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好漂亮的女人!” “卧槽,这也太漂亮了吧,比海棠姐还美!” “这女人是谁啊?看海棠姐跟在她后面,像个小女人一样?!” “哥几个,孤陋寡闻了吧!这位就是海棠姐背后的大靠山,北省龙庭的副庭主,茉莉。” “什么?这位就是茉庭主,真没想到,居然这么漂亮!” 随着茉莉的现身,顿时便吸引了酒吧内无数男人的目光。 在得知茉莉的身份后,原本瞧着茉莉露面露色相的男人们纷纷都收敛了不少。 开玩笑,北省龙庭的副庭主,哪怕是省首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伴随着众人的目光,茉莉手牵着海棠,在海棠的小声提醒下,直奔林不凡那一桌走去。 花含蕊见状,放下了酒杯,一脸紧张的看向林不凡。 “让你刚才怼海棠姐,这下好了,海棠姐的大靠山来了,肯定是来教训你的,这可怎么办?” 跟詹明台比起来,眼下的这位可以说是真正的大佬。 什么匪首,什么天启集团,都要靠边站。 然而林不凡却像是没有听到花含蕊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喝着酒。 “没想到茉庭主会在酒吧,这小子刚才运气好,逃过一劫,没被詹少收拾,这会怕是逃不掉了!” “要我说,他活该!要不是海棠姐帮忙,詹少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可他呢,不仅不知道感恩,还一点都不给海棠姐面子!” “詹少受到如此羞辱,都没敢在酒吧乱来。说是看在海棠姐的面子上,谁不知道其实都是仰仗茉庭主。” 众人小声议论,看向林不凡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茉莉牵着海棠的手,走到了林不凡这一桌。 两人站在林不凡的身后,茉莉淡淡的开口道:“是他吗?” 海棠微微点了点头。 “听说咱们酒吧来了一位客人,把詹少给打了,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仅如此,还卷了海棠的面子,莫非觉得我们家海棠好欺负?” 随着茉莉开口,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林不凡,还不赶紧给茉庭主和海棠姐赔不是。”花含蕊频频给林不凡使眼色,想让他服个软,说点好话。 然而林不凡却如同视而不见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喝酒。 “茉莉姐在和你讲话,你聋了吗?”海棠见状,脸色骤冷。 对她不敬,她可以看在秦舒雨的面子上就这样算了。 但对茉莉不敬,海棠绝对不能忍。 “继续说,我听着呢。”林不凡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回应。 “尼玛,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在茉庭主面前,还敢坐着说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简直欠收拾!” 面对众人的言论,林不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而一旁的花含蕊则吓得坐不住了,赶忙站起来。 磕磕巴巴的对茉莉说道:“茉庭主,我,我这个朋友,他,他喝多了,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茉莉瞧了花含蕊一眼,淡淡开口道:“海棠是秦总的朋友。看在秦总的面子上,我自然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可他坏了我们酒吧的规矩,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海棠,这事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当然,我也不想太为难他。” “只要他自罚三杯酒,给海棠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听到茉莉这么说,花含蕊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只罚林不凡三杯酒,真的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然而,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林不凡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任何表示。 急的花含蕊恨不得抓起林不凡,按着他给茉莉和海棠赔不是。 然而就在这时,冯阳跳了出来,怒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茉庭主是什么人?!肯给你机会赔礼道歉,是看得起你,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你还在这装什么逼,活腻歪了是吧?信不信茉庭主一句话,就能让你横尸街头!” 先前因为林不凡,冯阳不得已站出来替花含蕊求情,结果却被詹明台打脸。 他自然是不敢得罪詹明台,便把这一切全都怪在了林不凡的头上。 眼下见林不凡如此嚣张,连茉莉的面子都不给,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指着林不凡,大声的斥责:“给你五秒钟时间,立即跪下来,给茉庭主和海棠姐磕头赔罪!” “否则不用茉庭主出手,我会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 听到冯阳的话,众人并不觉得夸张。 得罪了北省龙庭的副庭主,就算突然横尸街头,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只不过眼下冯阳站出来说这话,大有报私仇和拍马屁的嫌疑,让人觉得有些膈应。 林不凡瞥了冯阳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跟着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还有,你太聒噪。” 言毕,他随手将酒杯丢了出去。 啪! 直接砸在了冯阳的脑袋上。 顿时鲜血横流。 冯阳鬼叫了一声,晕血的他摸了一手血,跟着便直接昏了过去。 整个酒吧,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花含蕊瞧见这一幕,心下大骇,觉得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果然,此时无论是海棠,还是茉莉,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百花林酒吧,只有一个规矩,就是任何人都不许在酒吧闹事。 林不凡不仅坏了规矩,眼下更是当着海棠和茉莉动手打人。 打的虽然是冯阳,可实际上也等于在打海棠和茉莉的脸。 不是不让在酒吧闹事么?我偏偏闹了! 不仅闹了,还当着制定规则的人直接出手打人! 又当如何? “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这下子,他是真的完了!” “是啊,当着茉庭主和海棠姐的面打人,岂会轻饶了他!” 伴随着众人小声议论,茉莉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之前她还想着看,小惩一下对方,让他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 但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 “给你台阶你不下,还敢当着我的面打人,可真是威风啊!” 茉莉面带笑容的开口。 但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诸位,今天百花林打烊了。大家的酒,我茉莉请了,欢迎诸位明日再来。” “茉庭主这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明年的今日,就是这家伙的忌日了。” 众人听到茉莉要关店,无不同情的看向林不凡。 很明显,茉莉是出手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林不凡活该,完全是咎由自取。 就在这时,却听林不凡淡淡的开口:“茉莉啊茉莉,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还想要教训我,真真好大的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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