第489章 八字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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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了单之后,就在工作室里准备了一下,虽然我不崇尚暴力,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把卧室里的棒球棍拿了出来。
  可是除了拿一件防身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还准备些什么。我接触了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但自己始终没有学会怎么对付它们。
  我把棒球棍放在椅子旁边,然后就在屋子里慢慢的等。过了有二十多分钟,电话开始震动,我以为是外卖到了,心里顿时一阵紧张,但拿起电话一看,是父亲打来的。
  我觉得有些意外,之前因为母亲的工作原因,父亲跟她一起到邻市去了,最后把房子也买到了那边。按照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也跟着过去。
  但我从小生活在这儿,朋友同学,都在本地,猛然离开,再换一个新的环境,我会很不适应。
  再加上父亲和母亲,都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跟他们在一起生活,我总是感觉情绪被压抑,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宁可一个人在本市住老房子,住工作室。
  我和父亲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父子的感情没有问题,可我总觉得和他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他平时沉默惯了,一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现在已经快两点,按照父亲的作息,肯定早已经入睡,他突然打来电话,就让我感觉心里扎了根刺。
  “喂,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爸,你说吧。”
  父亲平时几乎不会跟我聊天,他突然打来这个电话,有些反常,不过我还是陪着他开始聊。
  我们说了一会儿闲话,父亲的语气,就有些沉重,我了解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这样。
  “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听你的语气不对。”
  “也没什么……只是……”父亲在电话那边顿了顿,说道:“我梦到你爷爷了。”
  梦见家里去世的长辈,尤其是父亲母亲,这并不稀奇,但在我们老家那边,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去世的父母如果很心疼自己的儿女,那么平时是不会托梦给他们的,以免影响他们的心情和生活。
  从我爷爷去世之后,我和父亲几乎就没有梦到过他。
  而且,我刚刚经历了西婆家老屋的那些事情,父亲跟着就打来电话,让我的心又开始噗通噗通乱跳。
  可我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爸,做个梦,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已经连着几天做同一个梦了。”
  父亲连续几天,都做同样的梦,全都梦到了爷爷。
  在梦里,爷爷脸上挂着悲苦又急躁的表情,不断的挥着手,嘴里像是在说话。
  他似乎在催促父亲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个梦,让父亲非常的不踏实,半夜惊醒之后,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的心跳动的很剧烈,因为这件事已经非常清晰明了,现在不仅仅是牵连到了我,而且还牵连到了父亲。
  可是,我还是什么都不敢乱说,以免让父亲更担心,我安慰了他几句,父亲就叹了口气。
  他很懊悔,因为忙工作,所以我爷爷临去世那两年,父亲也没有怎么回老家看过。
  等现在回想起来,他感觉非常后悔,可是后悔也没有任何用处,爷爷已经不在了。
  “爸,别想那么多了,只是个梦而已。你踏踏实实的,注意身体。”
  “是一个梦,可是……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父亲有点絮叨,说完这些,很罕见的开始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他说,我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可以考虑成家立业。
  又说了大概几分钟,父亲挂掉了电话,我沉浸在他刚才所说的话里,久久不能释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家庭是个普通家庭,生活平淡,却很安宁,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情,可这一次,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的蹊跷。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点的外卖。
  一瞬间,我暂时把父亲打电话的事丢到一旁,轻轻拿起棒球棍,来到了门边。
  “谁?”
  “外卖。你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进来。”
  我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这是个男外卖员,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张瘦瘦的脸,尖嘴猴腮,小眼睛,八字眉。
  我吁了口气,感觉心里轻松了点,但又有些失落,那个姑娘不来送外卖,我就很难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我把棒球棍放到一旁,然后打开了房门。
  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门口没有什么外卖员,只有一个纸人,纸人尖嘴猴腮,小眼睛,八字眉。
  我一脚就踹了出去,纸人直接被踹到了对面的墙上,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反手就关上了房门,顺手又把棒球棍给拿了起来。
  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就让我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我无法想象,要是自己一直被纸人给缠着,最后会不会导致我的精神崩溃。
  “你怎么……你怎么打人……”
  我正在微微的喘着气,门外就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我心里一惊,透过猫眼又看了看。
  这一眼望去,我立刻看到刚才那个八字眉的外卖员,正蜷曲着躺在墙角,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彻底蒙圈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八字眉在外面喊了两声,然后捂着肚子站起身,又过来敲门,看起来,他很气愤。
  我的脑子也糊里糊涂的,刚才明明看到门外是个纸人,我才全力踹了它一脚,但就那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情况却来了个大反转。
  我只怕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所以这一次坚决不开门,就从猫眼里朝外观察。
  八字眉敲了一会儿门,估计也生气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10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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