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鸟被周颖粗壮的大腿撞倒在地,嘴里的尖牙马上就要咬住她的脖子,手腕颤抖着挥出软绵绵的一棒。 不行了! 力气一滴也不剩! 她缓缓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游飞鸟身子突然一轻,被程多乐抱在怀里,疯了一样往安全屋跑,后背完全暴露在周颖的攻击范围。 周颖的头张开大嘴要啃咬程多乐的脖颈,被一道黑影撞到一边,他成功进入安全屋,天也彻底黑下来。 青年、老人、二妮儿化身一道道猫影冲向周颖,啃咬撕扯她的四肢、身躯、头颅,被撕得支离破碎还是能说话。 “你们救救我!我送你们出小镇!” “不要啊!疼!” “放过我!放过我!” 周颖哀嚎的声音极其难听,游飞鸟推推程多乐。 “带我出去!” “不行!” 程多乐抱得更紧,一眼也不敢往外看。 “那就松手!” “不行!” “不如……我带她出去吧!” 牛永祯又变成彬彬有礼的绅士,想要从程多乐手里接过游飞鸟,被他恶狠狠的瞪一眼。 哟~他这是变身小狼狗了? 程多乐抖着腿,搂着游飞鸟出安全屋。 “走到她头的位置!”游飞鸟拍拍他肩膀,“别怕!我在呢!” “……好!” 程多乐嘟喃着“死就死吧”,狠捶两下腿,大步走到快被啃成骷髅的周颖面前,他闭着眼,害怕的搂紧游飞鸟的腰。 她应该胖一点会更好抱! 他脑子不合时宜的响起这句话,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看游飞鸟高高举起手里的球棒重重砸向周颖的头颅。 “哗啦啦!” 伴随着头骨破碎的声音,他们感觉身体失重,老玩家知道这是出游戏的感觉,新玩家……想吐。 “yue~” 寂静的楼道里亮起感应灯,游飞鸟扶着满是灰尘的墙壁干呕,看了眼手机,21点59分。 游戏里的时间不计入现实生活。 她该谢谢游戏的体贴,还是该骂游戏是万恶的资本家? 精算时间成本到这种地步,一点儿不耽误她明天继续上班做社畜。 游飞鸟推开房门,熟悉的大床让人安心,疲惫的洗个热水澡,发现手腕内侧多三个数字—017。 “17,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感觉一切那么不真实。 『亲爱的飞鸟,这是被选中参与游戏玩家身份的象征。”娱乐17讨好的说,“游戏结算完成,你要听听这场直播赚了多少钱吗?』 “嗯!” 游飞鸟闭上双眼,娱乐17兴奋的播报。 『直播观众打赏共计:26798金币,55分成后,你得到的金币数是13399金币。 疯狂小镇掉落道具:破妄之眼、黑猫的祝福、动物亲和力100%。 ps:游戏副本掉落道具无解释说明,需要玩家自行探索。 金币可用于兑换道具、兑换现金。 17建议飞鸟兑换道具以便于下次进游戏时候用哦~』 “有在游戏中可以重复使用的道具吗?” 游飞鸟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锤爆周颖狗头的感觉让她兴奋到微微战栗。 没进游戏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有!』 17发出洗牌的声音,游飞鸟的手机亮了,页面多出一个app,娱乐至死。 『亲爱的飞鸟,你可以在金币兑换页面搜索想要的道具,也可以按照拥有金币范围筛选可兑换道具哦~』 “不用登录?” 『不需要哦~』 游飞鸟打开app,点击“我的”,上面有她的头像,点击“金币兑换”,筛选一万金币以下可兑换。 好多! “你有什么好的推荐?” 游飞鸟睡不着也想闭目养神,不想在挑选道具上浪费时间。 『17推荐你看这几样哦~』 app自动变换出几个攻击型道具,价格都在一万金币左右。 “它吧!” 游飞鸟点击其中一个框框,17还没来得及看,她已经兑换完成。 太阳能电棍! 实用是挺实用,就是不能远程攻击。 游飞鸟把手机扔到一边,双目轻合,安详中透露出几分死寂。 娱乐17看游飞鸟的san值在缓慢回升,抿着嘴不敢出声,它想说说疯狂小镇的背景,怕吵到她休息。 “周颖是虐猫的主犯吗?” 游飞鸟突然出声,吓17一跳,系统都卡住了。 “嗯?” 『她是!且只有她! 周颖领养流浪猫,她有车、有房,条件很好,救助站对这样的人审查非常松散。 她辗转各个救助站、求领养的个人,到她手里的猫基本活不过3天。 猫咪的皮毛被作成玩偶,骨头被磨成风铃,生前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游戏把周颖吸纳进来,避免她在外面作恶,顺便也给猫咪们一个报仇的机会。』 前提是能够遇到站在猫咪一边的玩家。 游飞鸟是第一个玩家,也是最后一个。 “疯狂小镇的副本还在吗?” 『在!』 17见游飞鸟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翻滚着让代码都恐惧的暗芒。 『建模场地不会换,芯子会换,它们会遇到心软的神!』 例如:你! “嗯!” 游飞鸟转头,放松身体,慢慢进入梦乡,好似还能感受到小黑猫毛烘烘的脸在蹭她的脖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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