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一万两白银,一千万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刘玮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分分钟实现财富自由,成为土财主! 而这把莫邪宝剑,剑鞘一看是用北冥深海之中的大鲨鱼捕捞上了,水煮七七四十九天后,用金丝线缝制而成。 光这个剑鞘已经是非常珍贵之物了。 而宝剑剑柄部分,护手和握把之处青铜打造,古朴典雅,不出意外,应该是春秋时期的老物件。 这要放在当代,绝对是一件国宝级文物了。 为了让甄宓离开他,甄家果然是下了血本啊! 刘玮微微一笑,哦了一声,然后走向案几。 甄夫人等人脸上顿时一片鄙夷,看来什么都有价钱的,只不过多少而已。 没想到刘玮刚才的深情都是假的,在巨额利诱面前,也终究失去了初心。 原来他的深情和承诺,也是有价的啊! 甄宓见刘玮走向宝剑和黄金,脸上不由得略显失望。 “好剑!” 刘玮拿起水煮大鲨鱼皮的宝剑,拔出一节,古朴而久远的气息迎面而来,还有阵阵寒气,果然是稀世之物。 “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 甄夫人笑眯眯道,“少侠只要说一声离开我女儿,这把宝剑马上就是你的了!” “是吗?” 既然甄逸不在,那就不急于表明身份,先看看甄家会用什么手段让自己放弃甄宓! 刘玮锵的一声长剑合鞘,似笑非笑道,“剑是好剑,它和黄金一样,都是有价的!” “可宓儿在我心中,却是无价的!” “你若用有价比无价,岂不是要贬低了宓儿了?” 什么! 原来这位杨公子并不为甄家金钱所动,就只要她一人。 如此痴情人,不枉费自己对他一片真心! 刘玮的话,让甄宓的深处如被什么东西在猛烈撞击一般,她湿润了,不止于眼睛。 同样,甄家四个姐姐以及两个寡嫂也被刘玮的话所感动。 不过,也只一刹那感动而已。 比起成为皇亲国戚来,这些许感动如同尘埃般渺小。 若是甄宓真同这个涿郡杨玮的男子私奔了,传将出去,那位大汉皇子和州牧公子会怎么看甄家的女儿? 看起来是她们四个姐姐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也会导致大汉皇子人家直接不要了这门亲事。 到头来,她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因此,她们也绝不会让甄宓被这个野汉子给娶了! “母亲,这位少爷嘴硬而已,可能我们给的还没达到他的价码。” 大女儿甄姜在甄夫人耳边悄悄道,“他相必是要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父亲不是说过,反正两个大嫂颇有姿色,寡居在家,不如就许配给这位少侠,让他断了对五妹的念想。” “对对对!” 甄夫人眼睛一亮,“还得是你啊我的大女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随即,甄夫人上前一步,走近刘玮: “我明白了少侠,你是不是嫌弃我们甄家给的少啊!” “我这两个儿媳你看如何,虽然是寡妇,但没有生养过,而且臀圆体壮,是生儿子的好架势!” “只要你放弃我女儿,马上就可以把她们两个连同宝剑和千两黄金,一起领回家。” 甄夫人此言一出,两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寡嫂顿时两腿一紧。 这位少爷也是英俊伟岸,而且身手不凡,年轻力壮,想必那方面也是相当不错。 此事真成了,她们和这个少侠拿着千两黄金过着快活日子,总比在甄家寄人篱下强千倍万倍啊! 两人看向刘玮的眼神,变得非常妩媚起来,充满了渴望,真希望刘玮马上答应下来。 这甄家小妹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要论那房事,怎么能跟她们两个熟练工比呢? 刘玮一听,不怒反笑。 没想到甄夫人为了阻止他和甄宓成亲,不仅下了血本,连自己儿媳都用上了。 只是可怜这两个儿媳,嫁来甄家没几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不仅如此,因为是儿媳的关系,娘家回不去,只能寄人篱下,没有子嗣,更是受尽白眼,身不由己。 一时间,刘玮突然要致敬起伟大的人妻之友曹孟德同志来! 他的确是馋人家身子,但是,他何尝不是不是在将一个个寡妇从苦海之中拯救出来吗? 不过此刻刘玮并没有曹孟德那样崇高的情怀。 刘虞可是要他将甄家五个女儿都娶了。 这一下五个啊!消化都来不及!更别提这两位寡嫂呢! “哈哈哈!” 刘玮放声大笑,惹得甄家上下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恰好此时在外面被刘玮震退老远的甄尧也赶了进来,见到刘玮居然没走,顿时怒道: “你在笑什么?”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当初我走的时候,甄夫人你也答应,将宓儿许配给我。”biqubao.com “我当时还以自己是一个白身,怕不能给宓儿很好的生活,于是承诺要在幽州战场上拼杀个功名利禄,好来完婚!” “可我在战场上杀敌建功,当上了一个军官,高兴而来,却被你们甄家出尔反尔,想要悔婚!” “当初我可是与宓儿交换了定情信物。” “可你们为何却不让我与宓儿成亲?” 刘玮大笑之后,脸色一凛,目光如炬,射向甄家一众人。 甄夫人有些羞愧。 的确当时是她一口答应的,因此当刘玮再度上门来,她思索再三,咬牙拿出来千两黄金和收藏多年的宝剑。 以为这些能打动刘玮。 没想到刘玮不为所动后,甄夫人又加码两个儿媳,可刘玮依旧没有动摇。 唉!看来这个年轻人对宓儿那是真爱啊! 甄夫人内心都为这没有沾染世俗铜锈的爱情深深触动。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为了甄家将来成为皇亲国戚,实现阶层跨越,这些可以忽视。 “刚才也是考虑到你对甄家有恩,这才以金银宝剑还有两个嫂嫂相赠。” 甄尧听到刘玮激扬澎湃的论调,嗤之以鼻,“你非要我们说实话是吧!” “我怕一旦说出来,别说两位嫂嫂,就连金子和宝剑都别想拿到。” 刘玮心中肚明他要说什么,于是淡淡一笑:“没事,千金和宝剑乃是身外之物,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我放弃宓儿!” “我要说出来,一定吓汝一跳!” 甄尧抖抖袖子,清清嗓子,得意道, “你可听好了,我们甄家,已经和大汉皇子,州牧公子缔结婚约。” “将来我这五个姐姐,要么就是皇子妃,要么就是州牧儿媳。” “而你,不过是一个军中小小曲侯而已!” “这下,你该知道怕了吧!哈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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