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看到严纲是一个将领的装束,马上有四五杠钩镰枪向他使来。 严纲挥动着大刀一一格挡,手忙脚乱才逼退这四五把钩镰枪。 他身边的骑士没那么好运了,就在两军奔跑纠缠冲撞之际,白马义从的长枪对背嵬军没能造成实质性伤害,而背嵬军的钩镰枪却将白马义从给勾下马来。 不断有士卒掉下马,然后被后面赶来的骑兵战马踩踏。 双方互有损伤,但是很明显,白马义从这边的损伤更大。 严纲也看到了自己骑兵后队遭到了攻击。 后队不可能调转马头回攻,只能拼命往前面跑,企图拉开距离获取优势。 他们往前跑,导致前面受到挤压。 结果还没一会,就攻守易行,原本遭受攻击的背嵬军,现在反而成为主动攻击的一方。 此刻战场之上,两千背嵬军已经分化为两条黑龙,对着白马义从这条巨蟒首尾攻击。 至于邹丹和单经三千多已经是胆战心惊的步卒,根本插不进手,成了背嵬军和白马义从相斗的围观群众。 战斗进入白热化,两支骑兵在偌大的战场上互相冲锋。 鲜血飞溅,头颅滚滚。 一匹匹白马变成了红马。 张辽浑身如同血洗一般,带着另外一千骑兵快要杀穿了白马义从。 而那被围在中间的另外一千骑兵出现了伤亡,不过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白马义从来说,却是非常痛苦。 他们减员的速度,肉眼可见。 “张文远说是半个时辰拿下战斗,我看还是挺准的嘛!” “看样子,他很快就能全歼此军。” 刘玮站在高地冷冷看着这一切。 白马义从这支队伍,可以说是公孙瓒的私兵。 这些骑士一个个只知道有公孙瓒而不知有朝廷。 刘玮不缺马,也不缺骑兵。 他手中已经有了二千玄甲骑、二千背嵬军、五千白袍军、三千朵颜三卫、五百关宁铁骑、燕云十八骑。 白马义从这支骑兵,对他而言,索然无味,即便将它收编了,只适合用来做仪仗队。 尽管他们在这个时代也是相当精锐的部队,可在刘玮的麾下,却是稀松平常。 “灭了白马义从,就是打断了公孙瓒的两条腿,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关羽张飞田豫牵招惊讶于张辽两千骑兵强大的同时心中更是无比震撼。 二千白马义从,名动河北,异族闻风丧胆。 要是其他人,能将他们收之麾下,便能成为一方豪强。 朝廷得知,追着来封官。 张燕的三万黑山军,刘玮都没杀多少,反而收编组建一军,还封张燕为校尉。 可刘玮现在却似乎没有要将白马义从留下来的打算,是要将其从此除名抹杀。 这么一支骑兵,真是可惜了! 显然感觉到四人惋惜和不舍,刘玮淡淡一笑:“本王在西域,还有一支二千人的重装骑兵,这白马义从,如同鸡肋!” 什么! 二千人的重装骑兵! 这下让关张田牵四人都震惊当场。 重装骑兵对他们而言,就像是一个传说般存在。 关羽、田豫、牵招读过兵书,也知道训练和打造一个重装骑兵所耗费的钱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二千重装骑兵,是什么概念,无法比拟,总之以现在大汉的国力,估计也捉襟见肘。 而刘玮仅仅依靠河套河西西域这些苦寒之地,居然打造一支二千人的重装骑兵,这是何等的实力? 他要带着二千重装骑兵开进中原,何人能阻挡? 他要是问刘宏要这个皇帝的位置,刘宏也不得不从。 可是偏偏他却不参与夺嫡,不争太子,安安静静当个皇子,云中王,镇北将军。 再看他做的事情,不是打异族就是在打异族的路上。 他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先秦,那就是如同周公一般的存在啊! 听说朝中何进和何皇后还有置他于死地,当作弘农王的威胁。 这还有点道理吗? 从这一刻起,关羽已经进一步改变了对刘玮的看法。 想到当初在壶关清风谷与刘玮初次相见,因刘玮是一个落魄皇子从太原王贬为阴山侯,自己就借口刘玮忘了养父母之恩而鄙视刘玮。 关羽顿时羞愧难当。 人家这么有实力,自己却生出如此情绪,何德何能? 而现在人家却不计前嫌,将他招于麾下,封了官,给了好马! 自己怎么还能心存不忠之念呢? 关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内心已经是进行了剧烈的思想活动。 刘玮自然不知道关羽所想,不过看到四人震惊的神色,他淡淡说道:“二千重装骑兵只是对付异族的极限,却不是本王的极限。” “将来你们四位,也许都有机会统领一支重装骑兵。” 四人更加不淡定了,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 刘玮笑而不语。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渐渐明朗。 张辽带着一千背嵬军从白马义从的后方穿插切割,杀到了前面与另外一千背嵬军汇合。 白马义从被分割成了两部。biqubao.com 严纲对上了张辽。 还没有十个回合,严纲被张辽一斧斩于马下。 白马义从士气大落,只剩下被屠杀的份,白马一匹匹减少,渐渐的在战场上看不到多少匹白马了! 单经和邹丹两人在一旁干着急。 两支骑兵混在一起,白加黑。 他们的步卒根本帮不上忙,想要弓弩支援,却又害怕伤到自己人。 “完了,完了,对方的骑兵也太强了!” 从张辽带着一千骑兵杀入白马义从的后方时候,公孙瓒就知道此战要输了。 不仅输了,他苦心经营,耗费无数心血组建的白马义从估计也要香消玉殒了。 旋即,公孙瓒冷汗直冒。 二千白马义从没了,在刘玮和刘虞眼中,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豪横的资本。 刘玮砍了魏攸三人,那么也就知道了公孙瓒要趁刘玮与叛军作战之际,偷袭范阳,夺取冀州的阴谋。 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要活下来,只有退回易县城中固守,然后向冀州的袁绍或者甚至朝中的大将军何进求助,抑或跟乌桓人求助了! 刘玮只有骑兵,肯定攻不下他公孙瓒的易县坚城! 城中还有四千士卒,关靖公孙越公孙范三个将领。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公孙瓒啥也不管,调转马头带着侍卫就要往易县城中跑。 远远看到公孙瓒处的大纛在往后动,刘玮眼神一凝,大喝道: “张翼德,去替本王砍旗,擒了公孙瓒!” “此人可抵十个异族首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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