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皇子殿下呢还是叫你杨公子呢?” 甄宓百感交集走进了房间,逼到刘玮的面前。 刘玮也从床榻上起身,具有侵略性的走到甄宓面前。 两人紧隔一臂距离,能感觉到呼吸。 刘玮并没有回答甄宓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宓儿,那你希望我是那个涿郡的少侠杨玮呢,还是大汉皇子?” “哪个我都不希望,我只想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你想让我们全家舍弃这里,我不同意。” 甄宓明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哪个放荡不羁的少年,可嘴硬就是不承认。 “呵呵,只有你才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可是这些却由不得你了,即便你没遇到我,也没有你父亲将你许配给我那一出!但袁熙也会上门求亲。” “你要是不答应,袁熙就能让你甄家安然于无极?” 刘玮一脸平静。 “可是你明明是大汉的皇子,却为何装成一个布衣少年,来甄家庄拨动我的心弦。” “明明就是一个人,你还非得要我做出选择,你这人,怎么如此阴险狡诈?” 甄宓明显责怪刘玮故意来撩她,从头到尾,就是想看甄家的笑话。 “那我问你,如果我不是那大汉皇子,仅仅只是涿郡的游侠,即便你昨日选择了跟我远走,可你的家人,又怎么会放你走呢?” “在他们看来,你只是一个政治工具而已。” 刘玮冷冷说道,“若是别人,你们甄家早就荡然无存,我这是看你份上,才不与你父兄姐姐们这般计较。” “你试着想想上一次为你们家解围于危难之中,到头来就这么感恩于我?” “你父亲要将你们姐妹都许配于我,可是送上了无数钱粮,求着我娶呢!” “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也不用我言明了吧?” 甄宓睁大眼睛,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好了!求求您不用再说了!” 她的脸上,充满了纠结和痛苦,似乎不能接受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家人,只是将她当做一件实现阶层跃升的工具。 “宓儿,你是截止目前让我动了心的女人,也让我尝到了什么是爱情!” 忽然,刘玮一把抓住甄宓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无论以后如何,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涿郡少侠!” 甄宓柔弱的肩膀象征性挣扎几下,听到刘玮如此深情的话,嘤咛一声,便倒在了刘玮宽阔的胸怀里,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公子,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宓儿!” “我知道你将来身边还有更多的女人,我只知道,在宓儿心中的你,只是那日在庄门前,一人持刀不惧千人的那个少年!” 听到甄宓发自肺腑的话,刘玮不由得将她紧紧拥抱着,看向了窗外,嘴里喃喃道: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 半个时辰之后,甄家上下收拾妥当,来到甄家庄前面集合。 甄家庄上下百余口人,遣散大半,只留下一四五十人跟随。 上百匹马和十多辆马车,满载了一个个箱子,俨然如同一支商队。 刘玮在甄逸父子陪同下,来到了队伍前面。 看到甄家如同搬家一般,居然一把铜镜还有木盆都带上,不由得皱起眉头: “丢掉,统统丢掉!” “我们需要轻装上阵,如此庞大臃肿的队伍,只会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 “我要在一日之内,赶到白洋淀!” “皇子殿下,我们就这些家当了,要是还丢掉,那真的什么都没了!”甄夫人哭丧着脸。 甄逸没想到自己夫人不舍得这些小东西,当即生气道:“妇人之仁,就舍不得这些坛坛罐罐。” “等我们到了幽州,皇子殿下还会亏待我们吗?” 刘玮知道甄逸故意说给他听的,于是不动声色道:“本王能许你甄家一门生意,将来富贵满天下。” “至于甄尧,将来能不能举孝廉,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一听刘玮这么说,甄逸大喜过望:“老婆子听到没有,赶紧听皇子的话,将这些东西,全部丢了!” “这个老宅,也一把火烧了!” “真烧啊?留着不好吗?”甄夫人喃喃道,她的确舍不得。m.biqubao.com “烧吧!列祖列宗的灵位带上了就行!”甄逸痛苦的挥挥手。 “这也不必!” 刘玮听到甄逸要烧宅子当即阻止,“这只是暂时离开,假以时日我们还会回来的!” 什么! 甄逸喜极而泣,他从刘玮的话来听出了弦外之音。 刘虞将幽州牧让出给到刘玮,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其他人哪里还敢来接? 要知道刘玮在幽州,可是以数万军队,打败了叛军和异族近三十万的兵马。 此战华夏震动,洛阳早已疯传。 如此功绩,谁敢对他指手画脚? 听说大将军何进都收敛了好几分,提到刘玮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甄逸也是从往来商人之中获得洛阳方面信息。 就连幽州近边的袁绍,也不断招兵买马,扩大势力,防止刘玮对他图谋不轨。 刘玮说还要回来中山国,那只会是带领大军前来才是。 而那个时间,必然是和袁绍大战一场了。 “皇子殿下,我等明白了!” “现在就等您下令,我们现在就起程。” 甄逸当即说道。 “好,出发吧!再做耽搁的话,袁绍的大军就要杀到,到时候就平添麻烦了!” 刘玮点点头。 甄家一行,浩浩荡荡向北而行。 昔日喧闹的甄家庄,人去楼空。 刘玮骑上马,跟随队伍刚出庄门,王方翼的侍卫营在一旁现身。 战马雄健,甲胄鲜明,杀气森森,差点让甄家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们是来随行保护,并押解袁熙,同时四处打探情报诸事。 “夫人,让我们过去,我们只想跟皇子殿下说句话就走,求求您了!” 这时,队伍外边传来了一阵喧闹。 “怎么回事?”刘玮问道。 “是我那两个寡嫂,母亲已经将她们遣散,可她们不肯走!”甄尧小心说道。 “嗯?为何遣散她们?”刘玮的脸当即沉了下来,“她们可在你们甄家受了不少委屈呢!” 比起甄家四个姐姐,这两个寡嫂更加有人情味,也更值得同情。 刘玮想给她们一个家!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她们叫过来!” 甄逸一看,刘玮难道也看上了他这两个儿媳? 他急忙让甄尧去把人带来。 “皇子殿下,我们两人昨晚能服侍您一刻,已经是三生有幸。” “以后估计再也没法相见,所有想跟您见面说句话。说完就走!” 两人心中有意,本钟情于那个涿郡少年。 可哪知涿郡少年却是大汉皇子。 她们两个残花败柳,自惭形秽,本不做他想,却不料被甄夫人遣散。 她们心有不甘却无奈接受现实,想着能见刘玮最后一面再走,了却心中挂念。 于是她们被带到刘玮面前时,一脸凄然不舍。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本王身边正好缺两个侍女,就你们俩了!” 刘玮微微一笑。 什么! 两个嫂嫂惊呆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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