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清歌不一样,他并没有多少变化,不像徐若瑄那么夸张。 因为在他看来,韩芷萱弹的这曲子,很普通啊,像是那种刚入门的人,弹奏的一样差不多。 不过也许这只是开头,曲子还没到高潮部分吧!所以王清歌也是认真的聆听着。 可是过了三十秒,一分钟,韩芷萱弹的,跟刚开始时差不多啊。 怎么她这曲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像就只是开头那部分一直到结束一样。 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高潮部分了。 果然!事情和王清歌想的一样,这曲子就是这样的,整部曲就跟开头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没多大变动了。 可是就这,还叫什么世界名曲,还叫什么宗师级最难弹的钢琴? 也许它是真的难弹吧,但它并不好听啊。 王清歌硬是让自己认真的听完了,可还是没能听懂,这曲子弹的究竟是啥玩意。 反倒是让他觉得很难听,有种随便在琴键上,乱按一通似的感觉。 “难不成!是我们之间的审美不同,造成的这种结果?” 王清歌还是挺希望,是他跟这个世界的审美不同,所以他才觉得难听的。 不然,大家审美标准都一致的话,那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就这样的曲子,还出自世界顶级的钢琴家?最难弹的曲子? 所以啊!他还是挺希望,大家对钢琴的审美不同的。 …… 韩芷萱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钢琴世界中,她认真的弹完了每一个音符。 把格鲁斯大师教的,一点不落的展现了出来。 说真的,此时的韩芷萱,都自己有些佩服自己,她既然能做到这样的层次。 她相信,要是现在让她来一场音乐会演奏的话,那她绝对能一鸣惊人,让全世界的人,都为她疯狂的。 带着满满的自信,和无上的荣耀一般,韩芷萱终于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当最后一个琴键按下,延音久久挥之不去。 等琴音彻底消散,一切恢复平静之后,韩芷萱站了起来。 她面带微笑,无比自豪一样的,对王清歌,和徐若瑄两人行了一礼。 此刻她并不是,像他们两个行礼一样,倒像是对着全世界的观众行礼。 “谢谢!” 满满的自信,满满的自豪,从韩芷萱的口中,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啪啪!芷萱太好听了,真的太好听了。” 韩芷萱刚一说完,徐若瑄就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这样说道。 徐若瑄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的哽咽,她既然激动到哭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就这样的曲子,这样的钢琴,就把人给感动哭了。 这怕是他们,没听过真正的曲子,真正的钢琴吧。 总之,这一刻的王清歌,是很难理解她们,就同她们也不能理他一样。 韩芷萱向他们两个走来,“怎么了,我这首夜色下的聆听,弹奏的如何?” “我可告诉你们,我还是第一次,向别人弹奏这首曲子的。” 徐若瑄猛的点头。 “嗯嗯,真的很好,芷萱你真的非常棒,既然真的学到了格鲁斯大师的真传。” “还学会了,夜色下的聆听,这么难弹的曲子。” 听着徐若瑄的赞赏,韩芷萱那是满心欢喜的。 “还行吧!我也只是学到一些皮毛而已,若瑄你别说的我这么厉害。” 此时的王清歌,是真的很无语的,这都是哪跟哪啊?就这种曲子,要放在前世满大街都是。 徐若瑄这时,也是终于想到王清歌了,所以赶紧拉过他。 “王清歌,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应该对钢琴有所了解。”m.biqubao.com “特别是,格鲁斯大师的这首夜色下的聆听,是世界名曲,你就说说,芷萱她弹的怎么样吧?” “啊!要我说啊。”他很是意外了起来,没想到,徐若瑄这时既然叫他点评。 “嗯,你快说说看,芷萱她弹的怎么样吧。” 韩芷萱同样,期待的看着王清歌,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一些赞美自己的话。 王清歌为难了,他要不要实话实说,告诉她们两个,这曲子很垃圾,很难听啊。 但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后,所以他退了一步。 “嗯,确实还可以,弹奏的还算过关,至于曲子嘛,勉勉强强一般吧。” “什么,一般?” 当听到王清歌的话瞬间,两女都震惊了,她们两个万万没想到,这话会从他口中传出。 徐若瑄被王清歌这话,吓的后退了一步,满脸不可质信的看着他。 “王清歌,你在说什么?你说错话了对吗?”在徐若瑄的心里,她是希望对方说错话了。 “我没有说错啊,这曲子确实一般啊。” 他不说这曲子很垃圾,已经是给足面子了。 “你!”这一刻的徐若瑄,她是真的被气到了,她还是头一次被他给气到。 “王清歌,你到底是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你究竟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我就是,江城音乐学院的学生啊!跟这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还好意思问。”徐若瑄真的快被气炸了。 韩芷萱是公认的钢琴天才,就算她没有跟格鲁斯大师学习过,那也绝对没人敢说,她的钢琴水平刚过关的。 更何况,现在的韩芷萱,已经跟着格鲁斯大师,进修三个多月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还有人敢说她的钢琴水平刚过关? 天啊,要不亲耳听到,那打死徐若瑄,她不相信的。 最过分的,还是王清歌说夜色下的聆听,这曲子一般。 夜色下的聆听,是格鲁斯大师创作的,那是被例入了世界十大名曲中的曲子。 可是这曲子,既然在他口中成了一般? 他难道不知道,全世界想听这首曲子的人,排队都能绕蓝星一圈了吗? 要是他这话,被其他人听到的话,那一人一口水,都能形成湖泊把他给淹了。 所以此时的徐若瑄,对王清歌的行为,很是不解,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既然敢这么说,这无疑是跟全世界的,所有钢琴爱好者们为敌的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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