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鸟泡在热水中舒服的喟叹,左右活动、活动脖子,捏捏发酸的后颈。 浴室的门缓缓打开,程多乐蹑手蹑脚的进来,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游飞鸟的脖颈…… 游飞鸟猛的回身,抓住程多乐的头发按到洗澡水中,他疯狂挣扎,口吐起泡,双手像上岸的鱼尾疯狂拍打浴桶边,最后慢慢失去力气滑向木桶内化成一摊恶心的油彩。 她把浴巾往身上一裹冲出去,见程多乐挥舞手上的电棍击杀油画里飞出来的油彩小怪物。 它们颜色艳丽,形态柔软,仿佛融化的qq软糖。甩出来的油彩条条打在程多乐身上留下一道白点。 程多乐身上穿着防装,能把防装打出痕迹,说明油彩小怪物攻击力不弱。 游飞鸟没有上去帮忙,侧身躲过大半攻击走到油画的位置,电棍档位开到最大,直插甘文竹的脑袋。 甘文竹触电一样疯狂往外甩油彩,小怪物调转方向攻击游飞鸟,撞得防装“咣咣”响,她手稳得抖都没抖一下。 油画上的色彩越来越暗淡,小怪物们的战斗力越来越弱,直到画布变得灰白脏污,甘文竹变成黑色线条躺在画布的上,无神的望着虚空。 “鸟鸟,战斗结束!” “滋啦啦~” 一根黑色的电棍怼在距离程多乐一指的地方。 “你是谁?” 游飞鸟没有错过程多乐杀小怪物时,眼底的兴奋与快感,这是本尊不可能有的状态。 她不确定的是,眼前的程多乐是第二人格,还是npc附身。 “鸟鸟,我们见过!”程多乐委屈的看着她,“你见面就打我,生生给我打回去。” 程多乐想要往前,电棍立刻发出蓝色电弧,只是要比刚刚战斗时候的档位小很多。 “你是多乐的第二人格?” 游飞鸟电棍没有后撤,反而往上调整一个档位。 她在纠结,这一电棍下去,程多乐会不会受伤? 在游戏副本中,她不想拿多乐的生命安全冒险。 “我叫程多威!”程多威往后退一步,“鸟鸟,我和程多乐一样爱你!我比他更加勇敢,面对危险不会袖手旁观,我能保护你!” 刚刚程多乐面对油画的突然袭击吓晕过去,程多威接手身体,挥舞电棍迎接敌人攻击,电棍使得虎虎生威。 小怪物太多,程多威战意盎然也没办法接近油画,游飞鸟围着浴巾冲出来,直捣黄龙才彻底解决问题。 她刚洗完澡,皮肤粉红水嫩,浴巾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美得他晕头转向。 如果不是黑漆漆的电棍,程多威很想上前摸一摸,毕竟那些脸红心跳的事情他知道,但没有感觉,程多乐那小子把他“屏蔽”了。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让油彩小怪物化成你的模样去杀我?”游飞鸟冷哼,“放多乐出来!” “不放!”程多威举起电棍自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不回去!有本事你打我啊!” 程多威笃定游飞鸟在副本里不敢打他,嘚瑟的挑眉,有恃无恐的贱样儿特别招人恨。 “出去!” 游飞鸟打开房门,脸色极其冰冷。 不能动手把程多威打“回去”,在副本里她赌不起那个“万一” “不是!”程多威有些慌,“你不是让程多乐留下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程多威出来是想和鸟鸟多接触,让她看到他身上的好,忘掉那个软弱的男人。 “你不是程多乐!出去!” 游飞鸟态度坚决,程多威磨磨蹭蹭不想走,到门口,他像条小狼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没有得到任何挽留。 “你能告诉我,怎么分辨出我和他的吗?” 程多威没说一句话就被游飞鸟识破,他想知道缘由,方便下次改进。 “不能!出去!” 游飞鸟嫌程多威速度慢,推他一把,抬脚把人踹出去,关上房门。 她看着东倒西歪的现场,一地油彩墨水,斑驳的被罩……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程多乐,你赶紧给老娘醒过来!!! 程多威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对着屋里的油画一顿电击,宣泄心中的愤懑。 他明明比程多乐更加勇敢、更加善于战斗,为什么鸟鸟偏喜欢那个软蛋? 油画发出烧焦的味道,没有甩出油墨,程多威累了,撑开防装,躺在床上睡觉。 他没注意到油画上焦黑的边缘正在自我修复,油彩更加现言,人物却更加扭曲,身型渐渐变得跟床上的他非常相似。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巧妙的避开床头位置,晒在人腰腹部,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侍者来敲门,在门口放上新衣服,留下纸条要收昨天的衣服去清洗。 游飞鸟换上跟昨天大差不多的长袍,走出房门,恰巧隔壁程多威也开门出来。 “鸟鸟,我们好有缘分!” 程多威一身金色的长袍,紧身马裤,长筒黑靴,腰间一条黑色丝绒腰带勒出窄窄的腰身,看起来像阿拉伯王子。 “岳哥,早安!” 游飞鸟神情冷漠,打过招呼径直下楼,没等程多威。 岳千白愣一秒,大概猜出怎么回事? 之前给程多乐看病的精神科医生还是他推荐的。 没想到在游戏副本里程多乐的第二人格苏醒,不知道是福是祸? “鸟鸟,你等等我啊!” 程多威紧随其后,围在游飞鸟身边叽叽喳喳,可惜她都不为所动,稍微靠近一点儿,立刻拉开距离。 “大家早安!” 露易斯看到游飞鸟隐含怒气的脸,想必昨天晚上被油画折磨应该没睡好。 很好! 她没睡好,她不开心……他心里平衡多了。 让游飞鸟漫天要价,还不许坐地还钱。 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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