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太太的,奴婢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大太太,奴婢只是想能有口饭吃,求大太太饶了奴婢。”
“我知道你们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程心妍拢了拢头发,“只要你们说实话,我断不会为难了你们,否则,我就把你们送到官衙查办。”
“大太太,那老婆子买下我们,送进府来,是要让我们勾引大老爷的。”娇云要保命,毫无顾忌地道。
一屋人都呆了,这皮氏到底在想干什么?
程心妍被这刺激的,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这个皮氏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了给她和原牧白添堵,居然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买两个青楼来的女子送到原牧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边,还叫这两人去勾引原牧白。哥哥睡了妹妹房里的丫头,这事要传扬出去,丢脸的难道是原牧白吗?原牧红的闺誉还要不要了?还要不要嫁人了?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道:“原东家的,派人把老太爷请回来,就说家里来了客人,不要惊动二老爷。”
“是,太太。”原东家的退出去,找到她家的那个,派人去请原致亭。
“你们先等着,这件要等老太爷回来再做处置。”皮氏是原致亭的妾,还是交给他处置好,而且程心妍也不想为这事去二房,使了个眼色给宗嬷嬷。
宗嬷嬷就把两人领到下人房里敲打了一番,把两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等了半个时辰,原致亭被请回来。
程心妍带着人去了东篱居,行了礼道:“爹,这两个婢女是太姨娘打发过来伺候三妹妹的,媳妇想着这家里要进人,又是伺候未出嫁姑娘的,所以就多嘴问了几句,无意间发现她们的出身有些问题,媳妇不敢擅自作主,才让大管家请爹回来。”
“有什么问题?”原致亭微愠,这个儿媳又想做什么?
程心妍垂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女,道:“你们把你们的身份告诉老太爷,老太爷一定可以为你们作主的。”
娇云和娇霞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原致亭脸色发青,虽然明白这事不可能有假,但还心存侥幸,“你们说的可是实话?要是敢说假话诬陷人,我就杖毙你们。”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隐瞒,老太爷可派人去查证。”娇云叩头道。
原致亭怒气冲冲地带着娇云娇霞坐车,去城南找皮氏。程心妍嘴角微勾,冷冷地笑,甩着帕子回院子逗儿子。
一个时辰后,脑袋上包着厚厚一层布条的原致亭被抬了回来。程心妍听到通报,惊愕地张大了嘴,教训人的反被教训了?把儿子放进摇篮,带着燕草急忙去东篱居看原致亭,进门问跟着原致亭一起去的下人,“出什么事了?老太爷怎么会受伤的?”
“回太太的话,老太爷是被太姨娘推倒,撞在了桌角上,把头撞破的,已请大夫瞧过,上了药。老太爷没大碍,只要休养些时日,伤口就会慢慢愈合的。”下人简单地禀报道。
“你们看到太姨娘发疯了,怎么不拦着点?”程心妍不满地问道。
“太太,是小的们疏忽了,没想到太姨娘会突然发疯。”下人叩头道。
“太姨娘可曾受伤?”程心妍并非关心,她希望皮氏伤地更重。
“太姨娘被老太爷踢了两脚,伤的不重。”下人顿了顿,“老太爷让人备车送太姨娘去铁槛寺,太姨娘才突然发疯的。”
“那太姨娘可送去铁槛寺了?”
“老太爷受了伤,小的就没顾上。”
程心妍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挥了挥手,道:“算了,这事等老太爷醒来再说,你们好生伺候老太爷,不要再疏忽了。”
“是,太太。”
程心妍又交待了几话,正要离开,就听到外面原牧红撕心裂肺地喊道:“爹!爹!爹……”
程心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牧红不去唱戏,真浪费了这好嗓子。
原牧红一脸哀伤地冲了进来,看也不看程心妍,就径直冲进内室,往原致亭身上一扑,“爹,您醒醒,你醒醒啊!红儿来了,红儿来了,您睁开眼看看红儿啊!”
程心妍跑着走了进去,看到原牧红,无语了,原致亭还没死,她跑来嚎的是那门子的丧?
原牧红尖锐的魔音,连死人都吵得醒,更何况还没死的原致亭。原致亭缓缓睁开眼睛,“红儿,爹没事,不要哭。”
“爹,您醒了!”原牧红伸手扶原致亭坐起,“爹,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害您受伤的?”
“爹没事,这伤,算了,别提了。天气冷,你回房歇着去,别冻着。”原致亭一脸慈父相。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守着爹,爹,您要快点好起来。”
“爹请好好养伤,儿媳就不打扰爹休息了。”程心妍懒得在这看他们父慈女孝,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她回家和原祯玩母慈子孝去。
到黄昏时,原牧白回来,下人告诉他,老太爷受伤了,就去东篱居看原致亭。原致亭觉得这事太丢脸,只说伤的不重,没什么大碍,就急着把原牧白打发走了。原牧白见原致亭脸色还不错,也就没有再多问。
原牧白进门,看到程心妍坐躺椅上看书,笑呵呵地走上前,道:“娘子,我回来了。”
“去看过老太爷了。”程心妍闻到原牧白身上一股药味。
“去看过了。”原牧白在小杌子上坐下,拿起程心妍垂在肩头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桂花香,“娘子,爹怎么会受伤的?”
