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豪族富户大肆出海之事,他们早就有所耳闻。 可是南梁能造海船的只有一家,而且还不对外出售。 这让他们很是难受。 朝堂上虽有风声说会放开出海,可迟迟没动静。m.biqubao.com “您当真容许我等出海,可如今还有我们的地盘?” 陈北冥就知道葛家二老爷不是什么善茬,哪家的二当家没有当老大的野望? “本王说有,那就有,北美洲竞争激烈,地盘分得差不多,那你们就去南美洲,那里还有广袤的土地,但你们要和尼德兰等红毛鬼抢地盘。” “那倒不怕,尼德兰人小人也见过,不过长得怪异了些,手中有火器,可是我等手中最缺的是海船。” 葛兴学一脸骐骥地看着陈北冥。 陈北冥见他不再遮掩,端起茶杯喝了口。 “等你取代你大哥,获得家主之位,我们再继续谈海船的事,机会难得,若你没本事,本王干脆去找赵家。” 赵家是饶州仅次于葛家的豪族,双方一直不对付。 陈北冥支持赵家,那葛家就只有败亡一条路。 葛兴学心中一凛,短暂犹豫之后,狠狠一跺脚。 “兴学愿与王爷合作!” “好,你需要什么支持,就去楼下找宋将军。” 陈北冥目露欣赏之色。 他素来对杀伐果断之辈很是喜欢。 “不必,葛某若没两下子,就不配与王爷合作!” 葛兴学站起身,对着陈北冥躬身一礼。 旋即转身下楼,走得十分干脆。 陈北冥手指敲敲桌面,瞪了葛贞儿一眼。 “愣着干什么,给本王倒茶。” 葛贞儿回过神,俏脸苍白地举起茶壶,玉臂有些轻颤。 “二叔……二叔要做什么?” 陈北冥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杀人,至于杀多少人,就看你父亲有多大本事。” 葛贞儿娇躯抖得厉害,她不敢想象昔日的兄弟姐妹倒在血泊之中。 虽然那些人对她并不好。 “求王爷不要……不要杀那么多人,贞儿愿终生侍奉您!” 陈北冥眸光冰冷,注视葛贞儿。 “你觉得你值多大价钱?让本王以饶州为代价?” 葛贞儿哆嗦着将玉手放下,束腰打开,身上的绿色衣裙随之掉落。 接着就是里衣、亵裤等贴身的衣物,直至一具身无寸缕的玉体展现在陈北冥眼前。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身子,您不要杀那么多人,我求您!” 陈北冥长叹一声,起身走到葛贞儿面前。 眼前娇躯很美,在见过的美人里也是属于上乘。 尤其那对明月,不是一般的圆润。 “不杀,那便由你来庇护他们,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葛贞儿愣住,银牙轻咬。 “我不懂武功,也没有钱财,如何庇护?” “我来教你,不过做些生意而已,记住,你的身子以后只给我看。” 陈北冥欣赏完,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裙,为葛贞儿裹住娇躯。 葛贞儿傻傻地点点头。 是夜,葛家大宅。 葛家家主葛兴礼脸色阴沉地看向厅外。 二弟葛兴学私见梁王的事,整个饶州都已经知道,依附葛家的一些家族纷纷来问他,是不是要与梁王合作。 这让身为葛家家主的葛兴礼很不高兴。 此时厅外传来脚步声,接着葛兴学春风满面地进来。 “大哥,您找我,我刚刚从春和楼过来,那新来的云香花魁还真有几分滋味。” 葛兴礼压住心中怒气。 “你见过梁王?” 葛兴学点点头,态度恭谨。 “见过,但我是被他手下强行带过去,还请大哥明察。” 葛兴礼面色好看一些。 “嗯,与牛老他们禀报的一样,他说了什么?” 葛兴学将提前编好的话和大哥说一遍,并强调拒绝了陈北冥。 “老二干得好,些许生意许诺就想要我葛家的投效,可笑。” 葛兴礼听罢,冷笑连连。 觉得名震天下的梁王也不过如此。 许诺些好处,就让老二退下。 招手叫来贴身家将。 “监控葛兴学,不得再让他私见任何人。” “是!” “我的二弟啊,大哥再留你几日,此事结束,大哥就送你去轮回,弟妹我会好好照料。” 葛兴礼对弟妹垂涎已久,当初若不是阴差阳错,弟妹这位饶州出名的才女,也不会嫁给弟弟。 想起弟妹的丰腴身段,他内心欲火暴涨,便将身边侍奉的丫鬟抓过来。 “趴在桌前,掀起裙摆。” 随即,当场忙活起来。 如此,觉得不过瘾,便又把几个新纳的妾室叫来。 全然不知,葛家宅子的护卫已经悄然撤换。 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手持军弩进入后宅。 迎面撞上的家将仆人,全部就地格杀。 惨叫声飘进葛兴礼的耳朵,让他欲火填满的脑海瞬间清醒。 连忙退出小妾的身子,扭动墙的机关,逃入密室。 再出来,已经身着甲胄,手拿火绳枪。 “来人啊,准备御敌,让老子瞧瞧梁王的本事,灭我葛家,他还想江山一统?” 葛兴礼到现在还认为是陈北冥要对葛家动手。 内宅的家将将客厅团团护住,手中全都拿着火绳枪。 那都是葛兴礼从尼德兰人手中高价买来,就是为应对今日之事。 然而,冲进院子的却并非复国军……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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