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耳光狠狠落下,满脸横肉的男人被打的脑袋一歪,脸上肌肉轻颤几下,嘴角也溢出了血水。 “废物,盯个哨都干不好,还被人家撞废了两个手下。” 周天鹏气的一脸狰狞,一双眯缝的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鹏哥,对不起,这件事没办好,是我的错。” 赵彪心中固然委屈,但也不敢忤逆周天鹏,他深知周天鹏的心狠手辣,决不允许任何人在它面前阳奉阴违。 “查,几个外地佬还能躲到老鼠洞里不成?” 周天鹏怒火燃烧,这口恶气他是咽不下去的。 若非昨天他的黑煤窑发生了坍塌事故,死了二十多个旷工,需要紧急处理。 他昨晚早就带着大批刀手闯入酒店,对付那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外地佬了。 可没想到,等他处理好了煤窑事故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人跑了。 负责盯梢的两个手下也出了车祸,要不是有人打电话报警,送医院及时,尸体都冻硬了。 周天鹏自然明白,这绝非意外事故,而是那些外地佬在警告他。 “鹏哥,李胖子和瘦猴办事也算靠谱,有人能在短时间策划一场车祸,还偷了一辆垃圾车。” 一个眼神阴翳的中年人开口道;“而且选择的地点也避开了摄像头,这几个外地佬恐怕不是寻常之辈。” 此人也是周天鹏的心腹手下,更是周天鹏的狗头军师,名叫崔庆山。 “你的意思,那几个人来头不小?”周天鹏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 “管他什么来头,敢得罪鹏哥,他们就别想平安离开晋城。”赵彪急忙表态。 哼! 周天鹏冷哼一声,语气狂傲道;“晋城是老子的地盘,是龙他的盘子,是虎也得卧着。”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声音急切道:“鹏哥,事情麻烦了,刚刚得到消息,乔家在三天后要在君华举办宴会。” “乔家举办宴会?” 周天鹏愣了一下,这倒是有些意外。 这些年乔家一直都很低调,反而周家风头日盛。 以至于周天鹏也越来越狂妄,三年前竟然和乔家人发生了冲突,他甚至想踩着乔家扬名。 可结果,周天鹏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差点被乔二虎在众目睽睽下打死。 而当时那场面,直到现在周天鹏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他带了几百号手下,最后却全军覆没,全被乔二虎的人给打残了。 要不是周家的家主亲自出马,周天鹏不死也得残。 低调了许多年,连上流社会各种活动都很少参与的乔家突然要举办宴会,这意味着什么? 以周天鹏的脑子自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这对周家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 “那你调查清楚没,乔家为何要突然举办宴会?”崔庆山皱着眉头问。 “据可靠消息,乔家这一次办的是认亲宴,听说乔家丢失二十年的外孙回来了。” 那人瞅了眼周天鹏,语气严肃道:“而且我的一个手下刚好就在乔家附近,他早上亲眼目睹一辆阿尔法停在乔家门口。” “乔振虎以及乔二虎,还有他们的妻儿都出来迎接。” “从阿尔法上下来五六个年轻男女,他们与乔家人有说有笑进了乔家大院。”biqubao.com 周天鹏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鼻子呼呼喘着粗气。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神色都极为精彩。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要找的人去了乔家,而且其中一人身份还是乔家的外孙。 “原来是乔家的外孙,难怪敢如此嚣张,敢和鹏哥作对。” 崔庆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点头分析道:“那今早的车祸也可能和乔家有关。” 周天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狗屁的和乔家有关,那小子本身就是个大人物。 “你们可知,乔家这位外孙的身份?”周天鹏面沉似水,冷声问道。 其他人纷纷摇头,他们跟随周天鹏之前,都是小人物,那会知道乔家的事情。 何况还是二十年前的事,甚至有人还不知道,乔家有过一个女儿。 周天鹏作为周家人,又是周天放的堂弟,他也见过乔心妍。 “乔家有一个女儿叫乔心妍,是乔家人的掌上明珠,不过二十年前去世了。” “乔心妍曾经可是晋城第一美人,她嫁了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你们可知,他嫁的那个男人是谁?” 目光扫了眼所有手下,周天鹏沉声道;“那个男人姓秦,是江省秦家的大少爷。” “江省秦家?” “秦家大少爷?” 所有手下纷纷色变,眼神中满是震惊。 那这么说来,那乔家的外孙,岂不是江省秦家的长子长孙,嫡系继承人? 好家伙,这何止来头大啊,背景太强大了。 秦家,那绝对称得上巨无霸的豪门世家,可谓是财势滔天。 而这些人几乎下意识地看向周天鹏,眼底藏着一丝同情。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了秦家的少爷。 周天鹏什么德性,这些手下岂能不知,看到好看的女人就想占点便宜,可这一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 看到手下们沉默,周天鹏的心情也无比烦躁,没好气的骂道:“都滚出去!” 这些手下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打心底里他们也犯怵,属实是秦东的来头吓到他们了。 一个乔家就已经让他们很忌惮了,再加上一个国内顶尖豪门世家秦家,这样的身份,岂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招惹得起? 别看他们一个个在晋城有名有姓,算个人物,但和秦家少爷比起来,他们什么都不是。 “该死!” 周天鹏气的原地打转,随手将一个名贵的瓷瓶扔到地上,砸了个支离破碎。 他心里很慌乱,同样也被秦东的身份吓住了。 与秦家的继承人作对,他再狂妄,也知道自己不够格。 突然,他眼前一亮,自己不行,有人可以,因为他知道,自己那堂哥心里有多恨秦家。 夺妻之恨,断腿之仇,如今仇人的儿子就在晋城,他猜想自己那位刚愎自负的堂哥绝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于是,周天鹏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拨通了电话。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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