“被太姨娘推了一下,撞在桌角,把头撞破了,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你不要太担心。”程心妍实话实说。
原牧白抿紧唇角,脸色变得很难看。
“牧白,这是老太爷和太姨娘之间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好好照顾老太爷养好伤,才是我们的本分。”程心妍轻轻拍了拍原牧白的手臂,他肌肉收缩的很紧。原致亭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还是会心疼的。
原牧白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问道:“娘子,你饿不饿?”
“在吃饭之前,你该去抱抱你儿子。”程心妍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去摇篮边。看着可爱的儿子,原牧白开心的笑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祸起
原致亭额头上的伤虽不重,可也要养几天才能好,在他养伤期间,原牧青没上门,也没打发人过来看望一下受伤的老父亲,这让原致亭有些难过。
原牧白、程心妍和原牧红比起原牧青来,就孝顺的多了。原牧白早晚两次去请安,程心妍和原牧红早中晚过去问候,两人的区别在于呆的时间长短不同,程心妍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告辞,原牧红一般是半个时辰。
原致亭记挂着店里的生意,伤刚一好,就出门去店子里。
店门紧闭!
已是辰时三刻,为什么还不开店?伙计去哪里了?牧青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
原致亭急忙向隔壁的老板打听,这一打听,差点气得昏厥过去。原牧青在四天前把店子转让,玉器贱卖给了别人,伙计师傅全部遣散。
原致亭怒气冲冲地去找原牧青算帐,从皮氏口里知道原牧青从前天出去就没回来,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瞪着皮氏,嘴角颤抖的厉害。
“老太爷,您呀,先别生气。牧青他不是出去惹是生非,他是出门去外地跟人谈生意去了,过几天就回。”皮氏笑盈盈地上前扶原致亭坐下,“老太爷,牧青如今长进了,他现在在跟蒋家的五少爷一起做生意,是笔大买卖。”
“蒋家?哪个蒋家?”原致亭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哎哟,老太爷,这临安城还能有那个蒋家有这能力做这么大的生意,就是蒋满福家呀!。”皮氏回身接过婢女送上来的热茶,奉给原致亭。
“牧青是什么时候跟蒋家老五搅在一起的?”原致亭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下更加阴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原致亭脸上忧色无法掩饰,这蒋家是城中最大的粮商,在全国各地皆有店铺,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只是蒋满福是个笑面虎,当面称兄道弟,背后落井下石,做生意的手段阴毒,无所不用其极的铲除了许多想和他抢生意的商家,没有人愿意与蒋家做生意,怕被他算计,落得血本无归,就连官府轻易也不敢招惹他。
“具体做什么牧青没告诉我,只说是大生意,一定赚钱。”皮氏对原牧青信心十足,洋洋得意地道。
原致亭看了皮氏一眼,问道:“店子转让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牧青跟我说过,他说店子没生意,一直在亏钱,还如转出去,把银子收回来,另找赚钱门路。”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们是不是全当我死了?”原致亭把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愤怒地问道。
“老太爷,您怎么说这样晦气的话,我们怎么会这么想呢,牧青对老太爷可是很孝顺的。他这么做,也是不想老太爷您操心。”皮氏陪笑道。
原致亭冷哼一声,起身边往外走,边道:“那个孽障回来,叫他马上来见我。”
“老太爷,就快午时了,您留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吧!”皮氏跟在他身后道。
原致亭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回到东篱居,午饭都没用,就打发人去叫程心妍。
程心妍刚给小原祯洗完澡,还没吃饭,就径直去见他,欠身行礼,“爹。”
“牧青把店子转让的事,你知不知道?”原致亭直截了当地问道。
“二老爷把店子转让了?”程心妍惊讶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原致亭盯着程心妍,想从她脸上看出异样来。
“爹,媳妇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带祯儿,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原牧青转让店子的事,程心妍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有些幸灾乐祸,原致亭为了帮衬原牧青,又是借银子,又是找路子,还常出言贬低原牧白,说原牧白愚笨,现在他寄予厚望的原牧青才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枉费他费了那么大的劲。
“牧白回来就没跟你提过?”原致亭还是不信,继续问道。
“相公很少跟我说外面的事。”程心妍撒谎撒到底。
原致亭冷笑道:“牧白事事都跟你商量,他不会不告诉你这件事的,是你教他瞒着我的,不让我知道的对不对?”
“爹,媳妇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我知道的,你讨厌二房,你巴不得牧青倒霉是不是?”
“爹,媳妇没有这么想过。”心里的确是,嘴上程心妍是不会承认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原字,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你对牧青牧红应宽容些,爱护些,才是做长嫂的样。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原致亭痛心地看着程心妍,她刚嫁进来时,很宽宏大量,怎么会变成这样?
“爹,媳妇是真不知道二老爷转让店铺的事,相公也没跟媳妇说过这事。再说,这二老爷的事,爹应该去问二太太,没有大嫂管小叔子事的规矩。”原致亭兴师问罪的语气,惹毛程心妍了,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20_20263/36945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