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停职在家反省的宋文史收到了罢官的旨意,他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不顾妻子的阻拦,把大儿子揍了一顿。 “不是让你给你小妹送东西吗?你送了什么玩意,竟然害得我连官都丢了。”宋文史快气死了。 皇上命人传旨意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但敲打了他一番。 他醒来之后琢磨了一圈,最后反应过来,都是儿子送礼送出了问题,得罪了宋雨澜。 所以他才遭此横祸。 “我送了呀,我送了浮光锦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填不饱她吗。”宋翀眼神闪躲。 宋翀也傻了眼,他没想到小妹现在的能力这么强,居然能煽动皇上,罢免了父亲的官。 宋文史哪里看不出来儿子还有话瞒着他,揍得更厉害了。 “你这个臭小子,还不说实话是吧,我打死你。” 宋翀被打得嗷嗷叫,最后不得不把实话说出来。 宋文史听完气得手都哆嗦了。 宋翀躲在母亲身后,嚷嚷道:“爹,咱们去告御状,皇上凭什么听一个女人吹几句枕头风就撤掉您的职位。咱们让诸位大人评评理,这不公平。” 宋文史气得把手里断成两截的鞭子扔了。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长子蠢笨如猪。 找皇上告皇上,你这不是脑子喂猪了么。 京城掉一块牌匾下来都能砸到几个皇亲国戚,他一个七品小官,谁会替他声张正义,不过来落井下石踩几脚就不错了。m.biqubao.com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出门,也不许往宫里送东西。”宋文史累了。 “给他赶紧娶个媳妇,生孩子。我要抱孙子。” 宋文史放弃大儿子了。 儿子不行,孙子他就手把手教导,总不至于,孙子还这么蠢吧? 【哈哈,活该!】 【这种坏蛋,就该多抽几下。】 【宋大人还是心软了啊,怎么才用竹鞭呢。你用铁的呀,铁的打不断!】 【呜呼,宋大人这是儿子养废了,指望起孙子了?】 陆璃在母后怀里乐滋滋地吃瓜。 宋大人? 莫非这是宋婕妤家里的瓜? 众妃嫔们看向了宋雨澜。 宋雨澜低下了头,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 还好九公主有吃瓜系统,让她第一时间知道大哥被父亲揍了,她心里一阵暗爽。 至于旁人怎么想,她才不在乎呢。 她舆情司候正那实打实的五品官职摆在那呢! 嫉妒她的人,说不定一辈子都当不上五品官员。 “淑妃提议的稚童班,你们觉得如何?”皇后吃完了瓜,看向其他的妃嫔们。 皇家女子书院办得如火如荼,很快就要开第二期了。 这一次,淑妃提议再开一个稚童班。 年满三岁的贵女便可入学,这样也能让几位公主有个去处。 先实验看看,若是办得好,过两年九公主就可以直接入读了。 夏书鸢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但她还是问了一下众人的意见。 “妾身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众人纷纷附和。 陆璃只觉得晴天霹雳。 不是吧,大夏不会亡了,但她能玩的时间只剩一年半了??? 她投胎来,分明只想当个米虫享福的啊。 她可不想和三皇兄一样天天之乎者也念个不停啊。 陆璃垮起个小脸,试图反对:“我不同意。” “小九你年纪还小,等你学有所成,能当夫子了,你说不同意才有用哦。”夏书鸢笑眯眯地看着女儿。 等她能当夫子? 那得多少年之后了。 陆璃顿时蔫巴了。 看着向来活泼的小公主变成这样,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璃看着这些笑得开心的娘娘们扁起了小嘴。 呜呜,欺负人,她不想和她们呆一块了,她要去找父皇。 “要父皇!”陆璃冲一旁的绿染伸出了手。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把她送到皇上那去吧。” 绿染道了声是,抱着陆璃去了御书房。 陆晏时正想知道龙无敌的情况,陆璃就送上门来,他乐呵呵地接过了绿染怀里的小女儿。 “小九怎么啦?不高兴吗?” 陆璃扁扁嘴,委屈不已,点了点头。 “不想上学。” 陆晏时哑然失笑:“你还这么小呢,不用上学。” “可八皇姐都要去上学了,我还会远么。”陆璃心有戚戚。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父皇不懂我的苦啊。】 听着她的心声,陆晏时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事了。小九来,父皇陪你玩。” 他给曹德海比了个手势。 曹德海心领神会。 皇上已经跟他说过了,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就要汇报南疆皇帝的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一个合格的太监大总管,只需要做好皇上交代的事情,不需要问为什么。 “皇上,边关传来密信,说龙皇已于昨日抵达南疆。” “嗯,朕知道了。”陆晏时点了点头。 【咦,龙无敌到家了呀?】 陆璃立刻来了兴趣。 她能这么悠哉吃瓜的日子可不多了。 她得赶紧吃瓜去。 【哈哈哈哈,别太搞笑了,龙无敌跟父皇谈好要投降,康大人经不住这个打击,要上吊了。】 陆晏时眉毛微挑。 南疆会不会乱,就看龙无敌有没有本事说服那些大臣了。 …… 上吊不成的康犹被人救了下来。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龙无敌面前。 “陛下,您糊涂啊。” “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让您一个人去大夏的。” “大夏皇帝奸诈狡猾!第一回坑了咱们六十万两银子,第二回您又送去了五十万两白银,这第三回,您把整个南疆都送出去了。” “呜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啊。” 康犹抹着眼泪,悲痛欲绝。 龙无敌被他哭得头疼。 “别哭了,朕这也是为了百姓们好。” “微臣忍不住啊,呜呜呜呜呜。”康犹现在就是很后悔。 他就该排除万难跟着陛下一块去大夏的。 就因为他没去,这下好了吧,家都没了。 “不战而降,这是耻辱,微臣宁死也不会同意的。”康犹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没有不战而降。”龙无敌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嗯?”康犹止住了眼泪。 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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