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好几次脑海忽然升起记忆,他很确定,王洋这次醒来...大概也是有了其他的线索,类似于记忆那种外人完全看不出的线索。 “羽哥,我现在的确是知道一部分,只是,我知道的,都和山神有关...羽哥你别问,山神他老人家不会牵扯进来。” 顿了顿,王洋补充:“如果山神被牵扯进来,没有人能活,我也不能说,除非羽哥你成为山神信徒,不然,说了我会死” 赵羽皱眉:“那你现在...” 王洋露出一抹复杂和庆幸,不断交织。 许久才轻语:“山神信徒。” 赵羽眼眸微挑。 王洋见状,张了张口,转而叹气:“羽哥,我要走了。” 还待思索的赵羽皱眉:“走?” 王洋沉默片刻,低语:“我要去,天山。” 赵羽皱眉..王洋昏迷这许久,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只是王洋缄口不言,他又不确定能不能问。 半晌赵羽才开口:“你能说的,你认为对我有帮助的,都有什么?” 王洋想了想,低语:“重阳节。” 赵羽露出一抹不解:“九月九?那一天会发生什么?” 《不存在的日记》中,并没有九月九那一天的记载。 王洋微微摇头。 “...”赵羽不由得无言。 他讨厌谜语人。 可王洋此时的状态,很显然哪怕知道也不能说... 而王洋又思索一会儿,开口:“我此时还能告诉羽哥的...羽哥应该一直都想知道,当初认知被扭曲的我,为何会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羽哥。” 赵羽声音下意识提高:“为何?” 王洋抿了抿嘴,一字一顿:“我此时无法回到当时那种认知被扭曲的状态...” “我此时唯一能形容的就是,我和刘宇,应该都是想吃了羽哥,想吃,又不敢吃。” “想吃,是当时羽哥在我们的眼中,就好像是一盘绝世无双的美味珍馐。” “不敢吃,因为美味珍馐外表密密麻麻都是刀剑,当时那种认知,就是在等待美味周身的刀剑消失,至于为何如此,我也不知。” 说完,王洋苦笑不已。 赵羽眼眸不由得露出诸多阴霾,知道这个答案,还不如不知道呢。 却还是又开口:“锁住地窖的,是隐藏在医馆中的玩意?” 忽然解锁了一个好像无所不知的npc,自然是尽可能多问。 意外是... 王洋却继续苦笑:“是我和刘宇去锁的地窖。” “当时我...我也无法去重现当初的认知。” “当时羽哥你去水井后,我知道那是羽哥你,可羽哥进入水井后,在我的认知中,羽哥你就是恶鬼。” “还有地窖,当时我和刘宇有听到羽哥你的呼唤,只是...只是当时我哪怕知道是羽哥你,可在我整个人的认知中,羽哥你就是最可怕的恶鬼...” 说完,王洋微微摇头:“更加具体的,我也说不透...这种认知的扭曲,太过可怕。” 赵羽思索一会儿又出声:“中邪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他并没有忘记,之前县令让他每三天至少锁一个***之人去地窖,虽然不知为何他竟然诡异的听不清到底锁什么人,可他用脚想都知道,只能是那些中邪的人。 王洋却摇头,重复吐出三个字:“重阳节。” 赵羽皱眉,又是重阳节这个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日子,那天会有什么变故? 王洋见状,又思考一会儿才出声:“我所知道的消息,都和山神有关,重阳节的时候,羽哥你不要去阻拦,不然山神会被拉进来,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死...” 还未说完,王洋话音戛然而止。 带着些许迷糊揉了揉头,随即叹气:“羽哥,过犹不止,你只记得.......唉,我走了,去天山了,望,再会无期。” 没能说出想说之话,王洋又回到小房间。 取下神像,抹一点血,神像顿时漂到半空,王洋带着复杂看了一眼神像,又带着感激和庆幸看向赵羽。 一个呼吸后。 神像缓缓飘动。 王洋面容变得肃然,一步一叩首。 这般一步一拜走到后院和前厅交界之处的时候,王洋和神像,凭空消失。 赵羽微微皱眉:“天山...” 他很确定,王洋脱离了副本! 天山是个什么去处?希望再会无期? 心念间,赵羽脑海又飞速旋转:“重阳节...” 重阳节有什么特殊? 他如果没记错,重阳节好像是祭祖,感恩,敬老? 举行节日的意义,好像是代表着长久,九为极,双九的日子,是为,长长久久。 和清河县有什么关联? ........ 怪谈app “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10086” “谁能告诉我王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应该是活了吧?他的直播怎么没亮?” “王洋现在应该是半生半死吧,他身上那么多尸斑依旧还在,我想不到他还活着的理由。” “对于我们而言死了,不过对怪谈世界...王洋肯定还活着,以我们不了解的方式活着!” “兄弟们,重阳节会发生什么?王洋那三缄其口的样子,那天恐怕是要出大变啊。” “记得之前那个满脸峥嵘的县令说过9月15这个日子,算算时间,重阳节九月九,这两个日子正好是七天,怪谈世界,七天一般都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才对。” ........ 怪谈世界。 赵羽不断思考重阳节,只是线索太少,思来想去,都想不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重阳节那天,肯定会发生什么事!而且那件事,大概会持续到9月15,然后,所有人都会死。 而王洋那一句不要去阻拦,不然所有人都会死,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思考一阵。 “时间还久,想那么多,应该无用。”赵羽微微摇头。 距离重阳节还有超过两个月,按照他的估计,至少是80天打底,如此长的时间,后续总会有线索的。 此时的当务之急...道人! 最重要的则是,中邪的人。 县令发了话,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完成每三天关一个中邪之人的任务,县令肯定会来找他的麻烦,以那县令的体格,他肯定掐不过县令。 而关中邪的人...这么说,他当医馆这么久了,中邪的病人,前前后后只来了一个周书生! 一念至此,赵羽有很头疼揉头。 更轻叹:“麻烦啊...” 他得去主动找中邪的人。 最让他无语的是,白天他还要开医馆营业,只能晚上出去找... 白天? 想到这个字眼,赵羽猛然抬头看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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