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全村的希望_第85章 骨头是接不上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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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完,白佩佩没有隐瞒,表示幸父确实是把里面的骨头给摔断了,老宗没说错。
  一听这话,幸母感觉天都塌了:“那是不是治不好了?”
  “骨头肯定是接不上了,如果只是断掉了还好办,怕就怕里面还有碎骨。”白佩佩找了一根棍子做比喻,“你们看,人的骨头就像这根棍子,我这样一用力,折成两断,再这样把它拼回去……拼回去了吧?但问题是,它不是普通的摔断了,它是这个地方……”
  说着又折掉了中间一截,把这截弄成几个碎截。
  “这中间有碎掉的,像这种碎掉的,我就没办法接回去了。缺了那么一截,要是真拼上去,那肯定有问题……”
  这可不是中间少了一节,腿就变矮了,而是那节没有了骨头支撑,可外面的皮肉还在啊。
  肯定不能直接拼回去。
  这一下,幸家人的心彻底是凉了。
  幸父知道,他这辈子别说干体力活了,怕是真的没办法下地了。
  他唉声叹气,说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活着,也是一个拖累。
  “你又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啊——”
  幸母气得大喊。
  屋外。
  幸家的两个儿媳妇把自家的男人拉回屋,竖着耳朵在那儿听。她们倒也不是心有多狠,非逼着幸父去死,实在是家里已经有两个拖累了,过得够苦了,结果顶梁柱幸父还成了废人,那还得了?
  那不是逼着他们所有人一起吃苦吗?
  他们自己苦没什么,可再苦不能再孩子啊。
  幸大嫂、幸三嫂忍不住了,这才做了一回恶人,硬是把家给分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白佩佩一脸无奈,说道,“骨头已经断成这个样子了,骨头肯定是接不上了,但我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原模原样,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只是下地走走,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幸父立马抬起了头,一脸激动,“我真的还能下地吗?只要能下地就行,走得慢一点,坡一点,都没问题。只要能下地,我就能干活。”
  像以前那亲爬高就地的不行,但不要人伺候着,自己帮忙做点什么,他也能忍了。
  幸母、崔二嫂也望了过来。
  白佩佩点头:“我会想办法用别的东西接,但我不能保证效果,也不能保证使用期限。你要是好好养,用过几年十几年没问题,但你要是不好好养着,乱用,可能也就三年五载。假的就是假的,比不了原装的,弄好了再看着没事,你也干不了体力活,这条腿受不了力。”
  不要以为古代没有钢板,就不能接骨了。
  古人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早在白佩佩传承中医时,她就学过一手“柳枝摧毁骨”。这项技术最早传自扁鹊,后来传至隋代。
  植入骨骼中的柳枝会慢慢钙化,从而代替原先的骨头,甚至比钢板更好用。毕竟,钢板还需要动手术取出来,但钙化的柳枝就不用了。
  只可惜,这种技术不具有普遍性,它对医生的要求特别高。
  就是白佩佩穿越前,真正掌握这门技术的也没有几人,偏偏作为最有希望的下一代的她穿了。
  唉……
  白佩佩轻轻叹息,也不知道师傅发现她这个真传弟子没了,会气成什么样子。
  “能下地走路就行,大不了……大不了我坐着干活。”宛如绝地逢生,幸父哪会挑剔啊,他现在只想着能下地就好,说道,“我这条腿本来就废了,连动都动不了,情况还能比这个更糟了?”
  幸母、崔二嫂一边抹眼泪,一边红着眼眶向白佩佩道谢,说要不是她,他们这个家就真的毁了。
  说着就要跪下,被白佩佩给拉住了:“我这还没治呢?等我治得差不多了,你们再谢我。治病是个长期的过程,伤筋动骨一百的,幸叔这样,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行……”
  “能下地就好,别说一年半载了,就是七年八年我们也治。”
  ……
  确定了幸父的情况,白佩佩给他开了些调养的药,让他先把身体养好。接腿要弄刀子,不仅看着吓人,也消耗元气,他要不把身体养好了,别到时候腿接好了,还没长好,身体先吃不消了。
  “从现在开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把心放开。你呢,负责把身体养好,我呢,负责把接骨的东西准备好。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接腿,可以吧?”
  幸父哪敢有意见啊,连连点头:“好好好,你是大夫,我都听你的。”
  有了治好的希望,幸母高兴,可是拿什么当医药费呢?
  家里才分家,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啊,幸母一咬牙,将她没舍得分给两个儿子的铜板全部掏了出来,分了三分之二给白佩佩:“别嫌少,家里穷,没啥好东西。鸡蛋啊、粮食啊,你都带着些走,不够我再慢慢攒,以后都给你……”
  倒不是她不想把钱全给了白佩佩,实在是这才开始治呢,她要全给了,后面怎么办?
  还有就是,家里残的残、傻的傻,她总要留一些钱备有,以防万一吧。
  “钱我收下,鸡蛋和粮食就算了,鸡蛋留给幸叔补身体。他腿以后接得够不够好,还要看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等幸叔身体好了,再让他干活攒钱给我。粮食也算了,幸叔今年这一年怕是都干不了活了,你要都给了我,你们吃什么?我是来给你们看病的,又不是来掏光你们家底的。”
  幸母感动不已经:“白大夫,你人真的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攒钱,把医药费还给你。”
  “不急,我们慢慢来。我会把账给你们记清楚,让你们心里有一个数,按年按月,咱们慢慢还。一年不行,那就七年八年……我这个大夫都不怕你们欠我医药费,你们还怕什么?”
  幸母心头一松,更是感激涕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大好人。
  之前还听人说宁山村有个不讲理的疯婆子,那不是泼人脏水吗?
  若白大夫这样的人都是疯婆子,这世上还有好人?
  这时,幸家的两个儿媳妇在门口探头探脑,被崔二嫂给发现了。
  崔二嫂一脸愤怒,拾了屋里的扫把就想赶人。
  幸大嫂、幸三嫂连忙把自家男人拉出来,躲在了他们后面,叫嚷着:“哎哟,小姑子,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你们还有脸上门?!我爹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怂恿我大哥、三弟分家,你们还要脸吗……”崔二嫂一看到她们,一屋子的火,毫不客气地给了幸大哥、幸老三一扫把。
  幸大哥、幸老三可不会老实在原地挨打,大骂崔二嫂反了天了,一个丫头片子,居然还敢跟自己的兄弟动手。她这个样子,也不怕传出去被婆家嫌弃。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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