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冲了鬼新娘,我不当人了_第106章 无法串联的真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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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看到面前的牢房,心绪不由得一寒。
  “都要死....都得死....”
  “神啊,你好像一只兔子啊....”
  “一二三四五,山羊吃老虎......”
  “快看,那里又来了个傻子...”
  “嘿嘿,傻子...”
  无数疯癫的话音疯狂朝着赵羽耳膜疯狂涌入。
  赵羽默默无言,被指认为傻子的,好像就是他...
  有个乞丐挤到栅栏边,嘿嘿笑道:“小傻子,快过来,叔叔有糖给你吃...”
  感知着忽然加重无数的侵蚀,赵羽嘴角微抽。
  这些疯子,都是被关的灵性之人,按照道士的说法,无法承受,故而疯了的灵性之人。
  最让人头发发麻的是,从赵羽此时的位置看去,更深处的牢房,一眼看不到头,而每个牢房,都密密麻麻的关押着快要放不下的人。
  不出意外,关押的全都是灵性之人!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大牢必然是清河县最为可怕的地方!
  那个乞丐挥手:“小傻子,快过来...”
  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一颗白里泛黄的糖。
  赵羽只感觉忽然升起无数的诱惑,下意识想要去让那个怪叔叔把糖给他。
  念头升起,赵羽心绪就一惊,猛然后退。
  随着后退,虽只一步,却再也听不到刚刚的疯癫言语,前方的牢房,变成一个个的单人间。
  也有一部分,变得空无一人。
  赵羽沉默片刻,露出无数心悸。
  里面关的人太多了!那无数的,如同周书生一般的灵性之人,堆积起来叠加的侵蚀,竟然连他也扛不住....
  清河县分明也只是七星而已,竟然如此恐怖...也是,清河县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怪谈,而是一个大型怪谈,由无数怪谈组成的大型怪谈!
  微微揉头收敛思绪,赵羽眼眸也露出些许困惑:“真相到底是什么...说不通啊...”
  看到灵性之人后...
  按照他得到的一切线索,“他”和县令有了合作,抓捕灵性之人,九月九重阳节开始祭祀,也是这一场祭祀,毁了清河县。
  这些被关在这里的灵性之人,都是祭品。
  一切都说得通。
  可唯一说不通的就是,王洋。
  王洋当时明显知道了不少情报,只是不能说,唯一告诉的他很重要的事,就是让他不要阻拦。
  不阻拦就是,坐视祭祀。
  然而从那些灵性之人散发的可怕侵蚀,不阻拦?不阻拦清河县才是真的会被灭!
  阻拦?按照王洋的说法,阻拦会导致“神”降临,然后所有人都得死。
  祭祀举行不行,不举行,也不行?
  还是说,他猜错真相了?
  道士有问题?赵羽完全不相信道士真的是想拉着“他”成神,他更认为,道士另外有想法,“他”也只是垫脚石。
  可哪怕如此,祭祀也很重要...那所谓的重阳天的祭祀,到底举行还是不举行?
  低头思索许久。
  赵羽微微摇头:“希望午夜之时道士能给我一些满意的答案。”
  此时,到底什么情况,他有些猜不透,反而是如何才能离开大牢,有了几分头绪。
  回到牢房门口,让赵羽意外的是,他的门口,很热闹。
  四五个狱卒在他的门口,除此外,还有一个,可能是病人的老叟。
  弯腰驼背的老叟,颤颤巍巍靠近:“赵郎中,你可算是回来了。”
  那几个狱卒带着畏惧和愤怒看了一眼赵羽,默默拉开和赵羽的距离。
  赵羽嘴角上扬,又很快变成担心:“老人家,你这是?”
  果然是病人,他嗅到了“病人”那独特的味道。
  只是这个病人,他看来看去,没发现身体哪里有毛病。
  老叟顿时解释:“小老儿来瞧病...”
  赵羽指了指牢房:“老人家,我们进去说。”
  作为囚犯,当着狱卒的面和人在外面闲聊,未免有些不好。
  “应该的,应该的...”
  赵羽和老叟,进了牢房。
  老叟好像此时才发现牢房的简陋,满脸气愤:“这些天杀的狱卒,连个被褥都不给郎中准备...”
  “郎中你放心,回头小老儿肯定给你送些好被褥来。”m.biqubao.com
  赵羽闻言,浑不在意,继续关心:“不打紧,还是先瞧老人家的病要紧。”
  这些病人虽然有些麻烦,却又是某种形式上的护身符。
  老叟顿时哽咽:“他们说得没错,郎中果然是心地仁善...”
  哭着哭着,还把眼珠子给哭掉了,老叟浑不在意的把眼珠子塞回眼眶。
  赵羽越发关心:“老人家,你的病症是什么?”
  老人止住眼泪,反手摸了摸后背:“赵郎中,小老儿最近些时日,不知怎的,这背是越来越驼了,就想来找郎中瞧瞧....”
  治驼背?
  赵羽带着诧异起身,靠近老叟观察一会儿。
  随即心脏猛的一跳,看起来很正常的老叟,背部忽然生出一个小孩的面孔,小孩的铁青着脸,一幅冤死鬼之像。
  那小孩“怨毒”的眼珠,证明这小孩,可不是纹身。
  所以,现在的病,不讲基本法了?
  又观察片刻,赵羽回到老叟的正面:“老人家,你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其他意外?”
  “意外...”
  思考一会儿,老叟微微缩头,压低声音:“赵郎中,说起来,半个月前,小老儿出城走了一趟,当时路过一出风口,便停下歇脚。”
  “可不知怎的,小老儿居然睡着了,在梦里,小老儿梦到一伙匪寇残忍的正在残杀一位有孕妇人,小老儿当时下意识阻拦了一声,便醒了。”
  说完,老叟微微缩头,声音更低:“也是从那天起,小老儿这背啊,就一天天的驼下去,相识的都说,小老儿这是中邪了....”
  “....”赵羽沉默了。
  所以,这个病,是把老叟身上的小孩扒下来?
  问题来了。
  这破县衙全都是“病人”,全都是一群“正常人”和“疯子”,如果扒拉一个鬼小孩出来,牢房的人会不会围攻他?
  老叟又出声:“赵郎中,小老儿这病,能治吗?”
  赵羽余光扫视,能瞧见,老头体表隐隐浮现黑气,口腔内的人牙齿,隐隐有朝着獠牙蜕变的趋势。
  背部那铁青脸的怨毒小孩,更是有隐隐透体而出的姿态。
  赵羽宛如没有察觉,随口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老人家你的年岁有些大,我要仔细想想该如何治疗,以免损了老人家的气血。”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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