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一勾手,禁欲王爷失控了_第57章 那就掀了这桌子,谁都别想好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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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明。
  折腾一夜,柳明月没有睡觉,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回都了,她懒散的把玩着首饰,哼着小曲儿。
  心情不错。
  虽然没能借疫病之事,除掉那个贱人,等回了聿王府,她有的是法子弄死她!
  “侧妃娘娘。”
  一名兵士端着托盘进来,奉着早茶。
  虽处于疫区,处处不便,但该享受的伺奉她是一样都没落下。
  “退下吧。”
  “是。”
  兵士将托盘放在桌上,便恭敬地出去了,走远几步的树干后,夜冥悄然无声地探出半具身体……
  帐篷内。
  柳明月悠闲的端起热茶吹了吹,抿了两口,“啧。”
  一夜未睡,她这皮肤都有些糙了。
  身上黏黏的。
  那个该死的糙妇,坏了她的好事,污血弄脏了她,等回去后定要好好的洗洗这晦气。
  不知聿辞哥哥那边整顿的怎么样了?
  她起了身,想过去看看,可腹部猛地一个揪痛,似匕首般插入。
  “啊!”
  她的肚子!
  “啊!”
  又一个绞痛,痛得她身体狠狠踉跄,抓着桌子摔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肚子上的衣物。
  怎么回事?
  痛!
  好痛!
  内脏像是被搅碎一样,剧痛传向四肢百骸,痛得脚指头都卷了起来。
  后背迅速溢出汗,脸色苍白如纸,肠子好像碎了。
  “啊!!啊!!”
  楚聿辞收到消息,立刻赶来,柳明月已经痛得浑身大汗淋漓,疯狂的在地上打滚惨叫:
  “啊!”
  “好痛!啊!”
  “月儿!”
  楚聿辞抓住她的手,可她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抓着头发,抓着肚子,抓着浑身上下,惨叫犹如杀猪。
  “啊!啊!!”
  董御医赶来诊脉,面色大变:“王爷,柳侧妃这是中了断肠草之毒了!”
  服下此毒物者,肝肠如寸断般绞痛,如不及时服下解药,能将人活活痛死。
  楚聿辞的眸子一下就红了。
  断肠草!
  叶锦潇!
  “给她服药!”
  董御医惊慌道:“药,药……这断肠草是剧毒之物,毒性刁钻,解药更是难配,下官只能先开一剂镇痛的方子,争取在明日之前配出解药。”
  “你说什么!”biqubao.com
  意思是,柳明月还要痛至少十二个时辰?
  这不是要把人活活痛死?
  “啊!”
  “好痛!!啊!啊呜呜!杀了我吧!啊啊!!”
  柳明月衣衫凌乱,脑袋疯狂地磕撞着地面,痛得大颗大颗掉眼泪。
  楚聿辞又气又急,将柳明月交给董御医后,提步便冲了出去,直接去找叶锦潇。
  “是你做的!”
  叶锦潇正在整理自己的个人物品,准备回都,将男人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脸上并没有太大意外。
  “什么是我做的?”
  楚聿辞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别在这里装傻充愣,你将断肠草的毒下给了柳明月,将解药拿出来!”
  叶锦潇皱眉,走到桌边,抓起杯子。
  “你看好了,毒物在这里,一滴都没少,你说我害她,可有证据?”
  杯中之水确实原封未动。
  可柳明月好端端的,突然中毒,除了叶锦潇之外,还能有谁?
  “你因为翠儿娘的事对她怀恨在心,下此毒手,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饭可以乱吃,你话可别乱说!”
  叶锦潇冷冷一笑,万分讥讽的看着他,
  “证据呢?”
  “我下毒的证据呢?”
  “仅仅凭借三言两语的推测,就要治我的罪?可我每次将证据找出来,铁证如山一般的呈在你面前时,你一个字都不信,做人做到你这种自私自利、眼盲心瞎的程度,你还有颜面质问别人?”
  她拿证据论事,以谋公正,却没人给她主持公道。
  既然如此,那就掀了这桌子,谁都别想好过。
  楚聿辞瞳孔微缩。
  这是她第二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第一次,指责他的偏袒,认为他有失公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柳明月。
  她的证据虽然不假,可柳明月也解释清楚了,她们之间的冲突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何时偏心过?
  倒是她,与战九夜走得近,与叶七关系不明,她可曾向他解释过?
  “将解药拿出来,翠儿娘的事本王亲自查。”
  叶锦潇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并未下毒,怎么会有解药?”
  楚聿辞皱眉:“本王已经退了一步,愿意亲查此事,你还要如何?”
  他亲自查又如何?
  查到真相又怎样?
  他根本不会为了一名无关紧要的民妇,去惩罚自己的心上人。
  况且,在她这里,他的可信度已经为零。
  “是王爷强人所难,我从未想要害人,怎么会有断肠草的解药?要不你查查我桌上这杯断肠草是谁下的,说不定下毒之人手里有解药。”
  楚聿辞眉峰捏紧。
  难道不是她下的毒?
  可她身上的嫌疑最大。
  看着女子那摆着双手,眼中尽是坦荡的模样,心中的几丝怀疑压了压。
  “好,本王姑且信你一回,那你能否凭借过人的医术,立即研制一份解药?”
  叶锦潇:“不能。”
  “你!”
  “你有求于我,我便有拒绝的自由,还请王爷见谅,我确实医术有限,巴掌大的碗,实在装不下两升米的饭。”
  她微笑脸,既礼貌周全,叫人挑不出分毫毛病,又生生的将楚聿辞气红了眼。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都已经退步忍让了,她还要如何?
  最终,二人不欢而散。
  楚聿辞没有求到解药,柳明月就这么活生生的痛着,吃了止痛的方子,但似乎并不管用,还越来越痛,如杀猪般的惨叫凄厉的持续……
  翠儿丫头睡醒,听到这声音,有些吓到了。
  “有人在生孩子吗?”
  叶锦潇掀开帘子走进来,笑了笑:“好像是后山那边的畜生。”
  “潇姐姐!”
  翠儿展开双手,黏人的扑进她的怀中蹭了蹭。
  “潇姐姐尽会打趣翠儿,畜生哪是这样叫的?去年隔壁的张姨生小孩时,才这样叫,疼了七八个时辰,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哦?翠儿还懂这些。”
  叶锦潇笑着摸摸她的头。
  “那畜生不知怎么回事,叫个不停,翠儿要不要跟潇姐姐去帝都城,一看究竟?”
  翠儿愣了下,“我要是去帝都城,那我娘呢?”
  “你娘她……”
  叶锦潇扬唇,脸上笑意不减,“是这样的,昨晚走了一批百姓,你娘思念你父亲,心痛难忍,怕你见了担心难过,便先回去了,将你托付给我照顾一段时间,等她安定好了,再来帝都接你。”
  翠儿怔怔的望着她,眼中似乎是意外、错愕,很快,缓缓低下头去:
  “我知道了。”
  “既然是娘的意思,还望潇姐姐不嫌,翠儿会乖乖的。”
  叶锦潇眸光微暗,把她抱进怀里。
  她才四岁,懂事又乖巧,不哭不闹,爹死于疫病,娘枉死他人之手,柳明月逍遥法外。
  有时候真想问问楚聿辞,他带兵打仗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保的是谁的家,卫的是谁的国。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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