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幸_此生有幸(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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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什么?”我嘴角还粘着鸡翅的脆皮。

    他伸手把我嘴角的脆皮擦掉,道:“你也晓得,就是那个严润,我真的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勒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其实我觉得他长得不错。”我无辜看着他道。

    “是嘛,你受得了娘炮迈?”他朝我瞪眼,后又揶揄我道:“原来娘炮是你的菜所,怪不得我没得戏哦。”

    “哦。”我淡淡一挑眉,对他言语上的一时威风表示不屑。

    “我啷个办嘛!老子不想搞基!”他抓狂道。

    “哈哈哈。”我嘲笑他,不假思索道:“找个女朋友让他死心好了。”

    “哪个要来当我女朋友嘛?你来当啊?”他无奈道。

    “张瑷祁怎么样,还是他闺蜜。”我表情阴险道。

    “卧槽,段贱你真的内心阴暗……”他不置信地看我。

    我知道他是想说我这招太狠了,同时玩弄两个人不说还要破坏两个人的感情。

    “而且哪个要上课化妆,跳舞露半截蕾丝内裤的女的哦!”他皱眉道,显然对张瑷祁这位女同学感到恼火。

    好吧,其实他更在意这一点。

    最后这件事我们没讨论出结果,汉堡吃到一半,严润就和张瑷祁等女生们一起进来了。

    他打扮很潮,刘海刚好遮过眉毛,黑色眼线明显,脸色白得不自然,看上去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左耳朵上有一黑色耳环,挎包勾在臂弯,一手拿着苹果手机,一手拿着黑色漆皮钱包。

    “哇哦。”我学陈学凯的语气,舔嘴角。

    苏林少见地没讽刺我表情猥琐,当我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

    几秒后我收到短信,来自苏林:我先回家了,现在在车上,你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

    我用手背挡住嘴,尽量使自己不笑出来。

    “诶?段岑睿!”其中一女生看见我了,笑着跟我打招呼。

    “嘿。”我也笑着跟她打招呼。

    张瑷祁和严润端着餐盘到我旁边的位置放下,严润到厕所洗了手,回到座位后又从包里拿出湿巾纸擦手,最后用面巾纸擦干,张瑷祁则根本不洗手,直接拿了东西往嘴里塞。

    “段岑睿,你一个人啊?苏林诶?”张瑷祁嘴里塞着鸡翅,问我。

    “我一个人,他没来。”我帮他打掩护。

    “那勒是哪个的诶?”(那这是谁的)严润倒是敏感,一眼就看到我对面放着的餐盘。

    我正想找借口敷衍过去,就见张瑷祁把装汉堡的盒子打开看看,说:“汉堡都没吃完。”

    张瑷祁话毕,严润细细的弯眉毛就皱起来了,委屈道:“是不是苏林嫌弃我哟?”

    我扶额。

    “哎呀,你不要想楞个多,可能是苏林有事先走了诶。”张瑷祁一副有经验的样子,安慰他道。

    “我初中同学,临时接到补课老师的电话就走了。”我微笑道。

    “我就是说嘛,你不要想多了。”张瑷祁对严润道。

    我继续吃薯条,尽管觉得坐在他们两人旁边很招摇。

    “段岑睿你有没得女朋友哦?”他们同行的女生中,一个叫陈曼的,声音嗲嗲的,问我道。

    “没有。”我如实回答。

    “啊,你竟然没得女朋友。”另一女生惊讶。

    “嗯。”我微笑点点头。

    “段岑睿屋头又没得钱,那个女生要嘛。”张瑷祁给惊讶的那女生一记白眼。

    我:……

    “段岑睿,你给我说一哈苏林诶。”(你跟我讲一下苏林吧)严润咧嘴道。

    “他……”我想不出有什么好讲的,敷衍道:“是个好男人。”

    张瑷祁白我一眼,道:“他不是好男人我们润润要喜欢他迈?”

    我们润润润润润润润润……

    我要笑哭了。

    “他很直肠子。”我正色道,“很会照顾人,也很热心,就是喜欢骂脏话。”

    “现在哪个不骂脏话嘛,勒个没得撒子得。”张瑷祁豪迈道。

    “还有诶?”严润继续问我。

    “还,嗯,还有喜欢男人的倾向。”我道,心中暗笑。

    “咦——”众女生笑道:“润润有机会。”

    “哎呀低调低调!”严润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吃完盘中东西,跟众人道别,出了麦当劳,好长一段路都是仰天大笑地走过的。

    正式开学第一天,开学典礼,我很早就到了教室,苏林也在,并且和同在教室里的严润相聊甚欢,我一进教室苏林就反射性地从严润身边弹开些。

    我勾勾嘴角,想他说自己不想和严润交往肯定是口是心非。

    我们三人一起下楼去操场,遇到班主任王泉后跟他打了招呼,他见严润在我和苏林身后表情都僵硬了些。我想他当时肯定在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走到操场后严润到别班去找他的闺蜜,苏林才开口,一开口就解释‘他刚才问我昨天是不是和你一起去吃饭了’。

    “你怎么说的?”我问他。

    “我说去了,结果临时有事就先走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我顿时就无语了,愣了半天骂他道:“你他妈是哈的迈?老子跟他说的你没去。”(你是傻的吗,我跟他说的没去)

    他睁大眼,一副‘糟了糟了’的表情。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我朝他瞪眼道。

    “你着撒子急?”苏林不紧不慢道:“是我糟了好不好,他肯定认为我故意疏远他。”他停顿一会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不错,他就晓得男人不是我的菜了。”

    这种情况我显然是不会告诉他,我昨天说‘他还是有喜欢男人的倾向’。

    “嗯。”我悬吊吊地答道。

    果不其然,当天我在厕所隔间听到严润打电话的声音‘哎呀我给你说嘛,肯定是那个段岑睿喜欢苏林所以才跟我说他没去,今天早上我跟苏林聊得还多开心的,他一进来气氛就尴尬了,煞风景’。

    为什么每次有关苏林的感□□件我都会成为‘炮灰男二号’?

