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战斗已经结束,最后五百白马义从被背嵬军全歼。 田豫带着邹丹、单经两员降将正在改编兵马,清扫战场。 董先带着一千二百骑背嵬军撤离战场,绕过易县城池,追杀从城中逃出的士卒。 而城内的战斗们,也进行得差不多。 张辽带着背嵬军攻进城后,抢下了一个南门城头,关靖乱马踩死,南门一千士卒投降。 随即牵招带着五百涿郡部曲进城,沿着主干道清扫,攻下了易县衙门。 死守在这里的公孙范被活抓,其部一千人也投降。 当刘玮带着燕云十七骑和慕容平进城的时候,易县已经平定,其余两门见大势已去,缴械投降。 此役,刘玮二千五百骑兵对战公孙瓒白马义从二千加步卒六千。 本打算在城外野战歼灭出城的敌人,没想到歪打正着,将易县城池也一起攻下。 他进了城后,直接来到县衙之中,等候各方战报汇聚,以及各位将领回来交命。 张辽第一个回来,汇报夺城的过程。 毕竟与公孙瓒的整场战斗是张辽指挥落实,刘玮不过是帮他做了一些收尾工作。 当刘玮得知是张飞关羽两人追杀公孙瓒,砍掉吊桥,建了奇功后,问道:“那他们两人去哪里了?” “这...这刚才杀进城后,他们两人就在城中混战,不知踪影,想必是追公孙瓒去了。”张辽环顾左右。 “燕大,你和慕容平你们去将这两位找回。” 刘玮下令,燕云十七骑和慕容平领命转身出门正要上马,县衙外面传来一阵阵炸雷之声: “跑啊,给俺跑啊!早上在城头的时候,你不是挺神气的嘛!” 听这声音,不是燕人张翼德还能是谁? 刘玮当即挥手让燕大和慕容平等人不要去了。 他同时也起身走到衙门外迎接。 只见关羽和张飞一左一右,推搡着公孙瓒从不远处过来。 公孙瓒脸色极其难看,一言不发,眼中对关张两人却是如同喷火。 刘玮立在县衙台阶上站定,笑盈盈等待三人走近。 张辽和燕大侍立左右,慕容平和燕云十六骑如众星捧月簇拥着。 投降的公孙范见到公孙瓒被生擒过来,脸上有些尴尬扭到了一边。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不是没有劝过公孙瓒,可公孙瓒一意孤行,非要与刘玮作对,落得这般结果,怨不得别人。 “主公,关某与三弟擒得公孙瓒,特回来交令!” 关羽上前一拱手道。 “关都尉一人斩十名侍卫,砍掉吊桥,让大军破城,并擒了公孙瓒,当为此战首功!” “军功官,暂且记下,等破了叛军,收复幽州,一并嘉奖。” 刘玮朗声道。 他故意与关羽立此军令状,让关羽误以为刘玮担心他会考虑刘备的因素而放走公孙瓒,从而激起关羽定要生擒公孙瓒来证明他们三兄弟忠心耿耿,别无他念。 “惭愧,这首功关某不敢当,应是张将军的!” 关羽的脸更红了。 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单刀匹马砍了几个侍卫,为了救张飞急中生智去砍吊桥。 而且还是张辽的骑兵赶到,及时给予掩护才促成。 刘玮居然将首功给他,这让他很是羞愧。 此战从头到尾,是张辽的二千骑兵取得了战场的优势之后,才促成其他的一系列连锁效应。 “主公金口玉言,认定首功是关校尉的,那就是实至名归。” “恭贺关校尉!” 张辽上前劝道。 想当初,他和吕布两人,从废城突围求援。 吕布去了雁门关,而他冥冥之中来到善无,见到刘玮,开口便求八百精锐骑兵。 要是别人早就将他轰出去了。 而刘玮毫不犹豫借兵给他,而他将丁原解围出来后,毅然辞别丁原,投奔刘玮帐下。 刘玮不因他年轻,直接任命他为校尉,掌管一军。 后来又升为中郎将,总管河南地,统率一万三千兵马。 他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刘玮这个伯乐赏识他! 在他看来,无论立了多大功劳,都是一个属下应该做的。 “服从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这是刘玮送给他的为将原则和作战宗旨,张辽奉为圭臬。 “此事不要再议,关校尉辛苦,先在一旁稍作歇息!” 刘玮摆摆手,示意关羽退下。 “主公,俺怎么算?” 张飞一看刘玮只给关羽嘉奖,于是着急嚷嚷。 “张都尉,既然你与关都尉一起生擒了公孙瓒,那本王吃点亏,免了你十个人头!” “你不要忘记了,还欠我十五个异族人头。” 刘玮早就知道张飞会主动来提,于是马上说道。 “讲究!多谢主公了!” 张飞拱手道谢,“十五个异族人头,很快就能弄到!” 说完,张飞高高兴兴站在了一旁。 众人皆暗叹,刘玮这驭下的手段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关张两兄弟,一人嘉奖,一个却啥什么也不给,反而兴高采烈,生怕刘玮反悔似的。 安抚宽慰关张两人,场中剩下公孙瓒孤零零一人。 “公孙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玮话锋一转,对着公孙瓒冷冷说道。 “王...王爷,我何罪之有?”公孙瓒一脸颓败,但嘴上却还在狡辩。 “公孙范,你来说说,你这个堂兄,他有什么罪?少说一条,算你身上。” 刘玮没有理会公孙瓒,反而看向公孙范。 公孙范心头叫苦,迎着公孙瓒杀人的眼神,硬着头皮道: “王爷,我观公孙瓒有十条大罪!” 啥? 刘玮一愣:“说来听听!” 他总结公孙瓒的罪名差不多五条,公孙范居然翻了一番。 “其一,拥兵自重,不听州牧调遣!” “其二,意图谋害王爷!” “其三,私通幽州从事魏攸等人,暗中夺取幽州自立。” “其四...” “其七,贪图美色,荒诞无道,强抢民女...” “......” 公孙范一开始还放不开,到后来越说越兴奋。 “公孙范,你闭嘴!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从弟?” 公孙瓒听到公孙范如数家珍般列举他的罪行,跳起来大吼。 “你还好意思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从兄,好好的降虏校尉不当,置异族入侵不顾,只想自己升官获利!” 公孙范反唇相讥。 啪啪啪! 刘玮鼓掌:“公孙范,你做得漂亮!” “本王现在革去公孙瓒降虏校尉的职务,连同刚才的十大罪状,一并送往范阳交给刘州牧处置。” “这校尉之职,由你来接任,你可愿意?” 公孙范大喜,激动上前行礼:“谢...谢过王爷!” 公孙瓒大叫:“凭什么革我职务?” “就凭我家王爷乃是镇北将军,假节!”张辽在一旁喝道。 刘玮当前还是镇北将军,有假节之权,幽并冀三州军方校尉以下人员可以由他当场任免。 这也是他当初不惜花五千万钱买下这个镇北将军的道理,行事果然方便,而且有礼有节! 听到这话,公孙瓒垂头丧气。 他的白马义从全军覆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豪横的资本了。 “还请王爷善待我妻儿!”公孙瓒低下了头。 “放心,汝妻子,吾养之。” 随后,牵招、田豫、单经、邹丹、董先等人纷纷进城复命。 “休整一日,犒劳三军!”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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