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爸比~~”
楚忘渊快速的从房里冲出来,套着外衣,不爽的掀起嘴角,嘟囔着,“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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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停车。”佐野说罢,开着车扬长而去。
乾贞治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牵着流萤往大门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学生的尖叫声打扰到了,吃惊的抬起头,“怎么这么多人?”
流萤压低帽檐,抽出手,插进口袋里,朝着老校舍的方向走去。
乾停下脚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我去找你们。”
踏上熟悉的土地,流萤的心里不禁回忆起过往,郁郁葱葱的大树,仍旧繁茂,树荫下的长椅除了稍有褪色,一如她走时一般。
青学,仍然是那个青学。
学校没有变,变得只有来去匆匆的面孔,从稚嫩到成熟,这个地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让曾经驻留在这里的人留下了他们青春的身影,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回忆。
流萤坐在曾经的13班教室内,望着布满尘土的黑板,她的眼眸里忆昔映出了自己正在讲课的背影,转眼间,少年们嬉闹着走进教室,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楚忘渊看着流萤嘴边的笑容,不禁皱眉,“姐!你在看什么,怪吓人的!”
流萤摇了摇头,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的尘土,“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很好的回忆。”
“姐~我们以后会幸福的。”楚忘渊搂住流萤的肩膀,“去了中国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干扰我们,清清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
流萤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离开校舍后的两人一起走到礼堂,佐野早就在那里等候。两人还在馆外,就听见一阵阵贝斯声传出来。
流萤快步走进去,一探究竟。佐野正抱着贝斯,灵巧的手指游走于琴弦之间。几名穿着制服的学生一脸崇拜的望着他,把握着难得的学习机会。
佐野一抬头,对着流萤挑起眉角,手指按住了琴弦,扬了扬下巴,“怎么样?”
流萤走近几步,“退步了。”
“嘁!你应该说能保持这种水平很不错了。”
流萤哼笑着,刚想坐下,就被身后来的人架住胳膊,她抬头看去,莲正拿下眼镜,揣进口袋里。
风间迅速的穿过两人身边,跑上台去,“小子,鼓棒借我。”
还没回神的少年,反射性的递出鼓棒,“请!”
风间回头一看站在台下的两人,“还磨蹭什么!”笑着走到鼓前坐下。
流萤无奈的一笑,“你听听我这嗓子,还能唱出什么?”
莲放开了手,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台前,双手一撑,利索的爬了上去,站稳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捡起一把放在椅子上的吉他,拨弄了几下,就此,一连串华丽的颤音冲向屋顶。
风间咧嘴一笑,手腕一抖,鼓声与吉他无间的配合让站在一旁的佐野再也忍不住,寻找到合适的契机,将贝斯音插入其中。
几个学生被莲高超的技巧惊呆了,呢喃的问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莲看着台下的流萤,手下的炫音此起彼伏。
楚忘渊笑了,“姐,他们在勾引你!!”
流萤咬着嘴唇,瞪着台上的三个人,放在身侧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心的颤动,被压抑的欲望似乎马上就要冲出层层束缚。
“第一次面对观众也没见到你的胆怯,现在你还怕什么?”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流萤猛地转身,一张绝色的容颜就这么不期然撞进了视线中,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一雅妈妈?”楚忘渊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他激动的一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是你?”
一雅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目光越过流萤停在小宝宝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化作一滩春水,柔和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伸手,抓住她萎缩的已经有些变形的右手,向台前走去。
莲瞥了一眼一雅,表情冰冰冷冷,皱着眉,向他走来,“太慢了。”
“被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一雅挑起唇角,在他走到他身边时,两人一起转身,伸出了手。
“上来。”
流萤仰着头,看着他们,泪水早已涌出眼眶,她再也抵不过心的央求,握住了他们的手。
佐野拿起地上的麦克风递了过去,“嫌我退步?唱不好我踢你下去!”
“啊~这下人到齐了。”乾贞治走到楚忘渊的身边,出神的看着台上的人,“也许,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楚忘渊稍稍回头,愣了几秒后,瞪大了眼,震惊一个接一个,紧接着一只大手盖住了他的头顶,“别像个农村娃,没见过世面。”
“你才没见过世面!”楚忘渊躲开他的手,撇了撇嘴,“染了一头黄毛,丑死了。”
“这不是剧情需要嘛,我有什么办法。”
乾贞治顶了顶眼镜,“最想不到的就是你了,菅生隼人,竟然成了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
菅生伸了个懒腰,“我找了你们很久。”他的眉间似乎被一些不好的回忆所触动,随后低声说,“看到她没事,也就放心了。”他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最后还是没帮上什么忙。”
乾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泽田呢?一直没他的消息。”
“在英国,过几天就回来了。你铁哥们呢?”