    晚自习我跟苏林说了这件事,苏林提刀捅我的冲动都有了。

    那是我成为文科生的第一天,那一天过得挺轻松的,新班主任很负责,选了班委,我没去,苏林当选了生活委员,我只觉得他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职位。

    新室友也很不错,第一天晚上就在寝室聊了有关自己初恋的趣事,当然我这种把初恋献给男生的男同学,就只能说自己还没恋过。

    不知道陈学凯在跟别人聊起初恋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掩饰,不过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提起我了。

    那天晚上收到于一文的信息,他说大学开学了,课多得要命,外国语言学院来了一个新的美国外教,他在学校英语角碰到了,那外教坦言自己是gay,虽然他非分之想,不过考虑到语言不通,还是放弃了。

    我又跟他聊了几句人生,后收到苏林按惯例发来的‘晚安,早点睡,明天早起去教室面对人生大危机’,回复‘晚安’便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Totheone:给特别的人/唯一的人。

    注:好老师,无基情

    ☆、第二十四章对你的好才叫好

    作者有话要说:  段儿子又矫情了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自私的,除了热恋时和抚养儿女时,很多人会把握自私的度量,抑制自己的想法,所以受人欢迎,很多人让人觉得厌烦,就是因为太‘耿直’地把心中这种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要别人顺从自己的法则。

    在我接触严润之前,我还认为自己已经是草根王子病晚期,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高二上半期,期中考试过后,我成功挤进班上前五,视力也因挑灯夜战而急剧下降,终于放弃抵抗,在鼻梁架上黑框眼镜。苏林嘲笑我四眼仔,我就用中指对着他推眼镜。

    严润把刘海用发胶梳起来了,露出白白的额头,比女生还娟秀的五官,整一个雌雄莫辩。

    我室友有一叫衡浩轩的,苏林给人取外号‘很好选’,他成了我同桌,属于很努力但没效果那一类。他睡我下铺,我晚上点灯看书到十二点半,他看到一点半,我是班上第五,他是第二十五,说不出他把时间用到哪里了。

    其实从内心来讲,撇开他是我挚友不谈,其实衡浩轩是一挺自私的人,当然每人都很自私,这点并没什么十恶不赦的。很多女生不了解他,说他‘安静’,其实他特暴力,脾气也很暴躁,每天晚上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女友打电话,吵个二十几分钟后洗漱,再骂骂咧咧爬回床上看书。让我惊讶的是十多年后收到他的请帖,新娘竟然是他高中时候的女友。

    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早恋成功的。

    我俩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动漫,他认识郑辰逸之后曾经妄想和我一起写个原作,让郑辰逸画,我们一起参加国漫比赛,被我拒绝了,我倒是想写,不过要牵扯到郑辰逸还是算了。

    接下来的事故就是他无心引起的。

    某个周末大扫除,苏林安排做清洁的名单,小组人员有我、严润、衡浩轩、他自己和另外两个女生。两个女生一个擦黑板一个擦门,轻松的工作便没有了。

    他安排严润和衡浩轩扫地,拖地这种最晚走还最累的活就留给自己,当然还有我。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大公无私勇于承担。

    很不巧的是那天衡浩轩有急事,强烈要求换个时间做清洁,苏林把他和其他小组的一人换了,严润看到,心里不平,要求同换之。

    苏林问他原因,他说因为家长来接,不能让劳累了一天的母亲花时间在等自己做清洁上面。

    我还认为苏林会瞪着眼睛大骂他没有团体意识,没料到苏林只是皱着眉头问了小组里一妹子的意见,那妹子叫周沛含,答应和严润换,让严润擦黑板,自己扫地。

    严润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捧着手对苏林表示感谢,上化学课时我则听苏林抱怨了一大堆。我问苏林为什么不坚持让他自己做,苏林说‘不怎么想和他多说话’,苏林刚在我心目中建立起来的乖顺形象便瞬间崩塌了。

    下午放学,严润用湿巾捂着口鼻,单手有气无力地擦黑板,整个黑板在被他擦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成功变身白板,手在上面一抹能印出掌印。

    半个小时,我看完了衡浩轩推荐的地理杂志。正准备起身去洗拖把,就看见苏林张大嘴一脸惊讶地盯着严润。

    “怎么了?”我问他。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他示意我看黑板。

    于是我就看到了那被精心照料的黑板。

    周沛含早就扫完地,把扫把放后门回家了。

    “那位同学说不能让他母亲久等。”我小声在他耳边讽刺道,“果然还是应该让他扫地吧。”

    “不。”苏林目光呆滞地摇头,道:“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做清洁。”

    “好心的男人啊,你这样看了多久?”我问他。

    “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无奈道。

    “年轻帅气的生命就是这样被你浪费的。”我拍拍他肩,说罢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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