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大餐才换来的好心情,迎头就遇到衰男,白清漓心气不顺地狠狠白了他一眼。 “好狗不挡道,要没别的事请让开。” “白清漓!”他愤怒咆哮,“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真的以为本王现在就不敢弄死了你。” 阡陌寒一早就收到消息,这个女人看完病人还不想回府,在外面私见十四叔不回,跑到街上逛荡遇到纨绔岳世超,更是勾引得对方当街失态脱了衣服。这个女人心里可有他这个王爷,可还记得自己是宥王妃! 白清漓半点不怕他,直接杠上去,“好啊,弄死我吧,对于你这种狼心狗肺,再怎么付出也得不到半点认可的男人,顶着你的王妃名号一天我都觉得累。”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早知费劲心力救活你,就是为了堵在门前教训我,还不如让你一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阡陌寒后面的狠话便都噎在了喉咙里。 可他毕竟是王爷,这样被折损了颜面怎么行。思到他才是一家之主,火气蹭蹭蹭又上来了。 “白清漓,救下本王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别忘了我是你丈夫。” 白清漓直给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现在晓得你是我丈夫了,你那个你那个贱妾要杀我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她挥手,把人推开,“好狗不挡道,让开!” 阡陌寒听到岳世超当街脱衣服,气得直接给顺天府下了死令,必须严惩,连岳家与他有连带亲属关系都不顾,只是想过来安慰她,看她有没有被吓到。 可如今,二人只要对上就能吵成僵局。 阡陌寒捏紧拳头,一肚子火无处发。 “白清漓,别太得寸进尺,就算你救了本王的命,就算你整日在惠民署替本王赚名声,你若不懂得如何讨好本王的心,孤一样不会感恩半分。” “随便你!指望一条狗有人心,不如祈盼长天长眼睛。” 阡陌寒被她一句一个狗骂得七窍生烟,“白清漓你这个乡野村妇,再不学会讲规矩,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弄死你。” “我等着,只要你能和宫中的母妃有交代就好。” 阡陌寒愤恨的一掌折断了身旁的月桂树,树枝刮伤了手心都没有解掉心中的恶气。 “王爷息怒,王妃在外累了一整日,又在街上被人欺负,您这时应该多关心……”赵荃话说一半,被阡陌寒杀人的眼光吓得止了声。 柳依依就藏在房舍的拐角处,将二人的争执全部看到眼里,而她越是听到最后越是心惊。 白清漓刚刚的样子,比泼妇还要张狂了,王爷竟然连惩罚她一下都没有。 王爷的心里果然有那个女人了。 她长长的指甲抠在砖缝里,手指尖已经出血了都不自知。 “白清漓,我若不把你弄死,誓不为人。”转身,她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十月,时辰尚早,可夜色伴着暮霭已爬下树梢,衡芜苑中比其他院落都早安静下来。 下人们都知道王妃白日辛苦,戌时过半便不敢发出大的动静,身上的动作小心加小心,然后各自回了房。 白清漓和衣躺在床上假寐,心中盘算着事情。 北风打了一个旋,将她房间的窗扇掀动得啪嗒一声,随后一道黑影落在了床前。 “王妃,人被我逮到了,下一步要如何做?” 白清漓从床上坐起身子,看到是幽王身边的无风,心下稍安。 “这么快,他们已经动手了?” “两个人,衡芜苑的房舍内外被淋了火油,小的在他们身上还搜到了这个。” 白清漓抬眼瞥向无风手中提着的麻袋,里面有东西在扭动,沉甸甸的好大一酡。 “是什么?”她想看,被无风躲开了。 “王妃还是不要看了,恶心的东西污你的眼。” 白清漓走近,闻到了一股子煤油味,这时那酡蠕动的东西不停地发出吱吱叫声,这会是不用看也晓得是什么了。 “她们准备这么多老鼠准备做什么?” 灵珊被屋中响动惊动,推开门进来,“王妃,是要茶水吗?” 灵珊进来,看到王妃房中有男人当即大喊,“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王妃房中。” “灵珊,不得声张,此人是来保护我的。” 无风见进来的丫鬟怒视着自己,生了逗弄心,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灵珊不疑有他,直接打开袋子口。 “是什么?” 她第一眼没有看清,第二眼一声尖叫就要撒手。 袋子里面上百只冒着老鼠大的一尺那么长,小的也拳头大小,看到光亮一瞬间几百双眼睛看过来,灵珊皮头都炸了。 “妈啊,你拿这东西进来做什么?” 无风先她一步,袋子要落地时再次接住,随后紧紧扎好袋口,嘴角扯着一抹笑坏。 “这可不是我找来的,是有人要用这东西害你们。” 灵珊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王妃,真的有人要害我们?” 白清漓没想到无风还有这癖好,灵珊不过呵斥他一句,他就拿满袋子老鼠吓人。 “好了,灵珊你请王爷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灵珊一想到刚刚那满满一袋子老鼠,全身像有虫子爬一样,毛骨悚然地难受。 双手不住地在手臂上拂着,她看了一眼无风,随后逃一样离开房间,“奴婢这就过去。” 支开灵珊,白清漓问:“人在哪?” “后院,都被制服了。” 白清漓点头,带我去看看。 另一边,灵珊得了令,深夜来到宝翰堂,她到时阡陌寒正准备拿倩碧泄火,人已经安在床上,随时准备来个深入交流。 灵珊:“王爷歇了吗,王妃请他过去一趟。” “王妃有事?可这会…”瑾瑜想着王爷这个时辰的习惯,表情为难。 “你先回吧,明天王爷起了我立即转达。” “不必!” 阡陌寒听到白清漓找他,丢下早已是媚眼如丝的倩碧起身,快速整理自己衣衫便从内室出来了。 “本王恰好没睡,倒是看看那个女人想折腾什么。”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带着小小激动。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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