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各位把他们俩身上的衣服扒了,洗干净后,送到我们寝室吧!” 游飞鸟用鞭子敲打手心,模样嚣张又疯狂,一言不合就杀人,彻底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不能惹”的阴影。 程多乐推开一群臭烘烘的教官,走到游飞鸟身边,鼻端全是她淡淡的木质玫瑰味。 其他玩家没有听到规则,不敢冒进,老老实实的旁观,等游飞鸟抢到两个教官的身份,他们也没等来游戏提示违规的公告。 不是! 过副本还能杀npc? 游飞鸟不怕被集体npc报复吗? 杨勇心恨得咬牙切齿,“教”学生这么多年,什么刺头没见过,游飞鸟这种开局就杀人,嚣张到自己报警的女生,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你带游飞鸟、程多乐去教官寝室!”杨勇心指派其中一个教官,看眼其他玩家,“他们送去十三室接受欢迎仪式!” 玩家分成两拨,游飞鸟、程多乐跟着教官离开,她手里拿着带血的鞭子,教官特别老实,给他们一个单间,洗好衣服,晾在阳台才出去。 其他7位玩家被带到一间密不透风的小房间,教官的人数翻一倍,用皮带扣住他们的身体。 “你们要干什么?” 马超被绑在床上动弹不了,旁边放着仪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每个入院的学生都要经历的仪式。” 杨勇心对穿白大褂的医生挥手,医生点点头,在马超大拇指、食指、手背扎针灸针,再用电线夹夹住,转动仪器开关,电流如闪电一般钻进马超的胳膊,再冲进他的大脑。 “啊!!!” 马超惊叫出声,立刻有教官拿抹布塞住他的嘴,电流如同千万根针刺进肉里来回光速搅动,他痛苦的拼命扭动身体。 杨勇心打个暂停的手势,“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没有!” “继续!” 教官熟练的塞抹布,医生1秒空余都没有,电击开大一挡。 杨勇心:“你有错吗?” 马超:“我……没有!” 杨勇心:“继续!” …… 如此反复几次,马超被电得头顶冒烟,终于承认自己的有错,愿意留下“学习”才算结束。 其他玩家见状急忙表示自己有错,依旧没躲过电击,其中高星忍不住疼破口大骂,医生在他的太阳穴、额头、下巴、指甲缝等地方插满针灸针。 电击仪器一开,高星不停抽搐,太阳穴、指甲缝很快流出鲜血。他不断求饶,杨勇心视若无睹,还在一点点往上调档。 杀鸡儆猴! 这群跟游飞鸟一起进来的学生会无法无天,杨勇心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两个多小时后,高星的身体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盯着屋顶,嘴角流出口水,插过针灸针的皮肤全被电焦,旁边是黑糊的血迹。 高星死了! 其他玩家噤若寒蝉,彼此看着对方,眼里都有无尽的后悔。 游飞鸟不知道其他玩家经历什么,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从教官对待那个女生的样子,可以推测出整个章鱼书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宿舍房间不大,看起来20几平米,环境憋仄、潮湿,墙面发黄,点点霉斑。屋里一张双人床、长条桌、凳子,隔出一条卫生间,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没病也得病。 听送他们来的教官的意思,这还是书院较好的房间。 教官的房间在一楼,学员的房间在上面,食堂在地下室。 “鸟鸟,你饿吗?” 程多乐坐在潮湿的被褥上,怎么待都不舒服,起身环抱住游飞鸟。 “我们去地下室看看!” 游飞鸟快速烘干衣服,换上教管服,露在外面的耳朵显得格外的萌。 程多乐忍不住亲亲鸟鸟的耳朵尖儿,被她搂住脖子,咬住他的耳朵,麻酥感从上一直蔓延到尾巴尖儿。 学校里除杨勇心,其他人的裤子都有小口放尾巴。 游飞鸟、程多乐走进地下食堂,入门是各种毛茸茸的尾巴,她眼眸忍不住亮了亮。 食堂有教官窗口,不用排队,去了就可以打饭。 穿迷彩服的学生见到他们下意识躲避,飞舞的饭勺更快速的往嘴里划拉饭菜。 食堂上方拉着红色横幅“吃饭15分钟!节约粮食!节约时间!” 游飞鸟看着学生长长的队伍,15分钟怎么可能吃得玩? “鸟鸟,我难受!” 程多乐扒拉着餐盘里的饭菜,谁不是家里的小宝贝,被送到这种地方任人欺凌侮辱,那些家长是怎么想的? “吃饭!”游飞鸟敲敲他的餐盘,“吃饱才有力气揍人!” 她心情也不好,但,坏情绪不解决问题。 他们吃完饭,其他玩家相互搀扶的来食堂,游飞鸟视线转一圈,微微蹙眉。 去的时候7个人,回来的时候6个人,死一个玩家。 这副本没有引导npc,没有给规则,游飞鸟连杀两个npc,没见游戏有任何警告……难道是屠杀副本? “鸟鸟,他们少一个人,男生。” 程多乐观察的很仔细,之前3个副本让他成长很多,没有鸟鸟厉害,但也不算差。 “嗯!” 游飞鸟端餐盘与玩家擦肩而过,闻到他们身上焦糊的味道,跟她用电棍电人一个味儿。 “鸟鸟,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焦黑伤痕。” 程多乐进门低声跟游飞鸟说,庆幸她反应快,不然他们也会被点击。 “我看到了!” 游飞鸟食指轻点嘴唇,拉上窗帘,打开手机摄像头,屏幕里果然出现两个红点儿。 程多乐伸手抠下针孔摄像头,游飞鸟又摸出3个窃听器,全都扔在水盆里“泡澡” “他们怎么敢?” “他们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 游飞鸟并不意外,拿出植物副本中的睡袋给程多乐,一人一个,防潮防寒。 俩人还算谁的安稳,马超那边就不那么美好。 所有玩家被打散,男女寝室混着来,还有教官叫女学生出去“罚站”,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全是印子,绝望又无助的哭泣。 唐冰、木木一个寝室,和下午被拖进学校的女生、被叫出去的女生住在一起。 “林萍,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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