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桥_分节阅读_5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不过学你这专业的最最多,在大街上撒芝麻似的。我一直觉得奇怪,哪里有那么多企业给你们管理?”

    林天行哼哼,“无知妇儒。一个企业除了干事的员工,需要多少管理人才。没有我们这种人才,再多的好员工,也都是一盘散沙。”

    许诺连连点头,讥笑道:“还没做领导呢,就一副领导派头了。我是不知道管理人才的重要,可我知道脚踏实地干活。如今你在我家做工,你是劳动人民,我是资本家。你以后可得乖乖的做事,当心我炒了你,让你睡大街。”

    林天行鼻子里喷气:“活脱脱一副地主婆模样。”

    过了一座精致漂亮的新桥,进了另一片商业区,许诺带着林天行在这片迷宫一样的地方左拐右转。林天行没两下就晕头转向了。

    许诺吓唬他:“骗你到角落里,卖给人贩子。”

    “唬小孩吧?”林天行不屑,“我都已经闻到烤鸭香了。”

    梁记烤鸭就在拐角,生意一如既往地好,门口排着起码二十多个客人。店伙计忙得一头油汗。

    梁姨看到许诺,眼睛都笑弯了,“诺诺啊,浩歌昨天和我说你回来了,你今天就来啦!吃了没?”

    许诺厚着脸皮说:“还能再吃点。”

    梁姨呵呵笑,挥刀就剁下两只黄灿灿的烤鸭腿递过来。许诺慷慨地分了林天行一只。

    梁姨一边拿油纸包鸭子,一边打量林天行,“这是你同学吗?吃什么长得这么好,都可以去拍电视了。”

    “哪里呀,是店里的新伙计啦。”许诺说,“浩歌在家吗?”

    “大早就出门了。”梁姨脸色有点不大好,“邱小曼大清早打电话来把他叫走了,也不知道什么事。真是的,难得回家了也不来店里帮忙。”

    梁姨是秦浩歌的母亲。她不喜欢邱小曼,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邱小曼的母亲当年丢下女儿和丈夫,和上海的一个生意人跑了,这是全镇人都知道的丑闻。秦父去世得早,梁姨一手把儿子带大,自然希望他找更好一点人家的女孩。

    邱小曼人精明,什么事都会精打细算,最会利用身边的人际关系。她又长的美,交际这么广,难免传出一点不好听的流言。梁姨是保守老实人,只有更加不喜欢她。

    其实邱小曼打小就因为身世的缘故没少受欺负,每到那时,都有许诺和秦浩歌跑出来为她出头。许诺打架的功夫就是打那时候练起来的。而秦浩歌和邱小曼的感情,自然也是这么一来二去培养出来的。

    两人的故事挺像时下流行的韩剧的。邱小曼生得美,十分地美,瓷白皮肤,柳眉凤眼,身材窈窕,既清纯又带点妩媚。而秦浩歌也帅,一身书卷气,温柔文雅。两人青梅竹马,身世曲折,同甘苦,共患难地长大,家长的反对更衬得他们情比金坚,爱比海深。

    梁姨把鸭子包好,又附赠了一包鸭脑袋,是给大宝啃的。许诺把东西全丢给林天行提着,蹦蹦跳跳往回走。

    回了家,大宝头一个迎出来,张着大嘴露住龅牙。林天行受不了这个视觉冲击,赶忙提着鸭子冲进厨房了。大宝不忘冲他叫了两声,然后扒着许诺的腿。

    “吃,你就知道吃。”许诺丢给它一个鸭脑袋。大宝叼起来,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许妈妈抱着一筐子要洗的衣服,叫住许诺,“丫头,这个耳环是不是你的啊?”

    许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从妈妈手里夺过那个耳环。正是昨天秦浩歌送她的。

    “怎么只有一只?”许诺急得脸都红了,“另外一只呢?”

    “谁知道啊。”许妈妈翻了翻许诺昨天换下来的裙子,“我只在口袋里翻到这一只。你这孩子丢三落四的。”

    许诺不死心,把整个衣服篮子都翻了个遍,也还是没找到。她脸色立刻由红转白。

    许妈妈问:“怎么了?这耳环很贵吗?”

    许诺一声不吭冲回屋子里,翻天找地,枕头毯子掀得一地,屋子里就遭了台风一样。

    林天行跟了过来,助人为乐地问:“找什么呢?要我帮忙不?”

    许诺看到他,灵光一现,大叫一声:“你!”

    林天行吓得急忙摆手,“我不帮就是!你忙你的!”

    许诺赶紧抓住他,“就是你!昨天!水里!肯定是掉水里!”

    “什么掉水里了?”林天行没听明白。

    许诺欲哭无泪,“耳环,我的耳环。”她把剩下的那个耳环拿在林天行眼前晃了晃,一只手抓住林天行使劲摇。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林天行被摇得七荤八素的,急忙安抚她,“丢了就算了,回头我买个送你。”

    许诺瞪他,“谁要你送?你又哪里来的钱?”

    林天行问:“我在你们家做事,你们不给工钱吗?”

    许诺冷哼,“给,不过全抵食宿费了,一个子都到不了你手里!”

    “怎么可以这样?”林天行顿时一脸悲愤,“万恶的封建主义!”

    许诺不理他,看着手里的单个耳环唉声叹气,“让浩歌知道了可怎么办?”

    “浩歌是谁?”林天行很八卦。

    刘锦程窜出来做旁白,“她初恋情人,暗恋对象。”

    许诺运起内力,掌心发红,刘锦程飞一般地窜下楼去。三秒过后,又逃命似地奔了回来。

    “爹……爹!”刘锦程语无伦次,“我背单词去了!”