“不二?”乾说道,“啊,差不多要到了。”
流萤脱掉衣服,扔在一旁,转身之际,看到一头灿烂的淡金色的头发,愣了几秒后,轻轻的一笑,将话筒插进底座里。
伴随着孤单的吉他声,流萤闭上眼,跟着旋律哼着简单的音符,前奏一过,曾经清透的声线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留下的是嘶哑,是经过生活锤炼后对生命的诠释,就如她所唱的歌词,人生不论怎么逃避,总有要面对的时候,逃不出自己壳的人们,最后,不是自我抛弃,就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一场梦醒,当想冲破自己亲手关上的那扇门时,发现通往天国的路早已被封闭。在绝望中狂乱的人们,无论多想走出这道门,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最终拥有的也只有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很好听的歌呢。”佐久间停下脚步,问着身边的学妹,“是谁唱的?”
女孩子摇摇头,满脸好奇的朝礼堂看去,已经有很多学生都被音乐吸引了,快步的跑过去,“不知道,学校的乐队没有女生主唱。”
“国光,我们去看看吧!”佐久间本想勾住手塚的手臂,可是一转身,人早已不在她的身边。
手塚失态的跑向礼堂,佐久间看着他的身影,呆愣了几秒钟,心中警铃大作,呢喃着,“不会,不会是她。”紧接着跟了上去。
手塚冲到礼堂,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他旁若无人的推开堵在面前的少年们,眼中只有台上那名一袭酱紫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已经是一名孩子的母亲,她没有精致的面孔,没有华丽衣装,无情的岁月多少在她只有十八岁的容颜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即便她的嗓音沙哑,即便她已经不能很准确的掌控气息,可这都丝毫不影响她对音乐的诠释。
绝望时的无力,喜悦时的激动,幸福时的畅快,悲伤时的痛苦,她的歌声将它们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声嘶力竭的唱着,无视台下一双双瞩目的眼睛,今天的她,只为自己而唱。
“景吾,你急忙跑过来是见……”忍足侑士刚想调笑,可在看见流萤的那一刻诧异了,像是在一霎那得了失语症,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梗在了喉间。
“侑士?”女孩子甜美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惊讶,“怎么了?”
“小鸠,你看台上是谁!”忍足只看了一眼他就要过门的未婚妻,就匆忙把目光投向台上,忽略了女孩子眼镜后那双阴鸷的眸子,“消失了那么久,竟然出现了。”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跑进馆里,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呼吸着氧气,休息了没几秒钟,她站起来,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有两行热泪倾诉着她的内心世界,她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后,高高举起,让流萤的歌声通过电话传达到它的彼端。
楚忘渊眼眶有些湿润,顶着宝宝的头,“小笨蛋,你妈妈在唱歌,你妈妈又唱歌了,好听吗?”
流萤双手抱着麦克风,全情投入的唱着歌,忽然被站在台下高举电话的小菠菜的喊叫打断了。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她的叫喊吸引了过去。
“学姐!!”她趴在台上,努力地将电话递给她,泣不成声的说道,“莉香学姐!”
“莉香学姐!”小菠菜仰视着流萤,一张亮丽的容颜上,有泪水,也有激动的笑容,“莉香学姐醒了!!”她用尽最后一分力,跪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流萤弯下腰,拿起了跌落在台上的电话,极力保持着镇定,“喂?”
“流,我是山田。”青年喜极而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是真的吗?”她的嘴角不断的在颤动,声音已经变了调。
“是真的!是真的!!莉香真的有感觉了!”
电话从流萤的手中跌落了,她紧紧的抓住话筒,将头靠在其上,泪水不断地坠落下来,她终于迎来了可以卸下压在她身上沉重包袱的这一天。
“fr...”流萤哽咽的清唱起来,“fr….”
“wanna be free gonna be free...”她抬头,眼眸被满满的泪水所占满,“feels so free...”
器乐声再次合着她的歌声响起,他们用力的演奏着,汗水代替了眼泪,挥洒在空中。
“everything is ow life is just a dream”就要结束了,流萤沙哑的唱着,目光被礼堂大门一抹身影吸引住了。
他肥胖的身子,几乎堵住了大门的一半的位置,花白的头发下那张堆积着厚重脂肪长满抬头纹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微笑。
她还记得,还是孩子的小渊是怎么调皮的玩弄他身上厚厚的脂肪;她仍旧记得,他是怎么用宽怀的胸襟来包容13班的同学,她永远忘不掉,是谁在她急躁的时候安抚她的情绪,是谁在她邀请无父无母的她去他家吃一顿温馨的饭菜,又是谁在她备受舆论困扰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永远忘不了他的恩情。
他笑了,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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