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翩翩公子。 而袁熙的父亲袁绍,领司隶校尉、冀州牧! 而袁绍的父亲袁逢和叔叔袁隗,更是不得了,一个是司空,一个是司徒! 后来袁隗还当上了太傅,位极人臣。 袁绍的兄弟,一个个不得了,袁术、袁基、袁遗、袁胤,哪一个不是太守起步。 甄家要是跟袁家攀上这门亲事,绝对也能成为名门望族。 若不是想着自己女儿能成为皇子妃,面对袁熙如此厚重诚意,甄夫人甄尧及四个姐姐早就心动不已。 “被狮子保护过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野狗!” 可在她们看来,尽管袁熙如此优秀,可又怎么能与当今大汉皇子相比呢! “袁二公子的心意,老身已经知晓。” “只可惜您来晚了一步,我女儿已经许配给人了!” 甄夫人猛然想起甄逸的殷殷交代,目前绝对不能在袁家任何人面前提前到已经和刘玮结亲,否则会遭来大祸。 当刘玮来甄家庄娶亲的时候,幽州已经平定,刘玮身边兵强马壮! 而且一旦成了亲,刘玮必然派兵马来保护甄家安危,自然不用畏惧袁绍了! 因而在刘玮没来结亲之前,最好不要跟袁家提及。 可现在甄夫人已经把话说了出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也是唯一婉拒袁家的办法! “哼!许配给人了?不知许配给何人?他能比得上我吗?” 袁熙俊美的脸庞一阵抽搐。 这河北地界上,能跟他相比的人,除了他的哥哥袁谭外,再无他人! 两次求亲婉拒,现在亲自上门,却告诉他,甄宓已经许配给其他人了。 袁熙见自己煞费苦心准备的礼物,竟然成了一个笑话,心中已经生怒。 “总之已经许配给人了,袁二公子请回吧!” 甄夫人看出了袁熙眼中寒芒闪过,似乎动了杀心怒火,她不由得心头一紧。 要是袁熙和他的人来硬的,那该如何是好。 “呵呵,甄夫人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是欺负我读书少吗?” “一句已经许配给人就想打发我们二公子走,没门!” 许攸上前一步,“还请甄夫人告之是许配给了哪家的公子,我们与二公子上门拜访拜访!” 他的话,看起来平平淡淡,字里行间却充满着威胁。 “哼,敢跟我们二公子抢女人,老子第一个不答应!敢不敢说是哪个,老子将他的头砍下来蹴鞠!” 韩猛乘势恶狠狠说道。 “哎哎哎!别吓到甄夫人了!万一被吓出什么病来,那就不好了!” “甄夫人,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袁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上,说出来的话笑里藏刀,却让人不寒而栗。 甄夫人哪里听不出袁熙的意思,看着庄外恶狠狠的骑兵,她有些慌了! 女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天生弱势。 “我...我们不会告诉你的,你...你们赶紧走吧!” 甄尧说话牙齿打战。 袁熙的人,可不是像上次来的黑山军那样好对付了! 可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果将刘玮是他妹子许配对象的事情一说出去,袁熙立马会让兵马踏平这里。 “你是甄家的老三吧?这么大人了,怎么说话如此不利索?” 袁熙轻蔑一笑,“你们若不告诉我许配之人是谁,我们今天是不可能走的!” “不过,只要说出来,我们立马撤走,不会打扰甄家半点!” 袁熙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知道这人是谁,上门把他大卸八块就是,甄宓不就没人嫁了呗。 这事一传出去,那再也没有人敢来娶甄宓。 如此一来,甄宓只能嫁给袁熙不可! 袁熙不禁为自己天才一般的想法而沾沾自喜。 现在只需等甄家说出来是谁了! “快说,不然老子立马砸了你甄家的大门,放马将这里踏成废墟!”韩猛见缝插针,充分做好一个小弟的捧哏拍马工作。 许攸也摸着山羊胡子发出阴森冷笑。 在冀州地界,敢跟袁公子斗的人,还没出生! 面对袁熙咄咄逼人,甄夫人和甄尧面面相觑。 而甄家四个姐姐已经花容失色。 躲在人群之中的甄宓,被刘玮牵着柔荑,手心直冒汗。 刚刚她被逼着在父母之命和自己挚爱之间被迫选择,现在甄家又被袁二公子上门苦苦相逼。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甄宓彷徨无助,无辜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刘玮。 与上一次黑山军来要钱粮不同,这一次袁熙是来要人的! 她没有寄望于眼前这个男人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一个涿郡的布衣,能在残酷的战场上生存下来,通过军功当上了曲侯,已经非常不容易。 而袁家却是河北巨鳄,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 说不定那个大汉皇子来了,也要忌惮几分。 恰好此刻刘玮也回头,看到了甄宓那无奈而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心神一荡。 他在人群之中,就思索着袁熙许攸韩猛三人带这么多兵马过来,肯定不是来求情,一定还有其他军事目的。 刚才他就推测袁熙他们可能为高览而来。 袁熙有许攸和韩猛辅佐,高览这个大老粗肯定打不过。 要是常山被袁绍控制回去了,刘玮之前在冀州的所有布局,极有可能被打乱。 麴义、张郃、崔谅、逢纪、焦触、张南等等这些刘玮暗中布下的棋子,也说不定要被一个个拔起。 必须打乱袁绍的计划! 刘玮眼睛一眯,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劫持袁熙! 袁熙是袁绍的爱子。 一来让袁绍方寸大乱,注意力就不在高览麴义这些人身上; 二来顺手帮甄宓一个忙! 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刘玮误以为甄宓是要他出手。 呵呵! 你就这么相信你男人,单枪匹马能退对方这么多兵马? 刘玮露出淡淡一笑,然后突然在甄宓那吹弹可破的粉脸上亲了一下。 甄宓又惊又羞,俏脸血红。 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牵着手,亲了脸,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随即看到刘玮放开她手,往前走,甄宓猛然一惊: “公子,不要去啊!” 然而,甄宓已经晚了一步,刘玮已经大步流星走到最前面。 甄家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甄夫人和甄尧,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小子居然站出来,再一次为甄家解围。 “你是什么人,滚一边去!” 袁熙见突然出来一个布衣男子,却长得比他还帅,心中已经生起恶意。 “哈哈,你不是要想要知道甄家的女儿许配给谁了吗?” “那人...便是我!”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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