    林天行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啦?”

    “是刘叔回来了吧?”许诺倒挺高兴了,跑下楼去。

    客栈外面停了一辆半新的银色小别克,一个中年男人正从后备箱里往外提东西。林天行一看吓一跳,哗,还以为刘锦程突然老了三十岁,胖了三十斤。

    刘叔看到许诺,露出慈祥的笑来,“诺诺回来啦。来来来,叔我昨天在县里开会,发了一个保温瓶子,你拿去用吧。”

    许诺上去帮他提东西,絮絮说家常。林天行在一旁看着,目光有点怪。

    偷偷跑出来在楼梯口望风的刘锦程告诉他:“那是我亲爹,许诺她后爹。”

    后爹啊。许诺他们父女俩嘻嘻哈哈,感情显然十分好。林天行看着,又是惊讶,又是羡慕的。

    刘叔抬头看到他,张大眼睛,十分感叹,“诺诺,你男朋友?”

    许诺差点摔一交,林帅哥的酷表情也维持不住了。许诺说:“店里的新伙计呢。来,小林子,站那干吗,帮拿东西啊!”

    小林子!小林子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提起两大袋猪肉,咚咚走回厨房。

    下午到晚上,是客栈最忙的时候,许诺自然也跑上跑下,忙得一身大汗。让许诺惊讶的是林天行。

    照理说他这双手指甲个个都修剪得那么整齐的城里公子,能提点东西就不错,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帮上忙。可是没想到小林子不但端茶倒水很利索,点单送菜饭也很快上手,做得十分熟练。

    他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条白色围裙,系在腰上,腰杆笔直,漂亮的脸蛋上还多了几分优雅气质,原本土得掉渣的服务生衣服这下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客人特别喜欢小林子,由他服务,个个都笑成一朵花。女客人爱拉着他问长问短的,年纪大的就问你今年多大啦?有对象了吗?年纪轻的就问你是哪里人啊?有qq电邮手机号吗?

    许诺一边擦桌子,一边看林天行被一群雌性人类包围住,俊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的笑容,说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说有多银荡就有多银荡。

    终于有大妈忍不住在林天行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发表感想:“哟,多嫩的孩子啊!”

    嫩?本店员工的豆腐也是要记入帐里的!

    偏偏林天行那厮还一副自幼缺乏母爱的感动模样,硬是一口咬定那大妈才三十多岁,忽略了那二十多年的光阴不说,还说她这样充顶只能做他姐姐。

    大妈乐得估计更年期焦躁症都好了。许诺却是实在看不下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七

    回了厨房,刘锦程像只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啃着一根鸭脖子。他看许诺脸色,问:“谁又惹你了?”

    许诺本来想发作,可是转念一想,吃亏的又不是她,她生哪门子气?于是心态平和下来,过去和刘锦程抢鸭脖子吃。

    过一会儿,林天行也下厨房来了,却是一个箭步奔到水池边,扭开水龙头使劲洗脸。

    许诺哈哈笑了,“水豆腐哦,水豆腐。”

    林天行气道:“你看到了也不来帮我?”

    “我怎么帮?”许诺不以为然,“人家要吃的是你的豆腐,又不是我的。再说,把客人伺候开心,正是你店小二的职责嘛?工作要敬业。”

    刘锦程听着连连点头。

    林天行悲愤地走过来,指着许诺,“你,老鸨!”又指着刘锦程,“你,龟公!”

    许诺作茶壶状指着他,“你,花姑娘的干活!”

    林天行泪奔。许诺嘎嘎地笑。

    刘锦程终于啃完了鸭脖子,拍了拍手,带头把衣服一脱,雄赳赳气昂昂道:“走!游泳去!”

    许诺上了一趟楼,下来时已经把游泳衣换好了。小林子不会水,但是还是可以在水里泡泡的,于是从刘锦程那里借了一块泡沫板子。三个人一狗奔至镇西门口的一个大水湾。

    那里自古就是孩子们的玩水圣地,现在都快半夜了,水里还和下饺子似的都是人。刘锦程熟门熟路拐到一处僻静的水域。一片青草地,几块大石头,一株老榕树垂着根须,不远处的水鸟被他们惊起,哇哇叫着飞走了。

    刘锦程把毛巾一丢,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许诺赶紧捂耳朵,念道:“来了,又要来了。”

    “什么来了?”林天行不解。

    话音未落,只听刘锦程气吞山河地大吼一声:“江湖我来啦——”然后轰隆哗啦地跳进水里,渐起老大一朵浪花,把林天行他们浇了个半湿。

    林天行苦笑,“这都是什么吗?”

    “呆站着干吗?”许诺在他背后用力一推,林同学就和一块石头一样落进了水里。许诺和大宝也跟着跳了下去。

    小水潭不算浅,都没过林天行的肩膀。他一边享受着清凉的河水,一边神经紧张地在水里踮着脚,生怕行差踏错就此万劫不复。

    许诺和刘锦程一口气来来回回游了两趟,这才停下来玩水,一下钻密子,一下打水仗,好不热闹。林天行好奇地瞅着,许诺那圆滚滚的身体在水里却出奇地灵活,上钻下窜,就像一只圆肥皮毛光华的大水獭。他回味着自己这个比喻,很不厚道地嘿嘿怪笑起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许诺停下来转过头去。林天行像根浮标似的立在水里,手紧紧扒着泡沫板子。

    刘锦程大笑,“林哥,有我们俩在,淹不死你。你好歹学学踩水嘛。”

    林天行的男性自尊受到挑战,

本文链接:http://m.picdg.com/17_17112/3469301.html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