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来胶着的战场,因刘玮大纛的出现,瞬间形势逆转。 刘玮的军队本来就是装备好,兵种强,作战勇猛。 并且还是当世顶流的骑兵队伍:背嵬军、关宁铁骑、朵颜三卫,白袍军。 更有从玄甲骑中千里挑一的侍卫营。 除了西南的张燕跟慕容木延打得非常吃力外,西北和东北两面已经占据上风,势如破竹。 现在刘玮大纛出现,让他们更加振奋,士气飙升。 人家一个皇子和统帅都身先士卒,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后退? 一时间,丘力居和慕容莫护跋压力倍增。 丘力居面对张辽、关羽、张飞三员猛将,先后折损了上十名千夫长。 这些上去对将的千夫长,不是被捅了个透明窟窿,就是被冷艳锯砍成两半,最幸运的还是被斧头劈裂脑袋,脑浆飞溅。 其余的千夫长,胆战心惊,再也不敢上去。 张辽三将见刘玮大旗出现,更加兴奋,指挥兵马奋勇厮杀。 而慕容莫护跋率领二万慕容鲜卑骑兵对阵赵云、王方翼、刘度等人,张纯还派了一万步卒助威。 可他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刚一交战,那一百大宛马骑兵就想孙悟空一般,钻进了慕容莫护跋骑兵阵型腹地,来回搅动,让慕容莫护跋的冲锋阵型支离破碎。 而一员白袍银枪小将带着五百骑兵,更如翻江蛟龙。 一杆银枪挥舞出一片死亡结界,无一幸免。 慕容莫护跋想要分兵一万包抄后方,却碰到了让他们噩梦一般的箭矢大阵。 三百步之外,无数箭矢如狂风暴雨般泼头淋下。 成百上千的鲜卑骑兵身上如刺猬一般插满箭矢,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不能幸免。 他们的箭矢又准又狠,射穿身穿羊皮袄或者牛皮甲的鲜卑骑兵身子,轻而易举。 一万骑兵,才过一刻钟,就折损三成。 鲜卑骑兵和汉军弓箭阵之间的空地上,全是箭矢,如同长满茅草一般。 而等他们快要接近的时候,斜剌里又杀出一支鲜卑骑兵,竟然还是宇文烈的兵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而战争不是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哪怕是同族的人,一旦选择不同阵营,那也只能真刀真枪的干! 宇文烈跟着李肃去代郡说服宇文雍归顺后,李肃将代郡宇文部的鲜卑骑兵改编。 整编出五千兵马,宇文雍知道族兄的能耐,便主动退出,让宇文烈掌兵。 宇文烈被软禁在河套半年,现在因刘玮的信任,格外卖力。 话不多说,直接开干! 宇文烈的五千宇文部和剩下的七千慕容鲜卑部混战一起。 或许两部之间有些宿愿,这一对战,更加下死力。 冷兵器的战场,人数多寡不是战争的唯一因素,天时、地利、装备、素质、战术、士气等等都会影响着胜负的天平。 二万鲜卑骑兵和一万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不一定能挡得住顶流骑兵和弓箭兵的冲击。 然而,当他们看到刘玮的大纛在广袤平原上出现时,更是振奋异常,士气升温! 慕容莫护跋的兵马连连后退,竟然抵挡不住。 蓟县城外,偌大的战场中,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大汉军队倾斜。 而蓟县城中,阎柔、鲜于辅、鲜于银带着一千残军和蓟县的百姓,跟叛军打了一夜巷战,精疲力尽。 熊熊大火,也烧去了半个蓟县城。 虽然过半房舍成为一片焦土瓦砾,但却成功守住了蓟县,没有让叛军彻底占领。 城外四面八方的喊杀声让阎柔等人听得热泪眼眶,相拥而泣。 这一夜的牺牲和付出,没有白费。 “阎司马,我们杀出去吧!” “对,杀出去,给公子和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阎柔周围的士卒一个个脸上一扫疲劳之色,眼中发出复仇的光芒。 蓟县五千士卒,数万百姓,现在如今只剩下一千残兵,一群妇孺病残。 而且刘州牧的公子,留守蓟县的刘和,也死于叛军乱箭之下。biqubao.com 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阎柔重重点头:“大家饱餐一顿然后杀出去,将四门的叛军赶出去!” “在州牧大人到来之前,我们要将蓟县拿回来!” 众人轰然应允散去,鲜于辅鲜于银两人留下了下来,一脸凝重: “阎司马,想好如何向州牧大人交代公子之事了吗?” “是我护卫不周,致使公子中箭身死,等大战之后,我在州牧大人面前自刎谢罪。”阎柔戚然道。 “要不是公子替我上城门,怎么会中箭?” 鲜于银见阎柔要以死谢罪,很是惭愧,大声道,“要谢罪的人,是我才对!” “我也有责任!” 鲜于辅道,“阎司马,我们三人在蓟县血战数日得以苟活下来,要谢罪,我们一起!” “好兄弟!”阎柔感动不已,“我们先赶走叛军再说!” ...... 与此同时,四方探马如过江之鲫般将战况不断汇报给中军大营的张纯和张举两人。 什么! 大汉皇子,镇北将军,云中王刘玮! 当张纯和张举终于得知朝廷来的这位统帅是刘玮的时候,他们慌了! 怪不得,怪不得! 张纯知道并州刺史董卓和刘玮不对付。 如果刘玮主持幽州战局,那董卓肯定是袖手旁观。 那么,上谷和代郡那边出现的骑兵和弓箭兵,肯定是刘玮从河套调来的! 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来了一个皇子,而且还从河套调兵。 那么易县的公孙瓒,从开战到现在没有出现,肯定被他以不服调遣,挟兵要权等罪名直接斩首! 不然以公孙瓒这个降虏校尉的官职,就连刘虞都不好撤他! 而刘玮,却有假节大权,可当场撤职诛杀。 “天子,我们估计没戏了!” 当听到主帅是大汉皇子刘玮的时候,张纯失落到了极点。 张举脸色也是一片黯然。 人的名,树的影! 他们两人何尝不知道这个收复云中四郡、驱逐匈奴、大败拓跋鲜卑,经略漠北,重开西域都护府的大汉皇子! 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 这场幽州大战,从一开始就注定张举张纯两人的失败。 要是那个时候知道来的人是刘玮,他们绝对不会傻到要在蓟县与朝廷兵马决战。 不如带着这二十万大军去漠东草原,或者辽东、或者朝鲜半岛。 那早就能在那里另立朝廷,称王称霸了! “军师,我们先撤吧!” “丢下乌桓人和鲜卑人不管,不道义吧!”张纯于心不忍。 “死道友不死贫道,趁现在还没大败,先走为上。”张举不管慕容莫护跋和丘力居了,决定先跑路。 “好,我也一块走!”张纯点点头。 两人准备带着亲信以及本部大军先离开。 就在这时,一人慌张跑了进来: “天子,军师,不好了!” 两人一看,却是从雍奴逃来的门客王政。 “何事惊慌?”张举立身问道。 王政却看了一眼张纯:“天子,属下...属下只能跟你一人说。” 张纯皱起眉头,一脸不快。 难道张举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 张举忙着跑路,没想太多,急忙招呼王政过来。 王政小碎步上前,贴近张举后,突然从袖子之中掏出一把刀: “天子,借你人头一用!” 你...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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