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袁绍盯着田丰,似乎要将田丰看穿一般。 原来袁绍有三个儿子,他却钟爱二儿子袁熙,打算将来让他来继承衣钵。 可这些手下之中,以田丰为首的人却不同意袁绍偏爱二儿子,他们拥戴大儿子袁谭。 这一来,袁绍的班子里,分成了两拨人。 许攸跟袁熙近,田丰跟袁谭近。 这好巧不巧,袁熙被人抓去了,田丰此刻提出不管袁熙而先平常山的计策,不得不让人怀疑田丰他们是不是借别人的手将袁熙给除掉了! 本来袁绍这人就疑神疑鬼,让别人提建议他一律不采纳的那种。 当田丰提出这样的方略,再加上许攸这么一说,袁绍更加怀疑田丰别有用心了。 见到袁绍如此质疑的眼光,田丰心中叹息无比。 袁家四世三公,名望和实力不容置疑,袁绍现在手下也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当出谋划策的人越多,袁绍越是难以取舍。 如今又加入了两兄弟争权夺利的色彩,自然让袁绍怀疑田丰的动机。 “主公,我一心为是你出谋划策,只对事,不对人,绝无二念。这是应对的上上之策!” 田丰苦言相劝,可袁绍根本听不进去。 “元皓,我要是不去,熙儿必死,这是你和袁谭最乐意看到的吧!” 袁绍冷冷说道。 许攸得意暗笑。 他自认为是袁绍的首席谋士,奈何别人都称田丰的智谋远胜于他,这让许攸很是不爽。 现在逮住机会让田丰吃瘪,他当然开心了。 “主公,事不宜迟,我们速速起兵,赶往无极,让那小贼把二公子交出来才是。” 许攸不失时机又说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那人一定是云中王刘玮派来的人无疑,若是您执意要去,必会中计!” 田丰还在相劝,袁绍已经不耐烦了:“我意已决,颜良、文丑,你们两人各点二千精锐骑兵在城外候命,我随后便来!” “元皓,你就不必去了,率剩下兵马在这里守城,等我将熙儿带回来。” 田丰当即掩面痛哭不已。 “你哭什么?” “我哭主公此去,回不来了!”田丰嚎啕道。 你丫的,还没出城你就诅咒我死啊! 袁绍勃然大怒:“来人啊,给我将他叉出去,关地牢。” 侍卫进来拖着田丰往外走,田丰一会笑一会哭。 “要是我安全归来,定要将他斩首。” 袁绍恨恨道。 田丰被下牢狱,袁绍留沮授守城,自己带着许攸并颜良文丑两将,及二千冀州虎骑,望着无极飞速而去。 ...... 杀啊! 冲啊! 幽州,卢龙塞。 大战如火如荼! 无数骑兵在这里厮杀,辽阔的平原上,马蹄飞溅,尸横遍野。 卢龙要塞上,牵招带着一千白袍军,从幽州决战的那日起就开始守在这里。 他先是趁黑夜偷袭了乌桓峭王和乌桓王子楼班在右北平郡徐无城下的大营,活捉了乌桓峭王和乌桓王子楼班等一众首领,缴获牛羊马匹粮草无数。 一夜厮杀,尽可能屠杀乌桓骑兵之后,牵招押着乌桓峭王和乌桓王子楼班两人,骗开了卢龙塞关卡城门。 城中不少物资和守城器械,牵招在这里加强防御,等候着蓟县那边溃败而来的乌桓大军。biqubao.com 期间,白狼山那边的乌桓汗鲁王派人来刺探几次,最后发现卢龙塞竟然被汉军拿下,大惊失色。 他带着五千人来攻,结果被牵招利用天气还寒冷,泼水成冰,将城墙泼上厚厚的一层冰之后,乌桓汗鲁王只能望城兴叹,退回白狼山。 对于卢龙塞内的乌桓同伴,只能自求多福了。 随后,没过几日,乌桓大王丘力居带着二万五千残兵从西边蜂拥而来,一路上有收留了不少乌桓溃兵。 丘力居的兵马达到了五万。 可是他到达卢龙塞的时候,傻眼了, 城头已经换上了大汉的旗帜。 丘力居下令攻城,夺回卢龙塞。 哪知牵招直接把峭王和楼班推到城头,丘力居无奈下令不得放箭,只能强行攻城,被牵招居高临下,射杀不少。 要是关羽和田豫两人来守,这用人质当挡箭牌的做法,他们两人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投鼠忌器,丘力居打了好几天没有打下。 而经过紧急行军,刘备、关羽、张飞、田豫一军一万步骑,以及张辽的二千背嵬军精锐骑兵分别从两个方向追赶来到了丘力居的后方。 看到来了这么多披甲兵马,丘力居只能放弃夺取卢龙塞,不再走白狼山这条路,而是向东,出碣石关,进入辽西。 牵招见己方大军杀到,正奇怪他们为何不杀入乌桓军中,灭了这部乌桓骑兵。 而且乌桓骑兵向东逃走,他们也不追赶。 这让牵招有些迷惑。 当众人齐聚卢龙城下,张辽传达了刘玮的兵分两路,驱虎逐狼,夺取辽东的计划后,恍然大悟,直呼主公英明。 三方集合商议一阵后,当即分兵,双方约好一个月后,昌黎相见! 刘备三兄弟和田豫带着一万步骑,尾随乌桓军后面而去。 而张辽也和牵招合兵一处,出发白狼山。 至此,刘备和张辽两军攻略辽东的战役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 太行山中,赵云带着五百关宁铁骑像驱赶羊群一般,将慕容木延的二万兵马追进山中。 慕容木延这两万残兵,如同惊弓之鸟,只顾仓皇而逃。 他们一路劫掠村庄,残杀百姓,在太行山的飞狐陉中丢了二千多尸体,才撞撞跌跌出了山谷,来到并州雁门郡的卤城。 并州卤城县令见来了这么多鲜卑骑兵,吓得弃城而逃。 慕容木延所部才得以休整补给。 赵云见慕容部兵马进入了并州地界,也不追赶,率兵回幽州。 而在沽水河口,张燕带着本部人马将那三万黑山军部众接来了! 他们在这个被刘玮命名为天津的港口,干得热火朝天。 平整的地上,也用生石灰划出了一道道白色线条。 这是从河套来的有着丰富施工经验的工匠在给天津军港划出轮廓来。 而此时此刻。 无极赶往白洋淀的路上,一支有男有女,有士卒也有家眷的队伍在逶迤而行。 “皇子殿下,袁绍会追来吗?我们走了半天了,怎么没见袁绍大军的动静啊!” 甄逸在刘玮身边小心询问。 “他一定会来的!” 刘玮停下马,转身看向南边平原和天际交接之处,信心满满道。 话音刚落,远处一骑飞奔而来! “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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