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很是震惊,他后退一步,捂着胸前伤口,不可思议。 一个地灵境四重的小子,居然挥刀能伤到自己? 而这时,林长歌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庞。 “这不是孙树,孙长老吗?” 林长歌咧嘴一笑,“天火宗是没人了吗,派你过来。” 孙树,天火宗排名第三的长老,地灵境九重巅峰,距离天灵境一直都只差一步,奈何这一步许久都未曾踏出去过。 他是体修,体魄强横,一身横炼功夫近乎无人能敌。 哪怕进入到天灵境一重,也很难打破他的防御。 正因为如此,孙树才名声在外。 “林长歌,当初我就进言让宗主宰了你,如果不是你有个好未婚妻,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孙树眼神狠厉,透出愤怒的杀意。 尤其看到,满地尸体后,孙树更是被一股火气直冲头颅。 他想要把林长歌碎尸万段! 风玄宗从来,从来都没有斩杀过天火宗那么多核心弟子。 可自从林长歌进入宗门后,一切似乎变了。 “好在,如今杀你,还不算晚!” 孙树狞笑着,随着一步踏出,明显能够看到恐怖气息在周身蒸腾而起,散发出呼啸之音。 他向着林长歌所在的方向,悍然拍出一掌,摧枯拉朽的气息横立当空,如同海浪重达万钧! 压力实在太大,林长歌根本没法躲闪。 分明隔了那么远,但他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孙树的巨力,脚下地面更是咔嚓龟裂,纹路遍布。 压力所过,无论苍穹还是大地,都弥漫出大片裂缝。 轰! 巨掌拍来,压力陡生,林长歌横过斩天刀接下了这一击,身躯再度陷入地面之内。 正当孙树想要继续出手时,一道鲜血凝聚的恐怖刀气当空劈来。 是方宁! 她在意识到对手强大后,立刻施展出了底牌,将自身鲜血融入血刀内,借助疯狂提升的血气,一刀悍然劈来。 孙树头也不回,抬手从纳戒中扔出一张大网,这大网很是坚韧,将血色刀气当场吸收。 “五品灵兵?” 林长歌看了一眼,眼神冷凝。 孙树大笑,“小子,你低估了地灵境巅峰的实力,我若是想杀你,有太多手段了,你根本在我面前翻不起任何浪花!” “灭魂封魔!” 林长歌不听他废话,一刀劈出。 孙树身影侧过躲开这一刀,正欲出手时,一道庞大的阴影瞬间形成,在黑夜之下更显得恐怖骇人。 他瞳孔收缩,抬头望去。 在林长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尊魔猿虚影,浑身鬃毛横立,双手捶胸,一声咆哮,催生出震天动地的气浪。 周围树木连根拔起,土地也像是被刮过一层似的,露出光秃秃的地皮。 在这股声浪下,孙树被震退数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这是……什么手段?” 孙树声音嘶哑,一向所向披靡的他,在看到魔猿神形后,明显察觉到一股难以抵御的恐惧。 这才是林长歌的底牌吗? 哪怕是方宁,也震撼的看着这一幕。 她已经几次见识过林长歌的手段了,但每一次见证,还是会在心底涌现出震撼和不可思议感。 “心劫刀法!” 林长歌一跃而起,抬刀就杀。 催动魔猿神形之后,林长歌的战意、斗志、体魄,都不约而同地得到了增强,他的全能刀意接连催生出一道十字刀痕! 在孙树眼里,仿佛那一尊魔猿扑向自己,气息席卷万古。 轰! 林长歌这一刀生生抡了下来,太过突兀,甚至让孙树都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刀修吗? 谁家的刀修这么战斗的! 砰砰砰! 一刀抡出去,林长歌后续提刀连续砸落,每一击都重达万钧。 孙树起初还能挡,可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小子不是刀修吗,怎么体魄比我这个纯正的体修还要强? 论起力量,孙树敢说自己是一等一的,可在林长歌面前,根本占不到便宜。biqubao.com 这让他陷入迷茫中! 眼看林长歌开始以气力压制对手,方宁立刻游弋在外围,随时准备出刀。 她的血刀,诡谲多变,让人难以提防。 孙树身上一道又一道伤口形成,像极了钝刀子割肉的过程。 “都给我……死!” 终于,孙树忍不住了,伴随一声愤怒的咆哮,他骤然一扔那大网,朝着林长歌投去。 他想要先用这灵兵困住林长歌,腾出手来对付方宁。 “阿狱,上!” 林长歌冷笑,只见小黄鸡一个飞扑冲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嗷呜将那大网给吞了进去。 “感谢老铁送的礼物!” 阿狱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鸡哥吃得很爽!” 孙树直接傻眼! 方宁可没有愣着,须臾间再度在孙树后背留下数道刀伤。 防御再强,也终有破防的那一刻。 方宁跟林长歌都是元国最顶级的天骄,跨越境界对阵孙树的确有些难度,但并非完全没得打。 孙树发现,自己有些托大了,自己没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硬是被对方拖入了持久战之中。 尤其是林长歌,他猛得不似人,几次扑杀都令孙树难以招架,每一拳砸下来都震得他手腕生疼。 “今日大好机会,不杀你们,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孙树眼神狠辣,他从纳戒中掏出传讯晶石正欲叫人,远处虚空中飞速印来一道符文,顷刻间洞穿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 孙树剧痛间,那传讯晶石掉落在地。 风无忌背负双手,面带笑容,踏空而来,“打就好好打,我们这边两名小辈对你一人,你还要叫人,这就过分了。” “风无忌,你!” 孙树怒不可遏,“你从一开始就在附近,直到现在才出手?” “我要直接出手,你还能活吗?” 风无忌冷笑,“这么久了,你天火宗以各种方式打杀我风玄宗弟子,如今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 “孙树,你最后的作用,便是做他们二人的……磨刀石!” 这话一出,孙树疯了般大吼,“不可能!就他们这般,别想杀我!” 说着,孙树瞳孔猩红着杀向两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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