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威压还是深入人心的。 听到关羽这么一说,严纲哪里敢接话,他求助地看向公孙瓒。 “跟他们废什么口舌,一切凭实力说话。” “皇子又如何,我可听说朝中有很多人想他死呢!” 公孙瓒冷冷一笑,“他们不过是借朝廷之名吓唬我们而已!” “若真要是有实力,得知异族大举入侵,早就从洛阳派出精锐兵马来作战了。” 公孙瓒始终觉得刘玮十有八九还是想笼络他才对。 公孙瓒也得到的消息,刘虞在涿郡仅剩五千兵马,而被困住蓟县城中的,也不过五千人。 刘玮从冀州那边过来,除了这两千骑兵外,就是听说在常山国一地收编的一万不到黑山军。 这加起来,总共不过两万兵马。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擅长在马上作战的游牧民族。 而且张纯和张举两人都当过大汉的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家伙。 毕竟在蓟县城下,叛军和异族有二十万兵马。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更是乌桓人的克星。 刘玮亲自来易县,是给他低声下气说好话来的。 关羽张飞两人大声嚷嚷,不过是虚张声势,自欺欺人,只有刘玮亲口说的话,才算得上数。 “主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严纲、单经、邹丹齐声问道。 “我们上去,直接跟那皇子对话!”公孙瓒俊伟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冷笑。 四人在好几十名白马义从下又向前走近了十几步,站定之后,公孙瓒朗声道: “吾乃公孙瓒,不知是哪位皇子大驾啊?” 呵呵,明知故问,现在这些地方豪强,就开始不把刘家放在眼里了吗? 刘伟心头冷哼一声,脸上不动声色。 “公孙瓒,哪位皇子?当然是云中王、镇北将军了!” “你不过一个小小降虏校尉,有何资格这么对皇子殿下说话?” 在刘玮身旁的张辽当即大喝道。 “说我是校尉官小,你又是何人,官居何位?”公孙瓒见张辽年轻,起了轻视之心。 张辽带着两千骑兵虽与他早早对峙,但是也就是远远驻扎着,然后小股兵马交涉,公孙瓒并不知道城外这二千骑兵的统领竟然是如此年轻之人。 “吾乃云中王镇北将军麾下横野中郎将张辽!” 张辽一脸傲气的说道。 现在大汉在册的中郎将,估计也就一二十个,像张辽这么年轻的,唯他一人也! “什么!怎么可能?你这么年轻就是中郎将,走后门的吧!” 公孙瓒大吃一惊。 “哼,朝廷钦封还会有假?” “公孙瓒,你在易县坐井观天,自然是想不到了!” 张辽大声说道,“我家主公给你最后机会,若是现在下马归顺,听从镇北将军府节制,驱除异族,可将功抵过!” “假如仍旧一意孤行,那就只能将你捉拿问罪了。” 哈哈哈! 公孙瓒仰天大笑,“少来这一套,云中王,你怎么不自己出来,到现在还让手下的人替你说话?” “是不是养尊处优,怕被燕地的寒风吹到,得了风寒吧?” 刘玮嘴角微微一扬,并不回答。 只是手轻轻一挥,燕十一、十二、十三三骑便策马奔出,每人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裹。 公孙瓒见突然三骑杀出,顿时警觉,他身边的白马义从反应迅速,将公孙瓒团体围住。 哪知燕十一三人到了公孙瓒等人十来步处,便将手中的包裹朝对方一丢,大声喊道: “接着!” 三个包裹腾空而起,飞到公孙瓒等人上前方。 可他们哪里敢接,惊呼后退,让出了一点空地。 三个包裹随即跌落在公孙瓒等一众人面前,接着三颗脸色惨白,死不瞑目的头颅从包裹中滚了出来。 这下将严纲、单经、邹丹等人给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却是魏攸、程绪、公孙纪三人被石灰腌着的人头。 “啊!” 公孙瓒已然得知刘玮砍了魏攸三人,心里也有准备。 可是,刘玮居然将这三人的人头,在两军对阵的时候丢给他,恶心他的同时还震慑他! 当这三颗人头滚出来的时候,公孙瓒幻想着刘玮还会低声下气求他出兵,并答应将右北平太守位置给他的泡沫破灭。 “我敬你,你就是皇子,我不敬你,你啥也不是!” 公孙瓒恼羞成怒,举着长枪指向刘玮,“你想怎么样?” “公孙瓒拥兵自重,不服调遣,与魏攸三人勾结,意图杀害州牧,夺取幽州。” “今日兴兵前来,便是要讨伐于你!” “其他人若是与公孙瓒同流合污,这三人便是下场。” 此时,刘玮缓缓骑马走了出来,朗声道,“本王只诛首恶,其余人等只要接受调遣,不追究过错。” 刘玮这一说,引来公孙瓒身边的人一阵骚动,眼神闪烁。 严纲单经邹丹等人有反心,早就想着怂恿公孙瓒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但其他普通士卒却不这么想。 朝廷只诛杀首犯,跟他们这些普通士卒有什么关系? “别听他的!” 看到后边士卒在交头接耳,似乎人心浮动。 公孙瓒当即大声喝道,“幽州被叛军和胡人攻占仅剩涿郡一处,冀州那边还有黄巾军作乱,朝廷根本没力气管幽州。” “胡人有三十万大军,他就是兵少才来我们这里求助的!” “想要我们去卖命,门都没有!” 严纲跟着喊道:“他是看我们兵强马壮才来求我们的,大家跟着公孙将军混才有前途!” 单经和邹丹也纷纷向他们的士卒喊话,“打赢这一仗,公孙将军给大家发钱发女人!” 很快这些士卒纷纷被安抚下来。 “看到了吧,是你们刘家已经不得民心,怪不得到处造反。”biqubao.com “废话不多说,你想讨伐我,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公孙瓒得意道,“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打死你!” 看到公孙瓒和他手下几个将领冥顽不化,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不将易县这颗瘤拔了,会影响整个反攻大局,更会影响他从此处进军右北平的计划。 “文远,整肃军队,准备出击,速战速决,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打掉,他就如同被拔了筋抽了骨,立马就不会蹦跶起来了!” 刘玮冷冷看着公孙瓒那边,给张辽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主公,属下已经迫不及待了!只需半刻钟,属下就将那些白马骑兵打败!” “去吧!” 刘玮点点头,“此战看你的了!” 张辽一拱手,便策马返回二千骑兵阵中。 “主公,需要我们做什么?” 关羽张飞也着急请令。 “你们的兵马,原地不动,看戏便可!” 什么!! 关羽张飞惊讶无比。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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