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小哥儿骑着小电驴找到他们,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夸程多乐的车保养的好。 可惜俩人刚刚经历生死,嘴里还一股子土渣子味儿,实在没力气应和小哥的话。 车厢内气氛凝滞,代驾小哥儿越开越紧张,好不容易到地方,连好评都不敢要,急吼吼的离开。 游飞鸟、程多乐坐电梯上楼,进屋关门,他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头埋在颈肩,释放自己的恐惧。 “没事儿!没事儿了!” “我们回家了!” “没人可以伤害你!” 游飞鸟轻抚程多乐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直到他身体慢慢放松。 程多乐抬头,目光闪烁的盯着游飞鸟,猛的低下头叼住她的唇,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禁锢住纤细的腰身,吻,霸道而热烈。 游飞鸟眉头越皱越紧,握拳捶程多乐许久才被放开。 “呼~” 程多乐双手卡住游飞鸟的腰身,呼出的热气喷她一脸,泛起一片桃红粉嫩。 “你不喜欢吗?” 他目光如狼一般盯着鸟鸟微微红肿的唇,把人抱的更紧,让她感受到热情似火的念头。 “喜欢!” 游飞鸟身子微微后仰,食指若有似无的从程多乐的肩膀、胸膛、小腹……他感觉她的手指仿佛带着燎原之火,所过之处轰然一炬。 程多乐喉结上下滚动,低头寻找游飞鸟的唇,满心满眼都是“吃掉她”的念头。 “呃!嗷呜~” 程多乐表情有一刻空白,随即抱着两腿之间在地上打滚儿。 游飞鸟放下曲起的膝盖,风轻云淡的拍拍,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你是谁?” 游飞鸟一脚踩住“程多乐”的喉咙,大有他不说就踩死的架势。 真正的程多乐不会这么霸道粗鲁的啃咬她的唇,他的吻应该是小心翼翼又害羞的。 进门拥抱她的人应该还是本人,像狗一样啃咬,还顶她的……是个什么东西? 游飞鸟嫌恶的擦擦嘴,莫名觉得恶心,哪怕他们用的都是程多乐的身体。 “我……yue……” “说!!!” 游飞鸟见“程多乐”恶心,微微放开点儿力道。 展览馆副本中程多乐几乎没有离开过游飞鸟的视线,他身体里多出的东西应该不是这个副本出的问题。 那应该是上上个副本,程多乐单独过逃杀局的时候……真是一眼照顾不到都不行! “这小子在上个逃杀副本,跑不过人家,自己又吓得不行,推我出来挡刀。” “程多乐”伸手想要摸摸游飞鸟白嫩的小腿,她脚掌猛的用力,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17,副本里的npc会附身到玩家身上吗?” 〖理论上,不会!有游戏限制,他们出不来!〗 “实际上有跑出来的npc,对吗?” 游飞鸟步步紧逼,娱乐17痛苦挠头。 〖谁家……谁家游戏能完全没有bug啊!〗 〖以前就算是有先例,npc出来是独立个体,24时内游戏会捕捉到位置原地销毁,从没有附身到玩家的先例。〗 〖他这个样子不像被附身,倒像是惊吓过度,分裂出第二人格保护自己。〗 〖我跟程多乐的客服了解情况,他在逃杀副本前期表现其差无比,昏倒之后像换一个人,逃跑、坑害、打架……做得丝滑流畅,像是久经街头打架的混混。〗 〖关键是,逃杀副本、展览馆副本都没有少npc。〗 游戏npc出逃是大事儿! 每次副本结束,游戏会统计npc数量,哪怕是屠杀副本,也会统计玩家击杀数量、剩余数量,有1个偏差都要不停复盘找出来漏洞在哪儿。 娱乐17想到游飞鸟杀了小两百的npc,一身血走出楼梯间的样子,说是恶魔现世也不为过。biqubao.com “鸟鸟,你跟他不如跟我,他面对那只巨手的时候,吓得要死,哆嗦到出副本都没缓过来。 我不一样啊! 我能跟你并肩作战,能给你不一样的男朋友,你要实在喜欢他,我偶尔放他出来也可以。” “程多乐”看着轻松,实则压抑身体里的程多乐出来,很是困难,尤其是针对游飞鸟,本体反抗的尤为激烈。 游飞鸟只要同意“程多乐”的提议,他有把握让本体这辈子都出不来! “呵!” 游飞鸟冷哼一声,举起拳头就打,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等会儿!等会儿!” “你打死我,他也会死!” “不要再打了!” …… “鸟鸟,不要再打了~疼~” 程多乐不再反抗,抱着头由着游飞鸟打,嘴里哼哼唧唧的求饶。 “回来了?”游飞鸟甩甩手,“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她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喝水,程多乐妻奴血脉觉醒,跪在她脚边,戚戚哀哀的说。 “那个逃杀副本太可怕!”程多乐捏着游飞鸟的裤脚,“我摔倒晕过去,醒来的时候正在通关。 回家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儿,还不是特别明显,后来我偶尔能听见他说话,他……总想出来,我快要压不住! 刚才回到家我抱着你,不知道怎么就让他占了上风,再醒来,你打我,浑身都疼。” 程多乐头靠在游飞鸟的膝盖上,以防万一,他已经找律师留遗嘱,死后所有财产都是她的。 “你不该打?” 游飞鸟挑眉反问,手指温柔的顺着他硬硬的发丝。 她比较认可17的说法,多乐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分裂出更加强悍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该打!”程多乐转头亲亲她的手指,“可是好疼~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别撒娇!” 游飞鸟冷着脸,拉起程多乐,推他进卫生间,刚转身打算出去,被一双大手抱起,拉入温暖的怀抱。 “砰!” 卫生间的门关的极有力度,玻璃门上投影相互交融,亲密无间…… “程多乐,下次再敢耍流氓,小心我揍你不停手!” 游飞鸟满脸通红的从卫生间出来,甩甩酸疼的手,咬牙切齿、恶声恶气的威胁。 “嗯!嗯!嗯!” 程多乐脸上是宣泄后餍足,对于游飞鸟的“愤怒”,认错态度极好,下次还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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