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全村的希望_第77章 打你个小人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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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夏厚德带了些木薯糕在身上,就去了镇上。
  白佩佩也给夏小雅准备了些,让她孝敬周夫人。
  “娘~你怎么这么好?”夏小雅搂着白佩佩的胳膊,撒娇。
  白佩佩笑着说道:“你是我女儿,你好就是我好,我怎么可能不对你好?这话我们母女俩知道就行了,别对你干娘说,知道吗?”
  “知道,你不就是怕干娘知道了,会吃醋嘛。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哄干娘开心。等我继承了干娘的家产,以后我孝顺娘。”
  母女俩说了会儿悄悄话,夏小雅离开了家。
  大儿媳妇何莲见了,小声冲夏大丫、夏苗苗二人嘀咕:“亲生的就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你俩干得再好,拜了干娘,跟人学刺绣的也是人家亲生女儿,也落不到你俩身上……”
  从来没想跟夏小雅比过的夏大丫、夏苗苗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洗衣服的手,准备离这个嫂子远一点。
  本来就不是亲生的,跟人家亲生的不一样,不正常吗?
  大嫂又来挑拨离间了。
  没一会儿功夫,夏大丫、夏苗苗都不见了,被丢下的何莲好一阵气闷。
  一个个没脑子的东西,都不知道替自己打算,蠢死了!
  也就她大度,要不然怎么会让夏大丫一个破鞋住下来?
  早赶她出去了。
  此时,何莲似乎忘了,夏家还轮不到她做主。让夏大丫和离,并把夏大丫接回来的是她婆婆白佩佩,而不是她。
  到了河边,夏苗苗让夏大丫别碰凉水,她来。
  衣服太大了,她拧不动,再让她姐帮忙。
  于是,夏大丫负责捶打衣服,以及和夏苗苗一起拧比较大件的东西,其他与水有关的都是夏苗苗的。
  “哟,这不是夏家那两个养女嘛……”
  满满的恶意从语气里透了出来,不用回头,二人就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夏大丫轻轻喊了一声:“孙六婶,你也来洗衣服啊。”
  孙六婶冷哼一声,“碰”的一声将洗衣盆放到了二人身边,拿衣服的东西那叫一个大,水都溅了起来。
  夏大丫离得近,后背立马湿了。
  夏苗苗有些不愤,可被夏大丫给按住了,轻轻摇头,让她不要闹事。
  虽然之前的事情,夏大丫也很愤怒,但她心里明白,赔了钱,那件事就算是了了。之后再见,就是一个村子里的。
  她俩又是小辈,再闹起来,她俩占不了理不说,也不是孙六婶的对手,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和孙六婶一起来的几个大娘见了,顿时无奈,生怕被殃及池鱼,特地离得远了些。
  当然了,也有跟孙六婶关系比较好的,提醒她别太过了,上次她才在夏老二家的手里吃过亏。
  一想到现在过得水生火热的,孙六婶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对付不了白佩佩,还能欺负不了两个丫头片子?
  一边在那里指桑骂槐,说得特别难听,什么不下蛋的母鸡,被男人休了的破鞋。
  一边拎起衣服就“啪”的一声摔到水里,搅得小河沟里水花翻天,再拿棒槌一阵乱打:“我打死你个小贱人!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有气无得透;打你只小人手,打到你有眼都唔识偷……”
  好吧,衣服捶着捶着,还被当成小人拿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夏苗苗哪里听不出孙六婶想要打的是谁?
  她胸口气闷,当场就站了起来。
  只是不待她动作,夏大丫就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十分坚定地语气说道:“苗苗,我们到旁边洗。”
  态度强硬,硬是扯着夏苗苗把衣服捡到盆里,换了一个位置。
  她也是一个精明的,特地挑了两边都有人的地方。
  夏大丫走在后面,没让夏苗苗发现她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夏苗苗带着怒火,捶打着衣服,洗得飞快。
  夏大丫还怕她把衣服捶坏了,让她温柔一点。
  温柔个屁啊!
  都被人骂成那个样子了!
  然而气归气,夏苗苗也知道家里穷,没几件衣服。就是她姐夏大丫身上穿的这件,还是拿娘的衣服改的。
  真要哪件衣服破了,又得一个补丁。
  好不容易洗好了衣服,夏大丫连忙拉着夏苗苗离开。到了半路上,夏苗苗才发现夏大丫的后背是湿的,顿时红了眼眶:“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傻丫头!”夏大丫腾出一只手拉了拉夏苗苗的手,说道,“就是沾了些水,也没什么,我也没少一块肉。好了,回家吧,这么大一盆衣服,我端着也累。”
  “那个姓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活该被休。我诅咒她,咒她个小人头,咒到她有气无得出,早点被休千人嫌……”
  知道夏苗苗心里有火,夏大丫没阻止她骂人,就是要到家门口的,嘱咐夏苗苗别跟家里人说。
  “为什么?”夏苗苗不甘,“我们俩拿她没办法?娘还能拿她没办法?娘上回就替我们找回场子了……”
  夏大丫轻轻摇头,安抚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的事情太严重了,娘为我们出头那是关心我们。可这次只是湿衣服这种小事情,她骂的那几句也不痛不痒,不用放在心上。”
  “我……”
  不等夏苗苗反驳,就被夏大丫给打断了:“苗苗!苗苗,你先听我说,娘对我们好,我们不能不知道感恩。我们不能给娘添麻烦,知道吗?家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从我被乔家休了……”
  “那不是休了,是和离。”
  “是是是,是和离。”事实上,夏大丫并不觉得和离和被休了有什么区别。
  说着是好听一点,但说到底,还不是她被乔家给嫌弃了?
  孙六婶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没人要的破鞋,也不算骂错。
  “从我和乔乐生和离到现在,才过去多久?可你看家里出了多少事情,里正来了我们家几次,村里看了我们家笑话几次。虽然爹和娘没说什么,可恩情这东西它是有数的,一次消耗,两次消耗,消耗的次数多了,就没了。”
  夏大丫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已是豆蔻之年,马上就要及笄,可以相看人家了。嫁人肯定是要准备嫁妆的,你姐我没什么本事,我自己都活得很没用,只能求爹娘心善。多替你备些……”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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