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劫中的苏瑶彻底斩杀的那一刻,林长歌能够清晰察觉到一股源自灵魂的感悟融入内心,这便是心劫刀法。 “入门了。” 林长歌意识回归身体,睁开双眸,笑容灿烂。 不愧是圣级武技,所带来的提升是恐怖的。 如果说,功法是树干,是铸就一切的基础,那么强大武技就相当于繁茂的枝叶,这是相辅相成的。 有斩天霸体诀打基础,无论修炼任何武技,都将会是越来越强。 刷! 林长歌随意一舞斩天刀,感受着凌厉光芒在身前绽放,他不由地闭上双眼,喃喃道,“我的刀道,是全能。” 从叶倾月指点过后,他就一直进入了感悟的状态中,加上先前为修炼心劫刀法,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刀道,好在终于找到。 “这么看来,我距离第二层化境,没多远了。” 林长歌露出一抹笑意。 化境,也称大刀修。 自己已经是元国最年轻的刀修了,一旦晋升大刀修,以眼下这个年纪,怕是直接轰动小半个东域! 天赋……甚至直接和叶倾月比肩。 阿狱站在面前伏案上,使劲够着脑袋蹦跶,“林长歌,鸡哥饿了,要吃东西!” “吃什么?” 林长歌这才注意到,阿狱从秘境中出来后,似乎没吃过东西,那寻宝珠除外。 阿狱满脸期待,“灵兵、灵石、符文……什么都行,鸡哥胃口大得很!” 林长歌从纳戒中拿出一堆灵石,足足上百枚。 若不是自己赚了一笔,还真有些心疼。 只见阿狱张大嘴巴,鸡嘴内形成一道黑洞,如深渊般不可直视,那些灵石倏然飞入其中。 他连咀嚼都没有,当场就把灵石给吃完了。 “就这点?鸡哥连半饱都没有。” 阿狱从口中喷吐着灵气,显然很不过瘾。 林长歌无奈,又拿出了一堆灵石,约莫吃了一千灵石后,阿狱总算是吃饱了。 他捂着明显圆润起来的肚子,有些挑剔,“普通灵石味道差了些,希望以后你能给鸡哥找点更好吃的来。” “你说你有啥用,说自己能寻宝,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找回什么宝物,破个符文法阵也磨磨唧唧的,真指望你,命都没了。” 林长歌一脸鄙夷。 阿狱不乐意了,“你敢瞧不起你鸡哥?” 走出房间后,林长歌看到叶倾月就端坐在院落凉亭内,旁边立着一棵桃花树,在桃花的映衬下,更显得叶倾月容颜绝美。 “倾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长歌一怔,有些意外。 “感受到你房间内传来刀意波动后来的。” 叶倾月轻柔道,“长歌,只短短一日,你竟然就领悟了心劫刀法,这份天赋实在是惊人。” 林长歌挠头,“还好吧。” “看来昨日对你说的那些话,起到了作用。” 叶倾月从纳戒中拿出茶具,摆放在伏案上,“来陪我喝点茶吧,小时候,我们经常学着大人的模样品茶论道……” “好。” 林长歌笑着坐在了叶倾月对面,帮她一起煮茶、泡茶。 茶叶入碗,热水冲泡,显现出很好看的颜色。 一人一杯,四目对视。 “长歌,圣地很庞大,竞争激烈,而且非常讲究排资论辈,哪怕是我,也还在为了内门席位而努力。” 叶倾月柔声道,“但,相应的也有好处,圣地是东域第一宗门势力,一旦你展露出天赋,偌大东域,少有人能动你!” “我明白,竞争越激烈,好处越多。” 林长歌咧嘴一笑,他早就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况且,他早就同小师姐说过,风玄宗只是他暂时安身的地方,作为回报,他会努力帮风玄宗提升、变强。 最终目的,永远都是加入圣地。 “还有,你加入风玄宗,这很好,但注定会遭到圣地的针对,这几个月的成长对你至关重要,一定要努力修炼,撑过这些时刻。” 叶倾月品了一口茶,美眸定定望着林长歌,“我是可以通过席位邀你进来,但那样的话,你会被别人看轻,你个人身上的压力也会非常大……” “倾月!” 林长歌再度强调了一遍,“此次从圣地归来,你帮我已经够多了,无论是关于自身大道的感悟,还是送我心劫刀法,都让我有了很大提升……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实力加入圣地,那我如何配你?” “长歌,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叶倾月俏脸上闪过一抹幽怨,“如何配我?莫非你觉得我高不可攀么,无论我达到什么地步,你都是永远是傻傻保护我、甚至不顾自己安危的好哥哥。” 林长歌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没办法,根本抑制不住,他只好举起杯子,“来,喝茶,喝茶。” 这杯茶入口,却别样的甜。 两人坐在凉亭内聊了很多,回忆过往,谈天说地,展望未来,末了,林长歌心有所动,他伸手折下一朵桃花,戴在了叶倾月的头上。 “美吗?” 叶倾月低头,露出娇羞之色。 “美不胜收。” 林长歌啧啧道,“美得我都想亲一口!” “哼。” 叶倾月嗔道,“想得美,等你我在圣地重逢之日,再说这些吧。” “恋爱的酸臭味。” 阿狱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一边凉快去。” 林长歌很不爽地伸手将他扫飞。 …… 七日时间,很快,眨眼而过。 到了叶倾月的离别之日。 叶鸿天、叶倾寒、林长歌等人,站在大门前相送叶倾月。 “倾月,到了圣地好好修炼。” 叶鸿天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化作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嗯。” 叶倾月点头,她美眸望向林长歌。 林长歌言简意赅,“倾月,我会遵循你我的约定,巅峰相见。” 叶倾月脸色一甜,又将目光望向叶倾寒。 叶倾寒支支吾吾,神色有些不自然,在他看来,不就是暂时分别嘛,还要煽什么情,这也太矫情了。 “那个,你不用为我争夺席位,别瞧不起我,我会正大光明加入圣地的。” 叶倾寒故作轻松地将眼睛望向别处。 叶倾月一笑,走上前揉了揉叶倾寒的脑袋,“别让你姐夫和爹操太多心。” “哦。” 叶倾寒绷着脸。 “我走了。” 叶倾月对着众人摆摆手,旋即身影如光,顷刻间消失在了原地。 不远处,苏护法、钟瑞两人背负双手站在那里。 旋即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苏护法主动走上前来,和善地笑道,“林长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方便借一步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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