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飒翻天_第72章万花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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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内室,长公主提醒。
  “华夫人特意来找本宫,是为她的小儿子,你若能出手解她心病,对你大有好处。”
  聪明人,不用说太破,她与柳氏在一府相斗,手眼通天的长公主怎么会不清楚,让华夫人在府上等她来,其实也是在给她安排相见的机会。
  白清漓施完针后,坐在一侧轻叹道:“姑母疼我,我又怎么不清楚呢,右相的么子患有严重的心疾也不是秘闻,清漓在此方面并不擅长,所以才不想耽误彼此时间。”
  “不擅长?”
  白清漓轻轻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让她躺好。“姑母切莫激动,这医分十三科,哪有人都精通的道理。”
  长公主随之长长一叹,“可惜了,连你也不能帮她一帮,那个孩子小时我见过的,是个极聪慧的,这二年身体越发不好,可怜了天下父母心了。”
  白清漓自然不是真心拒绝,这是绝佳送上门给人情的机会,搭上右相于她有巨大好处。
  “不瞒长公主,治疗心疾我确实不精,但我有一位师姐,她与我研习的方向刚好不同,我可以写信给师姐,让她来京都一趟给右相的公子看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长公主起针。
  长公主其实并不是一个热心的性子,只是如今她眼睛越发清透,便也希望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能似她这般,如获新生,感受到健康的幸福。
  “好啊,本宫信你是个好孩子,定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既然有这么一个人,能帮上华夫人,刚刚你那番表现,可就不对了。”
  刚刚白清漓急着给长公主治病,躲着右相夫人的态度,任谁都会多想。
  白清漓张了张嘴,一张小脸上全是担心。
  “怎么,还有问题?”
  她点点头,道:“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没说,但清漓不敢隐瞒,刚刚那般也是想请教了姑母,再做决定。”
  长公主见她小脸都快扭巴到一起了,心疼地问,“和姑母还见外,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
  “姑母这样说了,那清漓便如实相告,我那师姐相貌丑陋,怕吓到了贵人的眼,所以刚刚才没敢贸然推荐。”
  长公主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想多了,对于一个急于求医的病人,大夫只要医术好就够了,相信右相夫人不会怪罪你的。”
  再回晓春亭,长公主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华夫人。
  正如长公主说的那般,华夫人为了儿子的病,别说相貌丑陋了,就算人品有问题,她也愿重金相请。
  “宥王妃多虑了,这世上若有人能让我儿摆脱病痛,别说她相貌有毁,就算让我给她修庙渡金身,老身也再所不惜。”
  华夫人随后又道:“王妃的恩情老妇铭记于心,若我儿病能被治愈,王妃要多少诊金我们右相府哪怕倾囊相授也愿意。”
  事情很顺利的敲定,白清漓也在为自己慢慢铺路。
  而她这边每日要出府的时间也被柳氏摸得一清二楚,包括要走哪条路线,全部被她们掌握。
  另一边,阡陌寒从衡芜苑出来后,刚好收到柳嘉宏的小厮过府递来的帖子,相约宥王万花楼吃酒。
  柳嘉宏是宥王少年时期伴读,这种经常吃酒的事常有发生,他恰好觉得身体燥得厉害,推了所有杂事应约。
  万花楼是京都属一属二的花楼,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这里的姑娘自然也非它处能比。
  只是宥王是小妹的夫君,柳嘉宏约宥王来过来,二人通常只吃酒听曲。
  今日他邀宥王过来,是想求他在皇帝那里求个情,他不太想去幽州述职。
  时间尚早,万花楼还没有上客人,姑娘们大多补眠上妆,二楼雅间内,柳嘉宏在阡陌寒身前倒了一杯清酒。
  “王爷,与你我也不说多余的客套话,此次幽王推荐确实给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虽说三品游击将军很难得,可那里委实我不想去。”
  阡陌寒端起酒一杯干了,他辣得嘶了一声,心中将白清漓又骂了一百遍,佯装无事道。
  “皇叔为何这样做,我也没摸清他的套路,但谁都知道,即便他身体出了问题,应当也不会让出手中兵权,无论谁去幽州,都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统帅,大事还是要听他的,确实不是好的发展之地。”
  其实柳嘉宏一直怀疑,是他家人得罪了幽王,不然怎么就那么倒霉想到他身上了。
  “唉,王爷晓得我的难处便好,妹夫多多费心了。”他说着又给阡陌寒倒了一杯酒。
  他想借着酒劲,替妹妹说几句好话,近来妹妹在王府好似受了不少的委屈。
  哪知阡陌寒两杯酒下肚,双眼便迷离了起来,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烧,蒸腾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他以为是在白清漓那受了肝火闹的,干脆叫了妈妈。
  “花魁秋犁儿可起了,叫她收拾妥当,本王要她即刻伺候。”
  柳嘉宏愕然,心中大叫不好,王爷这是和妹妹生了龃龉?竟然要花楼过夜了。
  “王爷!”
  他唤了一声,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来此吃花酒那是雅致,可若在此留宿传到朝堂是会被人诟病的。
  阡陌寒已然精虫上脑,他摆手,“你的事我记下了,你回去吧,今日本王便宿在这里了。”
  万妈妈听到阡陌寒自称本王,当下欢喜的恨不得使出全身的本事,自己来伺候。
  这一夜,阡陌寒玩疯了,他一连点了十个姑娘,全在一个房间里厮混,直到他双眼翻白,人事不省,万花楼的姑娘才晓得他们摊上大事了。
  ……
  “王妃,王妃开门啊!”
  白清漓眯开眼缝,天还没大亮呢,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不管是什么事,一律不见。”
  赵荃人都要哭了,跪在门口求着。
  “王妃,您不能不见啊,王爷出事了,此时昏迷不醒,您不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啊!”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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