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含蕊大喊快跑,到詹明台等人愣了一下,再到他们回过神,实际上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等这些人回过神,自然不会给林不凡逃走的机会! “想跑?门也没有!”詹明台冷笑。 与此同时,张豹手持铁棍,已然来到了林不凡的面前。 “小子,今天大爷就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张豹说着,手中铁棍狠狠的朝着林不凡的脑袋砸了过去。 花含蕊见状,吓得顿时闭上了眼睛。 这一棍要是砸中,换成普通人,必然的脑瓜开瓢,头破血流。 然而林不凡却是随意的一抬手。 嘭! 牢牢的将铁棍握在了手里。 “嗯?”张豹见状,有些诧异。 他觉得自己出手足够快,林不凡应该根本反应不过来才对。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抬手直接拦住了自己这棍子。 “给我放开!” 他大吼了一声,想要将棍子抽走。 然而却发现,这棍子就好像长在了林不凡的手上一样,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没有办法抽动一分。 “上过天吗?”林不凡瞧着连吃奶劲都要使出来的张豹,些微用力一拉。 还没明白林不凡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张豹生个身子都被带了过来。 而在林不凡一拉的同时,猛地一脚,直接踹在了张豹的身上。 砰! 就只见张豹整个人霎时间离地而起。 足足弹出去七八米高,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头先着地的张豹,连半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叫出来,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不知死活。 詹明台等人瞧见这一幕,无不大骇。 那张豹可是练过散打的,块头足足有一百八十斤往上,居然被一脚踢得那么老高,这得有多大的力气?! “来吧,一起上,别浪费时间。”林不凡拿着铁棍,冲着詹明台等人勾了勾。 然而,并没有人动手,所有人看着林不凡,眸光之中都露出了恐惧神色。 要知道,这可不是拍电影! 连王豹都被干成那样,他们若是挨上一脚,还能有命活吗? “妈的,他不过就是力气大了点,你们怕什么!” “谁他妈能打死他,老子给他一百万!” 詹明台怒吼,他们这边十几个人,他就不信一起出手的话,还对付不了林不凡一个。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詹明台肯出一百万,不少人都动了心。 “大家一起上,詹少亏待不了我们!” “对对,一起动手!” “妈的,我就不信了,他一个人能敌的过我们二十多只拳头!” 为了一百万,这群人不断的给自己洗脑打气。 很快,便有人忍不住诱惑,率先动手。 跟着,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冲向了林不凡。 “这还真是财帛动人心!” “一百万,就能让人有杀人的冲动!” 林不凡冲着率先从冲过的一人抬手便是一棍子。 他的速度极快,那人还没等瞧得清林不凡的动作,便觉得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跟着眼下一黑,栽倒在地。 跟着,林不凡横扫一棍,又将另外一个人扫飞了出去。 而后,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 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一连串的闷响。 十几个人,没有人能承受住他的一棍之威。 原本被吓到闭上双眼的花含蕊,这会儿已然睁开了眼睛。 瞧见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那是一道怎样的景色。 一个男人,彷如梦幻一样的身影,须顷之间,如同天地间王者,将不敬之人一一惩戒。 不觉间,花含蕊看着林不凡,竟有些痴迷。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开花后百花杀。 这才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林不凡手中的铁棍,抵在了詹明台的额头上。 “你,你想干什么?”詹明台神色慌乱,声音亦有些发颤。 他哪里想的到,自己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人,在林不凡的面前,就好像夏末的大西瓜,随手一敲就碎了。 “你觉得呢?”林不凡微微一用力。 詹明台顿时便觉得一痛。 “你,你不能动我……” “我是天启集团的总经理!” “我堂哥是天启集团总裁!” “我们詹家,身后站着的可是省首大人!” “你要敢动我,我堂哥一定不会放过,省首大人一定会唯你是问!” 一个人,害怕到了极致,便是疯狂。 此时的詹明台,便有些疯狂。 他不断的抛出自己的身份,背景,甚至连省首大人都抛出来了。 只想威胁到林不凡。 “是么。”林不凡淡然一笑,跟着松手。 “哐当”一声。 铁棍掉在了地上。 詹明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 他就说嘛。 整个天临市,有谁敢动他詹明台的。 他的背后可是天启集团,天启集团又有省首站台! 这么大的势力,在小小的天临市,他自然可以为所谓为。 林不凡松手,铁棍跌落,在詹明台看来,对方这是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存在。 害怕了! “小子,我让你跪下!”此时此刻,詹明台又恢复了嚣张跋扈。 他已经开始在想,要怎么炮制林不凡。 然而,令詹明台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瞧见林不凡跪下的场景,反而见到了戏谑的目光。 天启集团,北省重点扶持企业。 实力确实雄厚。 但对林不凡来说,不过尔尔。 至于背后有省里的大佬站台。 那有如何? 别说是省首,就算京中大佬来了。 他林不凡又有何惧! 扔掉铁棍,只是为了方便动手而已。 “白痴。” 说着,林不凡便一把抓住詹明台的右肩。 “你,你找死,我可是……”詹明台脸色骤变。 下意识的想要再次搬出他的背景。 然而却听见“咔吧”一声。 跟着便是一阵剧痛。 林不凡卸了他的胳膊。 “啊!!!!” “你敢动我,我堂哥一定会杀了你!” 詹明台惨叫。 “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林不凡冷笑。 跟着抓住了詹明台的右胳膊…… “啊!!!!” 惨叫声再度响起。 疼的詹明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不凡见状,顺手扣住了他的脑袋。 吓得詹明台差点魂飞魄散。 “别,别杀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哥,林爷爷,放过我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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