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么?”林不凡摇了摇头。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瞒着秦舒雨。 花含蕊愣了一下,思忖了片刻,觉得也是。 其实林不凡做的很多事情,秦舒雨是知道的。 包括覆灭吴家。 可她从未相信过林不凡。 “这也不能完全怪舒雨,毕竟你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啊!”花含蕊试着帮秦舒雨说好话。 “难相信是一回事,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但凡她对我有半分信任,但凡她试着相信我,今天坐在这儿的,就是她了。” “不过我不怪她。” “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 林不凡淡淡开口。 花含蕊微微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哪怕秦舒雨有一点想要试着相信林不凡,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了,我要去睡觉了。”林不凡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准备上楼。 “昨天在酒店,真的是你救了我?!” 花含蕊问了林不凡最后一个问题。 但林不凡没回答她。 其实花含蕊也不需要林不凡回答,从她随着林不凡走进帝仙宫的那一刻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帝仙宫很大,即便花含蕊之前来过一次,也没能参观完。 而此时她,即便想走走,也无法静下心。 在楼二挑了一个自带卫浴的房间,花含蕊洗了一个澡。 她本想平复一下心情,可洗漱出来后,却发现自己心里面更乱了。 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林不凡的身影。 “我干嘛一直在想他?” “他可是舒雨的老公!” “花含蕊,你一定是疯了!” 花含蕊脱掉了浴袍,露出晶莹的肌肤。 她重新换上了内衣,进了被窝。 却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如果,我是说如果,舒雨真的跟他有缘没分……” “要是他们真的走不到一起,我能不能……” “舒雨喜欢的人是神帅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林不凡虽然救过神帅的命,但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 “既然他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感情,我去追求林不凡,也不算横刀夺爱吧?” “说不定舒雨也希望这样呢?” “花含蕊,你在想什么,他们俩即便没有感情,也是夫妻啊,你怎么可以喜欢舒雨的老公呢……” 花含蕊越想脑子越乱。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此时,天启集团。 虽然已经到了后半夜,但总裁办公室却依然亮着灯。 詹元化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脸色十分的难看。 除了詹元化,偌大的办公室内,还坐着不少集团的高层。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双臂打着石膏的詹明台,表情也都不太好看。 他们为了吞并秦氏集团,可以说是软硬兼施,想尽了各种办法,但秦舒雨就是不肯低头。 于是,这些为了利益而丧尽天良的资本家们,便穷凶极恶的想要除掉秦舒雨这个绊脚石。 巴癞可是他们花了重金请来的杀手。 在天启集团的这些高层看来,这个国际通缉犯连灯塔国的议员都暗杀过,解决掉一个小小的秦舒雨,还不手到擒来。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暗杀失败,只要秦舒雨被刺的消息传出去,也绝对能够影响到秦氏集团的股票。 而且他们不信,受到生命威胁的秦舒雨,还敢咬死不出售秦氏集团。 可谁能想到,今晚巴癞身死,集团派出去跟巴癞接触的人变成了白痴,詹明台还被人卸掉了两条胳膊。 整个办公室,此时寂静的可怕。 “废物!”半响,詹元化才满是戾气的开口,也不是知道他说是巴癞还是詹明台。 但不少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压制着怒气。 “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意。我甚至怀疑,这家伙跟巴癞的死有关!”詹明台恨得牙根痒痒。 他的一双胳膊不仅仅是脱臼那么简单,还伤到了骨头,要不是他及时去了医院,胳膊怕是就要废掉了。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三十分钟内给我查清楚这小子的来历。敢坏我詹元化的事,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詹元化气的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实木的办公桌,顿时凹陷出了一个明显的手掌印。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凛。 不敢说多余的废话,赶忙各显神通,调查起林不凡的身份。 没过二十分钟,便有一份资料,放在了詹元化的办公桌上。 按照詹明台的描述,这个林不凡身手了得,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知了天启集团针对秦舒雨的计划,想必肯定有些来头。 可就连詹元化在瞧见林不凡的资料后,都有些讶异。 北境下来的大头兵? 入赘秦家的小白脸?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完全靠女人吃饭的家伙,居然破坏了他们天启集团的计划。 还放言威胁他们不许再对秦舒雨动任何歪心思,否则就让天启集团破产? 看到这份资料,詹元化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也随着一起乐。 见过嚣张的,但绝对没见过如此嚣张的。 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不知天高地厚! 詹元化笑着笑着,突然止住了笑容。 跟着便是勃然大怒! “林不凡是么?!” “秦舒雨的老公是么?!” “不把你抽筋扒皮,点了天灯,难消我心头之恨!” 詹元化恨意滔滔。 而帝仙宫内的林不凡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花含蕊也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翌日。 日上三竿。 花含蕊是从被窝里,被林不凡提溜起来的。 “我还没睡够呢,让我再睡一会儿。”花含蕊悬在空中,雪白的长腿胡乱的蹬着。 然而对林不凡却一点没有影响。 “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我咬死你!”花含蕊急了,张口就朝着林不凡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虽然不疼,但林不凡却是皱下眉头。 因为花含蕊的口水沾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属狗的啊!” 林不凡将她放了下来。 因为宿醉,花含蕊这会儿还晕晕乎乎的,被林不凡放下来后,差点没站住。 她扶着衣柜,突然觉得有点冷。 下意识的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多半的肌肤都裸露在了外面。 这才想起昨晚她洗完澡后,只穿了内衣内裤就进被窝了。 此时再感受到林不凡的目光,脸色顿时就红了起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555/731277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