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可往,吾亦可往!” 然而刘玮却大声阻止田豫等人的好言相劝。 “如今大局已定,此刻也不再需要什么智谋计策了,全靠全军上下奋力厮杀!” “本王若是亲自上阵,必将振奋士气,一鼓作气,以摧枯拉朽之力,横扫一切魑魅魍魉!” 刘玮掷地有声的话,如黄钟大吕,撞击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吾愿跟随主公左右,于万军之中斩敌酋首级!” 刘备当然是个热血青年,被刘玮的话激动得热血沸腾,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表态。 田豫田楷两人也是一脸通红,拔出佩剑也要上战场。 其余一众被刘玮的豪情感染,也纷纷表示一起要上阵杀敌。 “国让、元芳、田畴、齐周,你们率步卒挡住乌桓骑兵冲击!” “刘玄德,你随本王左右,打出本王镇北将军府旗号,领骑兵冲击对方的中军!” “本王要让战场上所有的大汉将士知道,大汉的皇子与他们同在浴血奋战。” 刘玮的眼神逐渐冷冽。 身后的燕云十七骑和慕容平更是摩拳擦掌。 咚咚咚! 战鼓雷鸣,一杆五色旓尾大纛高高竖了起来! 大纛上书:镇北将军刘。 旗帜在晨曦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数里之外,也能看得清晰无比。 看到这与众不同的大纛,正在带着骑兵冲锋的顿蹋不禁大吃一惊,同时也是异常振奋。 他熟悉大汉文化,对大汉的官职和军制均有了解。 天子出征六色旓尾黄旗,而大将军或者公侯,也才三色或者四色。 而眼前竟然是五色,绝对是一个藩王级别。 汉灵帝二个儿子一个私生子,人尽皆知。 唯独能领兵出战者,莫非就是那个收复云中四郡,大败拓跋鲜卑,灭族南匈奴的云中王,刘玮? 万万没想到,张纯推测大汉朝廷军队的统帅,竟然是大汉的皇子! 顿蹋的眼眸之中,散发出狼一般的阴狠嗜血之色。 他早已将西南这部兵马兵力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 一千骑兵,其余全是步卒。 现在大汉的皇子也在这里。 若是将这处兵马大败,生擒获斩杀这个皇子,那他顿蹋,绝对是漠东草原上的盖世英雄,流芳百世。 他的名字和英勇事迹,将代代传唱! 他在叛军联军之中的地位,也将直线上升。 “乌桓山下的勇士们,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个大旗所在之处,便是大汉的皇子!” “谁要能杀了他,封万户王,赏万金,女人奴隶千人!” 顿蹋滔天的赏赐,让麾下的乌桓骑兵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 他们嘴里发出怪叫,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狼牙棒,长矛,催动战马,恨不得早一点杀入对方旗下,砍下那个皇子的人头。 幽州军一万四千步卒,除了前排四千长枪兵组成的防御战马的方阵外,剩余一万人,人人配强弓劲弩。 幽州素来是战乱之地,异族经常出入,使得幽州当地的士卒战斗力更胜一筹。 他们的制式武器也是大汉最好的! 除了单兵弓箭外,更有两人发射的弩弓。 当年对阵匈奴,汉军从秦人那里继承并发扬光大的弓弩,成为了匈奴骑兵的噩梦。 麴义的八百先登死士,仗着手中的强弩,也能让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丢盔弃甲,从此消失于历史长河。 因而,面对如潮水一般上万乌桓骑兵,幽州军步卒丝毫不慌! 赵该、田畴两人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涌来的乌桓骑兵,心中默算着射程距离。 “放箭!” 随着赵该田畴的大声吆喝,蓬的一声闷响,前方上空为之一黑。 半空之中箭矢如蝗虫一般密集。 咻咻咻! 也就仅仅停留一两个呼吸,箭矢便如雨一般倾泻而下。 一万士兵,一万支箭,射入快速奔跑的乌桓骑兵人堆中。 顿蹋知道他们的弓箭射程根本没有大汉的弓弩射得远。 他放弃了马上骑射,以骑兵的性命换取速度,以最短时间内到达幽州军步卒面前。 面对密集的箭矢,也意味着要付出巨大的伤亡! 但是能冲入步卒之中,砍倒大汉皇子的大纛,斩杀大汉的皇子,无论付出多少人的代价,那也是值得的!m.biqubao.com 箭矢一落下,密集的乌桓骑兵之中,接二连三有骑士从马背上摔下来,旋即就被后面赶上的骑兵马蹄踩踏。 肠子流出,脑浆迸射,无主的战马惊慌失措。 初步估计,至少一千人中箭倒下。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 汉军的箭矢接连不断,如狂风暴雨般淋下来。 顿蹋的一万骑兵,当前锋拼死冲到对方的长枪阵型防线时,已经被弓箭射死了四千多人! 而且伤亡还在不断扩大,毕竟一万骑兵铺开,那可是铺天盖地。 轰! 不畏死的乌桓骑兵不断用战马冲击幽州军的长枪兵。 密密麻麻如林的长枪林在骑兵高速冲击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 幽州军不断有士卒倒下,撞飞。 四千长枪兵的防线,被削薄了一层又一层。 “燕云十八骑、慕容平、刘玄德!” 看到前线胶着,刘玮沉声喝道,“随本王出击!” 随即,刘玮胯下战马一夹,横刀一举,便如脱弦的箭,冲了出去。 燕云十七骑拔出来圆月弯刀、慕容平拿出了铁胎弓、刘备举起了雌雄双股剑,紧随其后,守卫刘玮两翼。 一千幽州骑兵当即跟在后边。 大纛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皇子亲自上阵,吾等岂能落后?” 一万弓箭手丢下了弓箭,拿起盾牌和环首刀,被刘玮的勇气鼓舞,在军官的指挥下,奋力向前,毫不畏惧迎战比他们高一个头的乌桓骑兵! “这个皇子,居然亲自带兵冲锋?” 看到五色大纛在幽州军后面绕了一下,然后就一往直前,朝乌桓骑兵的中间腹部切来,顿塌不由得脸色大变。 但他眼中更多的是狂热! 这个大汉皇子好大喜功,竟然喜欢冲锋陷阵,那不正好嘛? “白狼营,目标大汉皇子!” 顿塌当即大吼一声,五百身披白色坚甲的骑兵立马聚拢过来。 白狼营是顿塌的亲兵营,一个个都是乌桓山中猎户,身强体壮,无比凶猛,能单挑一头狼! “砍旗,斩将!” 顿塌手一挥,五百白狼营骑士如雪中饿狼般迎着刘玮那边而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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