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云郡主没事。 虽然虚惊一场,但众人也吓得够呛。 船长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就派了好些水手在甲板上巡逻。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坐着吧。” 张夫人招呼着众人回到船舱。 只是大家都没了刚才听曲的兴致,想着的还是刚才发生的事。m.biqubao.com “这个姬芊芊,下回我要遇着她非要收拾她一顿不可,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还真以为她……” 刚才她们得了飘云郡主侍女的传话,知道飘云郡主没有大碍才回了船舱。 温芸也觉得飘云郡主这么做太冒险了些,她看张清灵眼睛都气红了,应当是真的很担心飘云郡主的安危。 “明日就把她约出来教训她。” “恩。” “折腾了一番,我肚子都饿了。”恰好这时丫鬟们都端着菜肴走了进来。 闻着菜肴的香味,大家也暂时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这画舫也不知道是谁的,能够造出这么大的画舫得多雄厚的家底才行?” 温芸看着画舫的陈设跟用料都是极为上乘的,难怪说包一天下来就得大几千两银子。 “不知道,这一直都是个谜,不过这画舫的掌柜是个女子,我娘见过一回,那当真是个人间尤物。” 温芸微微诧异,脑海里慢慢地向人间尤物的模样的去脑补。 吃饱喝足后,温芸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船还在走总也不能为了她一个人回到岸上。 “我出去透透气,你去不去?” 张清灵摇摇头,这会儿弹唱的伶人已经变成了说书的先生,正在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张清灵正听得入神,哪里愿意离开。 温芸也不勉强,让春芽在里面候着只带着春来出了船舱。 船头的人太多了,温芸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往船尾走去,这里没什么人。 她倚靠在围栏上,感受着微凉的江风,人都精神了几分。 “这的景色到是不错。” 温芸看着两岸的景色由衷的感慨。 看得入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踉跄的走了过来。 她靠近后,温芸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一个高大,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跟在女人身后,两眼冒光的睨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果说刚才温芸还没有脑补出人间尤物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就瞬间懂了。 她一袭红色的长裙,裙子又跟京里当下盛行的束胸跟对襟儒裙不太一样,她这一身红裙颇具异域风情,将她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 艳丽有娇媚,水样的眸子淡淡的往温芸的方向飘来都盈满了万种风情。 别说是男人,就是温芸见了都觉得心动。 女子应该是喝多了,她踉跄的走到围栏边上“呕”的吐了出来。 身后的大汉紧随其后的,身体恨不能贴到女人的身上。 “媚娘,你喝多了,我带你到船舱里去歇息歇息。”说话间,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往女人身上摸去。 媚娘转过身将他推开一些,“走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碰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似娇似嗔的话,男人半点不惧,甚至大胆的把她给抱住了。 “老子早就馋你了,今天非把你办了不可!” “你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人了!”女人一脸怒意,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就推不开这么壮硕的汉子。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男人张狂的笑了声,直接将女人扛到肩膀上就要往船舱走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听见没有,救命,救命啊!” 男人紧紧的抓住媚娘,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正准备进船舱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春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冷声道:“把人放了。” 汉子嗤笑一声,轻鄙的睨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给爷爷我叫嚣?” 春来没有说话,直接伸手去抢。 男人见状快速的后退两步,两人打了起来。 原本,男人是不将春来放在眼里的,但过了几招之后他发现春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能将身上的女人放到地上专心的跟春来打。 媚娘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她喝太多了根本就站不稳,快要摔倒时,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扶住了。 媚娘回头就对上了温芸淡然的眸子,“小心些,你有休息的地方吗?有我就送你回去。” 媚娘如丝的媚眼轻轻的望着她,有些呆的点了点头,“有,就在二楼的厢房里。” “我送你回去。” “多谢。” 温芸搀扶这媚娘上了二楼。 厢房跟客厅之间用很多屏风给隔开了。 媚娘指了指其中一间厢房道:“就是这里。” 温芸带着她到厢房外,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她将人扶进屋里的瞬间,媚娘不动声色地将厢房的门反锁了。 温芸扶着她到床上坐下,“喝点茶水吧,可以解酒。” “好。” 温芸转过身,背对着媚娘。 就在她转身之际,媚娘突然跳起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温芸瞳孔微睁大,旋即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被绑住了手脚。 媚娘就站在一旁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 见她醒来,她妖媚地笑了一声,“你醒了。” 温芸微微凝眉,“你想做什么?” 媚娘轻笑出声,“没什么,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自以为善良却极其愚蠢的女子上当。” 媚娘伸出手,尖利的指尖轻轻的送温芸脸上刮过,“这张皮相到是不错的,应该能卖一个好价钱。” 温芸冷声道:“你要把我卖了?” 媚娘不以为意地道:“我本来是不想的,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呢?” 温芸么一头拧得更紧了,“你就是这样利用别人的善心作恶的?” “是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媚娘不以为耻,甚至还挺得意。 “可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媚娘轻轻抬起下巴,“什么?” 温芸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媚娘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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