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虎,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周天放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芒,以前,他忌惮乔家,但现在,他不惧乔家。 何况事已至此,两家已是水火不容,难以共存。 既然乔家兄弟送上门来,那就别想回去了。 “三叔,动手吧。” 随着周天放的话音落下,他身后走出一位身穿唐装的老者,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此人是周家的顶梁柱人物,也是周家武道天赋最强者,醉心于武道,有着暗劲巅峰的实力境界。 “家主……” 周家其余人脸色惊变,真要动乔家家主不成? 乔家兄弟若死在周家,那事情就闹大了,周家压得下去吗? 这场变故来的太快,他们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如何惹怒了乔家。 但他们更明白,众目睽睽下弄死乔家兄弟,那是捅破天的事情。 周天放没理会其他族人,而是一脸狞笑道;“乔振虎,二十三年前,乔心妍那个贱人害我断了腿,到现在我的腿还瘸着。” “我不能走太多的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任何场合,甚至刮风下雨我的腿疼的彻夜难眠,这都是乔心妍害的。” 周天放脸色变得狰狞,这是压抑了他二十多年的屈辱,是他的心病。 当年秦万义下手太狠,不但打断了他的腿,还废了他的筋脉,否则周天放的武道天赋同样不弱,绝不在乔二爷之下。 一切都是因为乔心妍,他恨秦万义,更恨乔心妍,只是他没机会报复这对狗男女。 “哼,是你自己居心叵测,行事卑劣,成了瘸子也是你活该!”乔振虎轻蔑的冷哼。 当年即使秦万义不出手,乔家也不会放过周天放,一切都是周天放自作孽。 “三叔,打断他的腿,我要让他尝尝我曾经的痛苦。” 周洪旺浑身弥漫着强大的煞气,瞬间出手抓向乔振虎的脖子。 一道鬼魅的身影挡在乔振虎面前,同样爆发出强悍的气息,只是比起周洪旺来,要逊色一些。 此人也是乔家的武道强者,暗劲后期的修为境界,乔家家主的护卫头领楚漓。 “滚!” 周洪旺气势如虹,根本没把楚漓放在眼里,一拳轰出。 “家主,快走!” 楚漓神色凝重,感受到周洪旺实力强劲,远非自己能抗衡,但他依旧毫不犹豫冲了上去。 轰轰轰! 几十招不过,狂暴的拳劲轰碎了楚漓的防守,闷哼声中,楚漓吐血倒飞。 “乔家主,今日没人能救你。” 周洪旺神色狂傲,一步踏出,再次走向乔振虎,至于乔振虎身边的几个护卫,他丝毫不在意。 “周家小儿,好生狂妄。” 就在周洪旺再次动手要擒拿乔振虎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惊人的气势笼罩而下,周洪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人一脚踹飞。 砰! 周天放等人只觉眼前一花,有物体从头顶飞过,轰隆一声巨响,一辆豪车被砸成铁饼。 周洪旺嘴里狂喷鲜血,浑身剧痛犹如散架。 他翻身而起,脸色痛苦而苍白,看到来人后忍不住惊呼:“乔家叔祖?” 此时,就连周天放也是脸色巨变,眼神中流露出茫然惊疑之色。 怎么可能?乔家这位化劲叔祖怎么会出现? 曲万春呢? 在乔二虎打上门时,他就通知了曲万春,后者也表示会对付乔家这位化劲叔祖。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别说不见曲万春了,就是他的几名手下也不见踪影。 周天放哪会知道,曲万春现在也抽不开身,他被秦东缠住了,就连最后一名手下也死在秦东手中。 轰! 一声震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炸响,两道身影破开别墅的落地大窗,继续激烈交手,散发出狂暴的气势。 属于化劲武者的可怕威势,惊得混战的双方纷纷住手,惊愕的看向打斗的两人。 尤其在场的武者,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羡慕。 周洪旺更是惊骇的目瞪口呆,乔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化劲高手? 难怪乔家叔祖乔清寒没人阻挡,原来家主请来的帮手遇到强敌了。 “好小子,不愧是心妍的儿子,比你父母更为优秀!” 在场唯有乔家叔祖能看清两人打斗的招式,曲万春很强,招招夺命,招招狠辣,一看就是精于杀伐的顶尖杀手。 哪怕是他全盛时期,也最多和曲万春打个平手。 如今他老迈,已是油尽灯枯,气血枯萎,一身实力能发挥五成就不错了,必然不是曲万春的对手。 可秦东展现出来的身手,却是让乔清寒惊叹,这小子不但实力强,竟然也擅于杀道,正面硬钢曲万春丝毫不落下风。 这让乔家叔祖激动的眼圈都红了,以秦东的武道天赋,即使进入武道界也绝对是天之骄子。 他的存在,足以让乔家能够延续兴旺。 他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不用再担心乔家失去他的庇佑,而没落衰败。 周天放同样心惊,原来曲万春遇上了劲敌,此人为何要帮乔家? 随即他心中有了猜测,这样的强者只能是秦家人。 秦家的继承人身边居然有化劲强者,这让周天放气的差点吐血。 早知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早该对乔家下手了。 意识到局势失控,周天放示意管家立刻联系张明洋。 眼下唯有晋省这位掌权者才能保住周家,否则今日周家会迎来灭顶之灾。 “小子,你很强,以你的天赋放在武道界也算得上绝顶妖孽,但你想杀老夫却做不到。” 一番激烈交锋后,曲万春和秦东同时后退,两道可怕的杀机依旧锁定着对方。 曲万春虽是化劲初期,但修为深厚,一身实力绝非一般化劲可比,距离踏入化劲中期也只是一步之遥。 秦东能以半步化劲与他拼杀而不落下风,这份天资与实力就连曲万春也感到震惊。 若秦东踏入化劲,他根本不是对手,甚至秦东杀他并不难。 “是吗?那还要多谢阁下陪我练招,让我感悟到了化劲之力。” 秦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俊逸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眼神也变得愈发明亮,而他身上的气势瞬间攀升。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秦东身上破体而出,这股气息惊得曲万春脸都快绿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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