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岳千白阅历深,程多乐会说话,游飞鸟吃的香。 “我送你们回去吧!” 岳千白不经意的晃动手中的车钥匙,无声展示自己的财力。 “岳哥,不用了!”游飞鸟小小的打个哈欠,“多乐开车来的,我们回去很方便。” 游飞鸟吃饱犯困,岳千白不多做纠缠,深深看一眼程多乐,潇洒告别,开车离去。 “我们回家!” “回去你开车慢一点!” “我想睡一会儿!” 游飞鸟犯困说话尾音有点黏,听起来没有平时清亮、锐利,反而有种慵懒性感的风情。 “好!我慢慢开!” 程多乐心情很好的揉揉游飞鸟的脑袋,很高兴她在跟岳千白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的是“我们”,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车子缓慢行驶,等红绿灯的时候,程多乐转头看游飞鸟,刚巧看到她消失在副驾。 “叮叮!” 『您的队友-游飞鸟进入游戏副本,请问是否要跟进?』 程多乐找地方停车,毫不犹豫点击『是』 岳千白那边收到游飞鸟进游戏的消息,惊诧的瞪大双眼,她这频次也太高了。 他想到游飞鸟说过的话,结合自己的等级,确实不适合跟着她下副本。 “唉!” 岳千白悠悠叹口气,为见游飞鸟换了显年轻的运动休闲装,对比真年轻的程多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他们俩关系很好,无形中透着默契,形成别人插不进去的气场。 不过,程多乐性子偏大男孩儿,不是胆子大的人。 这次游飞鸟下副本,程多乐应该不会跟着去,毕竟刚结束恐怖的逃杀副本,需要时间修养身心。 * 游飞鸟睁开眼的时候,她坐在大巴后座,靠着旁边人的肩膀。 “不好意思!”她一抬头,“多乐?” “领队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人体标本展览馆。”程多乐低头亲亲她的前额,“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你怎么来了?” 游飞鸟压低声音问,游戏只针对她一个人,程多乐应该不用来的。 “我不想跟你分开!”程多乐握住她的手,“无论游戏内外,我都不想分你分开!” “兄dei~”前排座的人笑嘻嘻的转头,“不是哥们儿多嘴,哪有人在空调大巴上告白的?哪个女生能同意跟你交往?” “你要跟我交往?”游飞鸟挑眉,“还是单纯不想分开?” 她倒觉得程多乐更多是依赖,不是爱情……可能吧! 游飞鸟这方面经验少,没什么发言权,但搞清楚总比暧昧强。 别人都说暧昧期是最美的! 游飞鸟不这么认为,交往就交往,不交往就换人,暧昧……养备胎呢么? 不得不说,游飞鸟的直女思维跟程多乐有一拼。 “我想跟你交往,然后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程多乐大鸟依人的靠在她肩膀上,双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团弄。 前座邵文缤听到程多乐直白的话,双眼一闭,只嘬牙花子。 这能拿下小姑娘? 钻戒没有、烟花没有、氛围没有……连最基础的玫瑰花也无。 好家伙! 真情演绎什么叫空手套白狼啊! “哦~”游飞鸟歪头想了想,“那就试试吧!” “如果你不同……啊?” 程多乐反应过来,嘴角不断上扬,伸手抱住游飞鸟,呲着大白牙,笑得像个傻子。 “小姑娘,你这都答应啊!” 邵文缤不理解! 他大学时精心准备的蜡烛、爱心、弹吉他给女神表白,迎来货真价实的一盆冷水,他在寒风中冻得像个傻子。 “不然呢?”游飞鸟捏着程多乐的下巴转向邵文缤,“就这张脸,不值得入股吗?” 游飞鸟是颜控,对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人格外包容,无论男女。 跟程多乐接触的小半年中,在游戏里、在生活里都能看得出他是个好人。 一个帅气的好人向她表白,试试,又不亏。 邵文缤:…… 他努力想在程多乐脸上找出点儿缺点,很难,不得不说,程多乐长得确实不错。 “你别总看他!” 程多乐捂住游飞鸟的眼睛,与邵文缤拉开距离,戒备的看着自来熟的男人。 “在游戏里找对象……哼!真新鲜!” 前面不知哪个女玩家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 “别听她的!”邵文缤嘲讽的笑,“大家能快乐一天是一天,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巴士里很安静,大家听到后更加沉默。 程多乐抱着游飞鸟的手紧了紧,他也害怕,更庆幸她能答应自己的表白。 游飞鸟微微起身,大巴车大概30个人,目测都是玩家。 什么样的副本需要这么多人? “我叫邵文缤,很高兴认识你们!” 邵文缤现实生活是社牛属性,被拉进游戏,大家神经都很紧绷,对于社牛性格的人戒备心很强,可把他憋坏了。 听到后面有傻小子告白,估计是怕自己活着走不出去的新手,避免遗憾才开口。 邵文缤觉得有意思,主动开口搭讪,没想到姑娘竟然同意交往。 真是……人只要活的够久,什么事儿都能遇到啊! “程多乐!” “游飞鸟!” 三人算是认识了。 邵文缤还想说什么,大巴车突然踩急刹,停在一处偌大的白色庄园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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