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大婶这个安排,白佩佩脸上的笑容大了,觉得她找合作者找对了,这刘大婶是个精明人。 两个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闲话,白佩佩这才凑近了些,将合作的事说了。 刘大婶一听稳妥,可以操办起来了,心中一喜:“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想好了咋合作没有?” “想好了,不过还要听听你的意思,我是这样想的……”如此这般,白佩佩交代一通。 刘大婶越听眼睛越听,不断点头:“行行行,你这个主意好。不过……这分红是不是太少了点?” “不少了,嫂子,我们出原料和方子,可出去摆摊的是你们,抛开你们的辛苦钱,我们能拿到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就是等着白拿钱。” “哎哟,摆个摊的事,谁不会啊?就是自个儿辛苦,反倒是你那个方子,那才是真正的宝贝。我就算再不识货,也知道人家厨子都是靠这个吃饭的,人家想学还要正儿八经拜了师才能学,不仅要给拜师礼,以后还要孝敬师傅……” 那学徒什么的,真当刘大婶没打听过? 早在她儿子半大的时候,刘大婶就已经在琢磨这事了。家里两个儿子,家里就那么一点在,总不能两个都在家吧? 小时候还小,养得起,这年纪大了,若没钱给他们置办家当,等他们娶妻生子,那点地够兄弟两人分的?他们能养家糊口? 只可惜,刘大婶打听了半天,打听得再多,也没找着什么门路让小儿子拜师去。没办法,现在还在家晃悠着,跟着他爹、他哥混呢。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教我,我拜你为师!” “嫂子,你跟我还客气?我俩都是同辈,你拜我为师,那像什么话?以后我俩还怎么见面?”白佩佩立马摆手,“你要信得过我,你让你儿子女儿拜我还差不多。” “这也行,要不……我让我家老三拜你?老大就算了,老大性子跟你家老大差不多,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不中用。要不是他媳妇是个精明能干的,我都怕我去了以后,他这一房怎么撑得住。”女儿刘大婶倒是想,但考虑到这生意以后是要留在刘家的,只能作罢,最后选了嘴巴比较甜,还没什么事情干的三儿子刘财。 当然了,前提是老三刘财能够学得会,他要是学不会,那也没办法。 “没事,我们就是小本买卖,又不是开饭店,也不需要他学得多好,他要真没这个天赋,这师也就不拜了,他只要能够理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这汤底汤料啊,主要还是我配的,我先教给你,”白佩佩牵着刘大婶地手,说道,“你捏在手里,等以后觉得差不多了,再看看教到谁手里。” 白佩佩又不是厨娘,不可能真要收个学做菜的徒弟收徒,也就是说说安安刘大婶的心。 她交待刘大婶先别说出去,等她见了老三刘财,先让他学几次,看觉得怎么样。 “我家这边也先不说,免得我家那几个说我偏心。你也知道,我家老大那个性子……”白佩佩一脸唏嘘,摇头叹息,“二郎、三郎身子骨不好,干不了体力活,我也没指望他们干这个。剩下的就是丫头,更不可能了。这外面做生意的事,哪能让女人抛头露面?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确实,这世道啊,女人太难了。明明有个手艺,也不敢轻易出去,万一要遇到一个心黑的,连命都得搭上。你放心,我家老三别的没有,身体还是好的,体力也不错,曾经跟他大哥下地,也听话,你让干嘛就干嘛……不管有没有拜成师,我都让他把你当师傅敬着,他要敢不孝,我打断他的狗腿。” “扑哧”一声,白佩佩笑了出来:“嫂子,搞得好像我是跟你抢儿子来了。” 刘大婶一听也乐了:“还真别说,确实有点像。” 两个人说说笑笑,在灶前烧火的崔妹探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娘跟夏婶子关系还不错啊,说个话都能笑成这样! 不过想到木薯粉,崔妹觉得,就是冲着这些吃的,是她也会跟夏婶子交好。 也就村里那些蠢人,整天没事说夏妹子的闲话,一个个眼瞎的,居然没一个发现夏婶子的好。 接着就想到无意中听见的事,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最后白佩佩离开了,崔妹也还是没说出来,但煮好凉茶后,她还是跟刘大婶提了一下。 “娘,我之前去洗衣服的时候,听人家说,夏婶家的大丫、苗苗被人给欺负了……” “谁欺负她们了?”刘大婶一惊,忙道,“怎么欺负的?没出事吧?” 崔妹摇头:“几个大娘闲聊,我也没听仔细,只隐隐听说是孙六婶故意弄水弄到了大丫、苗苗身上……就是孙六婶洗破衣服的那天,她还被孙老六打来着,娘还看过笑话。” “那她还真是活该!就知道仗着人家大人不在,欺负人家小丫头。你以后注意一点,离村里这种人远一点。你是年轻媳妇,说不定就有人欺负你脸皮薄,觉得你好欺负。你给我记住了,不管谁欺负你,你先把手给我还了,出事了我顶事。别跟你夏婶家的那几个丫头似的,没一个能打的,也就你夏婶子一个人撑着……” 不说还好,越说刘大婶越觉得白佩佩亏。 儿媳妇儿媳妇娶了,是个懦弱没用的,女儿女儿三个,却没一个能打的,还要白佩佩保护。 不像她,儿媳妇、女儿都能打,出去了也不怕被人欺负。 谁要敢动她儿媳妇、女儿,她跟人拼命。 不过也没人会欺负就是了,刘大婶在宁山村的名声极好,除了里正夫人,村里也有几个比较有号召力的,其中便有刘大婶。 就比如当初,白佩佩杀向乔家、何家时,都是因为有刘大婶在旁边,才能带了那么多人去。否则就凭原主自己的名声,啧啧啧啧……喊得动了,怕也只有几个想看她笑话或热闹的。 “那,这事要跟夏婶子说吗?” 刘大婶想了想,摇头:“不说了,要说大丫、苗苗早说了,她俩自己被欺负了都不说,又是这种小事情,我们一个外人再插手,还会被人嫌弃多管闲事。”m.biqubao.com 崔妹微微松了口气。 本来她就没打算说这事,这不夏婶子送了凉茶过来,她觉得不还人家这个人情不好,所以才跟刘大婶说了。 说的时候还怕刘大婶“多管闲事”,跑去告诉夏婶子。倒是忘了,其实她娘是个明白人,就算再爱管闲事,也会看是什么事。 想到她亲娘说的,让她多跟刘大婶学学,崔妹觉得,她需要学的还很多。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2_162568/743007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