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 一瞬间,吴克忠猛然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前跑了,脑袋都炸开了,他纵横武道这么多年,贵为化劲中期宗师,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 这剑竟然凭空而起,而且还带着这么浓烈的杀意,其中蕴藏的恐怖剑气,仿佛能把他这位化劲中期宗师都能斩杀!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跑啊,怎么不跑了?” 叶城不由轻笑一声,随着叶城追逐到飞剑范围内,叶城便已经感应到自己飞剑,他心神一动,便操纵飞剑拦住了吴克忠的去路。 本来叶城把飞剑放在这里是为冷龙波和那些冷家之人准备的,毕竟御剑斩杀普通武者没有任何难度,但是对付化劲中期宗师,效果就不如手持飞剑好了。 当然因为飞剑之中拥有剑灵,这吓唬吓唬吴克忠也是不错! 果不其然,吴克忠看到这一幕,灵魂都快吓出来了,他颤抖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御剑之术?” “呵呵,你还有点眼力见啊!” 叶城讪笑的说道。 “真是御剑之术,我的天啊,我竟然看到传说中的御剑之术!” 一瞬间,吴克忠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现在暗暗后退,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冷德元的要求,他颤抖的说道,“这位道友,我错了,之前你不是说要给我一次机会的吗?我投降,我投降……” “对不起,现在投降已经晚了!” 虽然之前叶城有想让这两大宗师归降的想法,但是他的飞剑暴露之后,叶城绝对不可能留吴克忠活下来的。 毕竟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的话,恐怕会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哪怕冷德元与之相比,都不值一提。 “不,不,不晚,一点都不晚啊,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更何况,我与冷护法,不,我与冷老狗本就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他许诺我重金,我才帮他的,我跟他就没有多深厚的交情,我干嘛还要帮他得罪你?” 现在的吴克忠真的是怕了,叶城展现出恐怖的实力,倒也就算了,这种操纵飞剑的手段,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啊! “呵呵,你说服不了我的!” 当然也并非叶城看不上化劲中期宗师,实在是他的主仆咒人数也没有增加,而用对付胡云光的办法对付一个化劲中期宗师,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一旦等吴克忠回到冷德元身边,说不定又要叛变,更何况,还有可能会让飞剑暴露,反而不如直接除掉算了。 “不,不,我跟周璧山不一样,周璧山被您一拳打成重伤,已经没有价值了,我目前还处于巅峰状态,一个化劲中期宗师虽然在您看来不怎么样,但是可以让您来对付冷德元啊!” “据我所知,冷德元手下的邢巫真,修为已经到了化劲后期了,而且他手下还有至少四五个化劲中期宗师,今天您与端木阁主杀了冷德元的孙儿,肯定必有一战,您现在正需要人手啊!” 吴克忠现在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得求叶城放他一马。 毕竟这悬在半空的飞剑太可怕了,仿佛随时都能斩掉他的脑袋,他可不敢冒险啊,他也已经有了盘算,只要能活着离开,绝对不会插手药神殿的事情。 这特么太吓人了! 连御剑之术都出现了,这还是正常的武道世界吗? “哦?你是说邢巫真踏入了化劲后期了?” 叶城内心猛然一震,之前他就担心这事情,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千真万确,是那冷德元这个老狗亲自说的,要不然,他也不敢公然对端木阁主动手,而且我听说,他还打算对付胡云光,你说邢巫真要没有化劲后期实力,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吴克忠急忙说道。 “看来是真的了!” 叶城点了点头。 至于吴克忠说的四个五化劲中期宗师,叶城倒是不担心,他们这边就有四个化劲中期宗师了,以他对付邢巫真的话,其实倒也不吃亏。 不过既然邢巫真已经踏入化劲后期,那么就战吧! 正好拿邢巫真来磨砺自己的道心! “以你的实力,对付邢巫真应该问题不大,端木阁主加我就是两大化劲中期宗师,如果能联络胡云光的人,那我们就等于是五大化劲中期宗师,绝对有实力和冷德元扳手腕!” 吴克忠看到叶城犹豫了,又急忙劝解道。 本来叶城已经有了杀吴克忠的念头,可是听到吴克忠的话,叶城又有些犹豫了,毕竟杀了一个化劲中期的狗,的确是有点亏! 特别是冷德元那边还有那么多高手,一旦真打起来,叶城这边还真吃大亏! “唉,可惜我的主仆咒用完了,若是我踏入炼气六层之后,应该就有两个主仆咒了!” 叶城不由的一脸无奈,只是旋即叶城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主仆咒人数不够,但是端木晴可是炼气四层后期啊,也能施展主仆咒! “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一瞬间,叶城的双眸就流露出炙热,他招了招手,飞剑瞬息就落到叶城手掌之内,既然叶城已经有了主意,就不怕暴露什么秘密,心神一动,旋即飞剑便消失于储物戒指内。 “我的妈啊,这,这是仙人手段啊,主人,主人,求求你,一定要收下我吧!” 说完,吴克忠就噗通的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头,俨然忘记了他乃是宁省赫赫有名的化劲中期宗师! 本来吴克忠还只是想要糊弄叶城而已,可是看到叶城这可怕的手段,真的是被镇住了! 御剑就已经极为恐怖了,传闻只有古代那些恐怖的大剑仙可以办到,而叶城这随手竟然能让飞剑消失,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以前的他,可是闻所未闻! 纯纯就是仙人的手段啊! 他看到叶城还在犹豫,继续说道。 “主人,老朽叫是真心的,你听听我的名字,老朽叫吴克忠,我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一定是算到了今日的局面,我父亲想要我效忠主人,求主人收我为奴,否则就辜负我父亲他的一片赤诚之心了啊!” “求主人收下老奴吧,老奴不想让家父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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