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条件。你是大夏的子民,理该受大夏的庇佑。我们救你,是惩恶除奸,是还百姓一个公道。你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来进行交换。”陆琦神色严肃。 “没错!”小跟班陆璃在一旁跟着点头。 “多谢二位公主。”金玉露听到这番话,跪到了地上,给他们二人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你不必这样。”陆琦赶紧将她拉了起来。 “走吧,你跟我们回去,洗漱一番,好好睡个觉。然后就看我们是怎么还你公道的就好了。” “好。”金玉露哽咽着答应了。 陆琦和陆璃带着她回到客栈,命人去安顿金玉露。 孟山川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二公主这是被皇上传染了么,怎么也开始捡人了? 她们带回金玉露是在暗中进行的,沈家人并不知晓此事。 他们此刻还在做春秋大梦,想着明天夜里将陆晏时一行人赶尽杀绝。 “曹阳城,初九那边可有了回信?”陆晏时询问起了暗卫头领初一。 “回爷的话,曹阳知府已经伏诛,咱们的人已经走马上任。您要的兵马后日一早就会抵达,黎安县包庇了沈家的那位县令也会一同收拾。”初一将一切安排说了出来。 “嗯,不错,按计划行事。” 陆晏时对此十分满意。 于是一群人整装待命,只等明天夜里沈家人自投罗网。 …… 第二天夜里。 众人吃下饭菜,得了皇上的命令,都开始在床上装昏迷,实际上都手握着长刀,随时准备待命。 那些在院子里的护卫,直接原地倒下。 小二急忙放暗号,让沈家带人过来。 沈璋已死,领头的是沈家老大沈拓。 他看着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护卫,露出了得意地笑。 但他谨慎地没有上前,而是命人搬来了迷烟。 【哇,他们还挺谨慎,要用迷烟!】 窝在父皇怀里的陆璃通过吃瓜系统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 “父皇,他们要用迷烟,咱们别装晕了,没用。”她用力推了陆晏时一把。 “别怕,父皇安排好了。”陆晏时也没指望装晕就能取信沈家人。 【咦,父皇什么时候命人准备了迷烟。】 陆璃坐了起来。 这她可就不困了。 “哪来的烟?”沈拓有些迷糊。 “这么快就点好了吗?” “没呢,大少爷,迷烟咱们刚搬过来,准备对着里面的屋子吹呢。”他的小厮晕晕糊糊地回应。 “不好了,大少爷,是迷烟,从客栈往外吹的。”另一个小厮惊叫了起来。 喊出这句话,他便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快走。”沈拓一惊,想要后撤,但已经来不及了。 风卷着迷烟往外吹,直接将这一片的沈家人都迷晕了。 “哇,父皇,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今天的风往他们那吹?”陆璃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晏时。 “孟将军推演出来的。”陆晏时微微一笑。 “孟将军常年在外征战,观察星象,识别风向,都是他的拿手绝活。他料到今日会转刮东风,父皇便安排了这一出好戏。”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小九可记住了?” 陆璃胡乱点了点头,在心里暗自腹诽了起来。 【没想到孟将军竟然还有这一手。】 【怪不得父皇把他带上了。】 【我还以为他只会吃吃吃呢。】 毕竟每次美人哥哥做好饭,就数孟将军吃得最多。 陆晏时被她的心声逗得笑了起来。 “走吧,不用装了,看还有哪些人没被迷晕,直接活捉。” 陆晏时抱着她下到了院子里。 “皇上,沈家长子、次子、三子都在这了。其他人还在沈家。”孟山川清点完了人数,前来汇报。 “嗯,明天一早,陈实带来兵马,直接将县衙和沈家都抄了吧。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行踪。”陆晏时安排了下去。 这黎安县,他也呆够了。 “皇上,能否让我亲手宰了这些沈家人。”金玉露看到仇人近在咫尺,根本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和愤怒。 “大夏不提倡百姓滥用私行。”陆晏时淡淡回答。 金玉露一怔,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失望。 若是不让她手刃仇人,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又该如何面对死去的家人。 “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金家死了四人,朕破例允你这一次杀沈家四人偿命。你已杀了沈家四子,还要杀谁,你自己决定。” 陆晏时这句话重新给了金玉露希望。 “皇上圣明,多谢皇上。”她激动地再一次跪下给陆晏时磕头。 “走吧,咱们该睡了。小孩不早睡,以后可是长不高的哦。”陆晏时看向怀里的女儿时,声音变得十分温柔。 “不要不要,我要长高高。”陆璃急忙摇头,表演了一个当场就睡。 她闭上眼睛,直接窝在陆晏时怀里睡着了。 陆晏时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说睡就睡啊。 金玉露看着地上昏迷的沈家几人,她没有选择现在就动手。 毕竟,就这样让他们死掉,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就该让他们体验一下,爹娘祖父祖母临死前的绝望。 “这位将军,能否将这几人交给我?”金玉露看向了孟山川。 “自然可以。”孟山川点了点头。 皇上都答应了,他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劳烦将军搭把手。”金玉露再次恳求。 “好。”孟山川帮她把那三人分开绑进了柴房。 金玉露找来了水,泼醒了沈拓。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欺骗了娘亲,说只要把金风玉露酒的配方交出来,就会放了爹和祖父。 结果这人说话不算话。 “是你。你没死?”沈拓被冷水泼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而醒来的第一眼,看到金玉露后,他魂都要吓没了。 “我没死,沈大少爷很失望吗?”金玉露嗤笑一声,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结。 “不是,怎么会呢,我只是很惊喜。毕竟你是我四弟妹嘛,都是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沈拓挤出了一抹笑脸。 “谁和你们是一家人。”金玉露听到这话,情绪彻底绷不住。 匕首一抬,划破了他的脸。 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沈拓那张原本还看得过去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可怕。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9_169283/7515823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