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平安县的路上。 周鸿途开着车,柳佩云这次坐在了越野车的后排。 周鸿途从后视镜偷偷打量柳佩云,见柳佩云目光看向窗外,柳眉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离开酒店时,柳佩云并没有将那个下了药的杯子收起来作为罪证,用来威胁周鸿途,这让周鸿途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柳佩云也就是嘴上吓唬周鸿途,实际上并不打算对周鸿途下死手。 周鸿途静下心来想,其实也能想明白柳佩云为什么对自己手下留情。 柳佩云作为平安县招商局的副局长,若是真将此事闹大,以后她的政治生涯会无形地涂上一笔污渍,想要再往上晋升,无疑是痴人说梦。 为了前途考虑,她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何况,昨晚上的事情确实是她被王显贵下了药后,主动亲吻的周鸿途。 车子从新河市一直开到平安县,两人在车里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平安县的地界,周鸿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主动对柳佩云开口道:“柳局,待会儿把你送去局里后,我想请个假,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痕。” 柳佩云冷冷地瞥了周鸿途一眼,没有吭声。 车子行驶到淮南路的街道时,不知道柳佩云看到了什么,突然沉声喊道:“停车!” 周鸿途一个激灵,忙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脸疑惑不解地扭头看向柳佩云。 只见柳佩云从坤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四处打量一阵子,见周围没什么人,她这才恶狠狠地对周鸿途说道:“姓周的,你给老娘等着,这事没完,你就等死吧!” 说完,柳佩云推开车门下车后,狠狠地关上了车门,疾步朝着一个成人用品店走去。 周鸿途这才恍然大悟,柳佩云下车去干什么。 瞬间,周鸿途有些愧疚起来,昨天晚上他与柳佩云实在是太激烈了,导致一时没忍住,全都给了柳佩云…… …… 将车子送还给局里以后,周鸿途骑着他的小电驴就往家里赶。 程潇洁黑丝裆部破洞的事情如鲠在喉,如果不弄清楚,周鸿途根本无心工作。 回到华府小区的地下车库,周鸿途将他的小电驴停好后,火急火燎地回家。 刚把家门打开,就见门口有一双程潇洁前些日子新买的灰色高跟鞋。 看来程潇洁已经回来了! 周鸿途心情忐忑地扫视一圈,然后朝着主卧走去。 将主卧的房门推开,周鸿途就见程潇洁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连衣裙正坐在化妆台前涂着口红。 见周鸿途回来,程潇洁从化妆镜里看了周鸿途一眼,眼神有些闪躲,神情透露着一丝心虚。 这个闪躲的眼神被周鸿途扑捉到,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一下子蹿到了天灵盖。 “程潇洁,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打你的电话为什么一直关机?” 周鸿途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僵硬的对程潇洁问道。 程潇洁依然仔细地涂着鲜亮的口红,语气不咸不淡的敷衍道:“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想我了,我就回我家里住了一晚上,有什么问题吗?” 周鸿途知道程潇洁肯定在撒谎,于是沉声道:“你回家住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还把手机给关了?” 啪! 程潇洁突然将口红一下子拍在了化妆台上,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你有完没完?这么个小事就跟审问犯人似的,我回我家住还得提前给你报备一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程潇洁,你别给我转移矛盾,我从始至终没有说你不能回家住,我现在问的是,你回家住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电话为什么关机?” “我……我手机没电了,不行吗?” 周鸿途怒极反笑,掏出手机,“好,你说你回家住了是么?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问她你昨晚上是不是回家了!” 程潇洁见周鸿途要往她家里打电话,立马心虚起来,阻止道:“你有病啊,一大早上吃火药了?我爸妈身体不好,这会儿还没起床呢,你敢打扰他们,我跟你没完!” “周鸿途,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整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结婚以后,生活能够宽裕一些,你非但不关心我,还处处恶心我,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周鸿途被程潇洁的话给气得笑出了声,“家里的大小开支全都是我一个人出,你的钱你从来不舍得拿一分出来,你说你是为了我们?” “呵,你作为一个男人,家里的开支不该你出么?我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了,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穷鬼,以前觉得你是个公务员,单位福利好待遇好,会是一支潜力股,跟你生活几年,才发现什么狗屁潜力股,你就是个永远只跌不涨的垃圾股。”biqubao.com “比你晚两年进招商局的小黄,人家都成你的领导了,你还在原地踏步,你不觉得羞愧脸红么?” 周鸿途怒道:“我他妈再不济也是个国家公务员,你他妈一个银行的合同工,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现在别他妈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昨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周鸿途,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吗?你如果想好好过,就好好过,不想好好过咱们就分,我他妈会惯着你这么个窝囊废?” “滚开!” 程潇洁一脸鄙夷的将周鸿途推开,挎着她那名牌包包就朝外走。 从始至终,程潇洁都在逃避昨晚上去了哪里的问题。 “程潇洁,你他妈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咱们就玩完了!” 周鸿途第一次对程潇洁说这种狠话,就想看程潇洁还会不会回心转意。 程潇洁已经走到门口了,听了周鸿途的话,呵呵冷笑一声,转身鄙夷的看着周鸿途,一脸轻蔑的说道:“你在威胁我?好啊,分就分,谁不分谁就是狗!” 说完,程潇洁‘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头也不回的冷漠离开了。 “草!” 周鸿途气的怒骂一声,彻底对这个跟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女人失望了。 “程潇洁,你他妈等着吧,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958/7340026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