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气我的! 袁绍转念一想,顿时火气上涌。 看着眼前的木牌,还有木牌上的刘玮两个字,新仇旧恨一下涌上心头。 他拔出了佩剑,纵马上前,准备将这个木牌砍翻。 谁知木牌下面的泥土根本不吃力,被他这一劈,整个泥土全翻了。 随即金黄之物涌了出来,袁绍心爱的佩剑上面也沾了不少! 恶臭迅速扩散,让人作呕。 袁绍身边的许攸颜良文丑朱灵急忙捂住口鼻,脸色难看。 袁绍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土堆之中,是昨晚刘玮一行人产生的翔物堆积于此,外面盖上一层新土,插上木牌。 刘玮算准袁绍一定会亲自过来砍掉木牌,变着戏法恶心袁绍一把。 杀他爱将,抓他爱子,带走甄家,夜晚骚扰,白日投翔! 袁绍四世三公,书香门第,哪里受到了这样的侮辱。 他无可奈何丢掉心爱的佩剑,怒声道:“刘玮小贼,恶心无耻!” “堂堂一个皇子,竟然用如此下作手段!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追,给我追,哪怕追到幽州也要将他给我抓住。” 袁绍本来昨晚根本没睡好,心情烦躁,今天又遇到了一堆翔,心情更加糟糕。 一声令下,三队骑兵,五千多骑,在平原上卷起漫天尘土,宛如三条黑龙滚滚而去。 ...... “跟上,跟上!别掉队了!” 一片茫茫的白洋淀南边三里之处,刘玮和王方翼,带着一百侍卫营殿后。 五里之外,军旗猎猎,马蹄声声。 袁绍的三路骑兵风驰电掣,竟然也追上来了! 今日一早,刘玮便让卢剑星带着甄家一行赶路先行,尽快进入涿郡地界。 那些马车什么的,全部丢掉,轻装上阵。 刘玮则押着五花大绑的袁熙,等待王方翼归来。 侍卫营虽然补了一个下午的觉,但是一晚上不断骚扰,还冲进大营之中,当然也疲惫不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侍卫营在颜良文丑两人赶来前撤离袁家大营,回到了刘玮身边。 当刘玮得知袁绍手下还有颜良文丑之时,便特意交代王方翼不可恋战。 若是被颜良文丑给缠上,那可就损失惨重。 这两人的战斗力,非同一般,一个个如同潘凤的侍卫营,单打独斗绝对不是对手。 不过,经过了多番激怒,刘玮相信袁绍一定追来。 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跑路,把袁绍引入白洋淀的芦苇荡中。 于是,刘玮等来了王方翼等人后,便押着袁熙匆匆赶路。 此时袁熙已然知道了眼前这个比他还帅的男人,便是当今大汉皇子,云中王,镇北将军刘玮,他沉默了,害怕了。 他也知道自己落入刘玮的手中,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甄家的女儿,他更是没有机会抢了。 尽管他们袁家很牛,门生故吏很多。 但他们面对的是当今帝王家。 即便现在袁绍当上了冀州牧。 可是与掌握了河套河西西域,还有刚刚接手幽州牧的刘玮相比,他们袁家似乎弱了不少。 更何况,在名义上,更是不能明着干,这可是谋反的啊! 因此,袁熙一得知是刘玮时,他已经矮了一大截。 他看到刘玮的人在不断刺激袁绍,袁熙更加担忧父亲的安危,但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然而,袁熙又看到了滚滚而来的冀州铁骑,顿时又来了希望。 袁绍麾下新成立的骑兵队,可是燕赵精锐之士,统率者更是河北名将颜良文丑。 刘玮就算三头六臂,仅仅凭一百侍卫营,还有甄家四五十人的拖油瓶,怎么打得过。 看来自己脱困有望了! “报!” 正当刘玮等人匆匆赶路,即将进入茫茫芦苇荡之时,一名锦衣卫飞奔而来。 “主公,李肃校尉的弓兵已经就位,赵云都尉的骑兵也抵达战场,一切引火之物,尽数准备,就等敌军到来!” 锦衣卫大声汇报。 袁熙一听,面色大变。 刘玮果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了啊! 看着白茫茫干枯的芦苇,袁熙仿佛看到了自己父亲和他手下的骑兵在烈火之中挣扎,变为焦炭。 袁熙想逃走去报信。 “呵呵,你都听见了?是不是想去报信?” 刘玮挥手让锦衣卫离开,扭头看到眼神惶恐的袁熙,于是似笑非笑道。 “云中王,我父亲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朝廷重臣,你怎么能随便杀害呢?” 袁熙自知逃不走,看到刘玮问他,只能愤慨说道,“还有,我就是去甄家求个亲,你也不至于要杀了我吧!” “我可没说要杀你,本王不是让许攸给你父亲传话,前来谈判。” “他倒好,带上这么多兵马,这哪里有谈判的诚意?” “因此,我打算打到他诚心诚意谈判为止。” 刘玮说完,就不再理会袁熙。 三里路程,转眼就到,刘玮让王方翼押着袁熙,整个侍卫营齐齐背对芦苇荡站着。 一杆大旗竖在当场,迎风飘扬样。 刘玮眼角一瞟,西北风无疑。 袁绍远远看到大旗,又看到有一队骑兵在等着他过来。 “颜良文丑,你们两人兵马先不要动,等我一声令下,从左右两翼包抄!” “朱灵,你的兵马听我命令,随时发动冲锋!” “我今天要让这个嚣张而爱装逼的云中王,埋葬于此。” 袁绍当即下令三将做好作战准备。 “主公,这芦苇荡连绵几十里,会不会有埋伏,万一对方火攻呢?” “哈哈哈!埋伏放火,他就不怕先烧着自己?何况这旁边还有湖水,能烧得起来吗?” 袁绍似乎看到了对面之中的袁熙,对许攸的提醒不以为意,快马加鞭,让朱灵的骑兵靠拢,跟着他上前。 距离刘玮百步,便停了下来。 “云中王,说好要跟我谈判的,为何却匆匆而走?”袁绍大喊道。 “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是来谈判还是来抓本王的,你自己清楚!”刘玮回敬,“孟津之事,历历在目啊!” 袁绍一时语塞,沉默一阵:“那我们现在谈谈咯!” “好啊,那谈谈啊!”刘玮朗声回应。 “吾儿何在!”袁绍当即叫道。 王方翼将绑着的袁熙推了出来。 袁熙呜呜呜呜拼命叫喊,想要提醒袁绍这是刘玮的圈套,奈何嘴巴被堵住,不能出声,急得他头上青筋直冒,身子在马背上不断扭动。 “袁本初,你看,他活蹦乱跳,好着呢!” 刘玮呵呵一笑。 “云中王,换回吾儿,你要什么条件?” 见儿子没事,袁绍放心不少,他当即大声问道。 “无他,本王要你两个人,便可换回你的爱子!”刘玮缓缓道。 “云中王你要哪两个人?”袁绍脸色一沉。 “颜良、文丑!” 什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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