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纠缠掉落一部分箭矢,但是还是有大部分射向了对方阵中。 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邹丹和单经各自二千人的方阵之中,顿时出现一个又一个窟窿。 这是对方密集的箭矢射穿了他们步卒的盾牌,无情地射到了这些可怜士卒身上。 “对方的箭矢,怎么能如此犀利啊!” 邹丹和单经两人连连叫苦。 从对方的箭矢射穿盾牌就能推断,如果他们士卒射出的弓有一石,那么对方至少二石以上! 而且这些箭矢经过空中飞行了一百五多步距离,还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说明对方士兵的素质,比他们的人强上很大一截。 要知道他们的士卒,主要也是收编幽州的流民组建而成,不过是才进行一两个月的训练。 他们能拉开弓射不出箭就不错了。 很明显,他们两个的四千士卒,就是炮灰部队,为那两千白马义从吸引火力的! 张辽这边,二千骑兵全是绿色品质装备,在装备上已经对对方形成了降维打击。 对方的箭矢射到骑兵们身上穿的步人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只产生强大的冲击,让士兵受到震动。 想要射穿盔甲,那是瞎子点灯白废蜡! 由于隔得远,邹丹和单经两人看不到对方倒下。 而他们这边,第一轮箭矢覆盖下,就折损了二百多人。 “速去告之主公,对方箭矢太猛烈,如果这样缓缓推进对射,我们会损失惨重啊!” 两人很不明白,对面都是骑兵,按说应该要率先发动冲锋才对,怎么却当成弓弩兵使用,与他们远程对射起来呢? 双方刚一接触,公孙瓒也看出了优劣所在。 对方的整体战斗力,明显比他的步卒高出一大截。 但是现在就把白马义从投入战斗的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公孙瓒绝不会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给单经邹丹两人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消耗对方,让对方的骑兵不要动起来。” “我会让严纲伺机出动的!” 公孙瓒面无表情给身边的传令探马下令。 探马飞奔而去,将邹丹和单经两人派来求助公孙瓒的使者撵回去。 严纲此刻眼中也迸射出浓浓的杀意,跃跃欲试。 在他看来,对方的骑兵或许在装备上强过他们,但在来去如风的白马义从面前,一定会不堪一击。 可惜对方的战马,都是黄马和黑马,咸有白马。 这战后想要补充白马,估计头疼了。 单经和邹丹两人的使者被劝回,并得知了公孙瓒的命令,当即不约而同咬牙,下令前排士兵举盾,后排士兵激射。 两军摆出一个雁行阵,朝着张辽的骑兵包围过去。 对方运动中射箭,准头和力道弱了不少,真是冲锋的好机会。 “全体收弓,持枪,随我冲锋!” 张辽战斧一举,纵马来到了骑兵队伍前头。 就在范阳城与刘虞会师之际,刘玮给麾下都尉以上的将领全部升级了装备。 一人一套明光铠、一匹大宛马、一把横刀。 至于他们的主武器,还是依照他们的使用习惯,各用各的。 而张辽早在与刘玮去平原的路上,就已经换上了新装备。 毕竟他们这些将领运筹帷幄的同时,也想上阵杀敌,带头冲锋啊! 这可是他们展现自己武力,扬名天下的机会。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但上阵杀敌,亲自斩下对方主将头颅,那名气蹭蹭往上走。 何况,这一战,刘玮将战斗主动权交给了张辽,让他尽情发挥。 要是过多干涉,将来未必能威震逍遥! 因而刘玮对这些招揽降伏的名将,都是给予一定范围内的最大自主权。 此刻,在张辽一声令下,在与对方箭来箭往之中完好无损的二千背嵬军,开始催动战马,发动冲锋。 骑射是一种远程打击的能力和手段。 但高速冲锋之后,强大的冲撞力和人高马大的威慑力,更令步卒恐惧到骨髓。 经常站在第一排被骑兵冲撞而死的兄弟们都知道,当你面对着无数比自己高出一倍且以达到每小时六十公里以上的骑兵,朝着自己冲来的时候,那种窒息感,毕生难忘。 如果侥幸能活下来,一定发誓再也不站第一排。 但站第一排获得的回报也是极大。 他们有最好的盔甲装备,活下来后能获得最优厚的赏赐。 就看你的喜好和选择了! 不过,一旦上了战场,任何人都成为了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当二千战马发动起来,向前冲锋时,马蹄声雷动,地面颤抖! 二千背嵬军的首秀,还是在上郡谷罗城外,以摧枯拉朽之力将南匈奴的将领须仆放牛五千匈奴骑兵全歼,血染黄土高原。 现在,他们面对多他们三倍的敌人,同意义无反顾发起了冲锋,用他们的铁蹄和武器,将敌人撕碎。 “停止前进,支起两层盾牌,倒插长枪,全体防御!” “弓弩手,继续射击!” 单经和邹丹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两人是文官,之前跟着公孙瓒打打乌桓人。 可惜乌桓人不经打,两人更多的时间是帮公孙瓒处理民政。 不过,这上战场他们也并不是一窍不通。 看到对方骑兵发动冲锋,当即便分别传令自己的士卒进行防御,迎接骑兵如惊涛拍岸一般的冲击。 公孙瓒军的雁行阵就是一个“人”字型,骑兵冲锋的是这个“人”字的交叉位置。 只要往这里拼命堆人,以层层防御抵挡住骑兵的冲击,让他们的速度降下来,就能困住骑兵了。 随后白马义从再后发制人,投入战场,公孙瓒此战便能占据上风。 关键点就在于,用步卒的巨大伤亡,给白马义从创造机会。 这也是像公孙瓒这样经验丰富的骑兵将领,为什么要单经和邹丹四千步卒用人命将对方骑兵速度将下来的原因。 并且,在公孙瓒看来,步卒死了只要给粮草又能招好多。 可白马义从这样的骑兵,并不是召之即来的! 就在张辽带着二千骑兵冲锋,单经和邹丹就地防守之时,公孙瓒也大喝一声: “严纲,白马义从准备,从他们的斜后方切入!” “我要让这二千骑兵,埋葬在易县城下!” “我更要看看当这两千骑兵被灭后,刘玮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 “敢来摸我公孙瓒的虎须,我让他知道老子不是什么病猫!”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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