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点正,学生在操场集合,朱拾亲自上阵,所有教官除游飞鸟、程多乐都到场监督。 “全体!匍匐前进!” 朱拾一声号令,所有人趴在地上往前爬,木木、马超速度慢,被朱拾喊“出列!” “木木,鸭子蹲!” “我不……” 木木张嘴反驳,被教官一巴掌抽过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晕眩,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摇晃两下倒在地上。 两个教官架着木木往教学楼走,马超立刻双脚向外打开,歪歪扭扭的蹲下去,身体摇摆的像不倒翁。 朱拾拎起灭火器大小的辣椒水,照着马超脸喷,他被强大的气流冲倒,拼命挣扎也躲不开呛人、辣眼的气体。 马超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失去反抗意识。 操场上弥漫着呛人的味道,学生被辣得双眼流泪,不停咳嗽,匍匐动作一刻也不敢停。 唐冰余光扫一眼地上双眼赤红的马超,想到昨天游飞鸟做的事情,朱拾这是要杀鸡儆猴,威慑心思活泛的学生。 两个教官像拖死狗一样把马超拖到面包车上带走,朱拾留下两个教官,其他人一起说笑往教学楼走。 木木恢复神志的时候,人再次回到十三室,教官、医生……身上插满针灸针,医生招呼都不打转动开关,电流顺着全身游走,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 电击的时间并不长,医生才拔下针灸针,朱拾推门而入,所有教官心照不宣的“嘿嘿”笑。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你们这群畜生!” “啪啪啪!” 朱拾上去几个巴掌打得木木眼冒金星,他对医生做个邀请的手势,对方摘下眼镜…… 大家匍匐几个小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相互搀扶到食堂,看到窗口里程多乐拿着单子核对晚餐,不约而同松口气,好歹晚上能吃顿安生饭。 游飞鸟见朱拾和医生一起过来,对上她的视线,医生推推眼镜,歪头跟朱拾说些什么,俩人同时笑了。 恶意满满的笑容,让人极其不舒服。 游飞鸟见朱拾是怎么对待马超和木木的,现在俩人生死不知,他们笑成这样……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双方属于僵持状态,教官不敢惹游飞鸟,她暂时按兵不动。 李双儿盯着手里的药丸,畏首畏尾的瞟医生一眼。 下午匍匐前进强度过大,李双儿昏倒被送进医务室,医生进来的时候,白大褂尴尬的位置湿一块,隔壁闹出的响动无比熟悉,她脸“唰”一下,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医生……我可能……怀孕了……” 李双儿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医生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药盒,剪下6片药片。 “你回去马上吃!” 医生把药递给李双儿,她握在手里,冰冷尖锐的裁剪边硌的手疼。 “我……明天还要军训吗?” “不用!”医生打开电脑,“我会帮你跟朱拾请假。” “好的!” 李双儿喏喏的道谢,从医务室出来,她重新回到操场,教官挥舞电棍把人赶回队伍。 她闭目深呼吸,一口闷掉6颗药片,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同桌吃饭的学生看到李双儿这样,大概率都猜出来是什么事,没有人开口,也没人安慰。 林萍拍拍李双儿肩膀,小声劝她吃饭,对面唐冰没有吭声,脑子飞速思考同等境遇下该怎么办? 学生吃饭的时间明显超过15分钟,朱拾嘲讽的扫一眼游飞鸟、程多乐,带着人呼啦啦的离开。 唐冰借着送餐盘的路线,回来顺势坐在游飞鸟身边,低声说,“木木被他们抓走了。” “所以呢?” 游飞鸟单手托着腮,不明所以的看着唐冰。 她长得像圣母? 过副本不害人已经是积德行善,还打算让她去救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没什么!”唐冰迅速回答,“我怕你不知道下午的情况,过来跟你通个气儿。” 顺便问问,同为女玩家,木木出事,你会不会搭把手救人? 很显然,游飞鸟和外表一样冷,唐冰划掉“求救”这个对策。 “那……谢谢?” “不客气!” 游飞鸟哭笑不得,唐冰尴尬的离开。 学生陆陆续续回寝室休息,李双儿吃完药恶心想吐,林萍、唐冰搀扶着她回寝室。 李双儿进门冲到痰盂边大吐特吐,腹痛如绞,林萍扶她上床休息。 唐冰没多问,等她看到上铺的木木,瞳孔猛的紧缩,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木木眼神呆滞的盯着发霉的屋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扣子崩坏好几颗,透过衣服缝隙看里面……没有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痕迹,不难猜出她都经历了什么。 唐冰眼睛一阵发热,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去排队打热水。 寝室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李双儿突然抱着肚子喊“疼”,大量的血从下t流出,很快染红裤子、被褥。 林萍立刻跳下床,一瘸一拐的开门,差点跟唐冰撞上。 “来人啊!” “教官,李双儿大出血。” 林萍的喊叫声引来几个骂骂咧咧的教官,等他们进屋看到李双儿躺在血泊中,顿时慌神,叫来朱拾处理。 “拿棉被裹上!带走!” 朱拾眉头皱的死紧,小女生就是麻烦。 “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林萍拉住朱拾的手,被反手甩几个巴掌,心情烦闷的他干脆手不停,正反抽,直到把她的脸抽成猪头才停下。 “老实闭嘴!” “不然下次不是几个巴掌就能了事的!” 朱拾指挥两个教官抬走李双儿,血液从棉被边角滴落,在走廊留下一串血迹。 李双儿浑身发冷,眼前发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挺好! 死了就干净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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