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手下揣摩出你在想些什么,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想到背叛你,你的存在永远都会如阴影一般压在他们心头。”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自从依附胖子以来,胖子一直在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传授给他,他明白这些,所以他心里有着感激之情,所以他不愿意轻易就和胖子站在对立面,人都是有感情的,什么人对自己好还是应该心底明白的,可是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掌控一些东西,貂蝉,他想,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自己为了貂蝉真的与胖子为敌。他越来越觉得这可能发生的结局像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
“布,开始准备吧,”胖子说,“要不了多久就轮到你到汜水关面对天下群雄,让他们看看,吕布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胖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打量着布,就好像自己亲手捏制出来的艺术品一般,这个天下,胖子心想,所有的豪雄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寝食难安,到了那个时候的布你才配做我真正的对手,布,我等着那一天。
布离开了议事的殿堂,出门骑上赤兔回骑都尉府邸。得回去准备一下,他心想,马上,就可以去新的天地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了,在天下群雄面前。
赤兔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而他在马上陷入了思考。偶尔赤兔侧过头瞅瞅背上的主人,事实上赤兔这样的神驹也隐约嗅得出空气中的杀伐之气,战场,赤兔是这样的期待,它终于要上战场了尤其背上,自己主人是那样的武勇,这是身为战马的骄傲,能在无敌勇将的策骑下纵横天下是它的荣耀。战马的一生要的就是这样的荣耀的经历,他们比人更加的执着于一些东西,譬如赤兔,如果在战场上它会告诉自己的同类,让它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事实上这样的情景发生过,那天张辽和吕布在大营拆招,两马纵横而过的时候赤兔狠狠瞪了张辽的胯下战马一眼,跟它交流,我背上的家伙的厉害的狠,还不快跑。
然后在错身而过后张辽坐下的战马回头看了看赤兔背上的吕布,信服了赤兔,选择了继续跑,想要离开危险地带,差点把张辽从马上扔下去,幸好张辽武功够好最后终于制服了战马。旁观的众人显然没意料到出现这样的意外,更加不会懂得两匹马之间发生过什么,赤兔为自己威吓同类的成就感到欢欣鼓舞,这才是一匹优良战马应有的作战态度。
事实上高手对阵比的不仅仅是武功,兵器,坐下战骑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神兵龙驹历来是高手追寻的梦想,可惜这两样都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当然,当武功到了相当境界,就可以自己铸造跟自己的武功可以紧密配合的神兵,比如吕布的方天画戟,是吕布耗时三个月在深山中打造出来的。张飞的丈八蛇矛,云长的青龙偃月刀莫不如此。经过高手锻造时候用内力淬炼过的兵器与主人有着特殊的感应力,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主人的战力,甚至于这些神兵认主,其他人即使拿到手中不被神兵所认可就会敛去锋锐上的光芒,变得有如钝器一般。神兵好歹武功到了极高境界可以自己锻造,可是传说中的龙驹就真的是浮云了,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可是吕布得到了传说的中的龙驹,于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也成为了传说。
赤兔在街口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拐是去凤仪亭,向右拐是回骑都尉府。赤兔停下了脚步,它看了经常在凤仪亭看到的女人,跟主人很亲密的女人。它决定停下来,事实上主人也一定很想看到她,难道不是吗。沉思中吕布发现赤兔不走了,也是很诧异,抬头四顾。
他就那样看到了她,她也看着他,一些相逢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街道的两端,心底思念着对方的两人,可是还是会有些煞风景的,比如她身后跟着的相府侍女,还有远处的相府亲兵。
“布,”她先开口了,迟疑了一下继续,“你还好吗?”
他叹口气,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己曾经百次想过再与她相见是什么样的场景,可是今天这样的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实上他依然坚持每天去凤仪亭等待,期待着她的单独出现,可是呢,他突然发现自己心底的冷笑,是不是说一切都无法挽回,当一些事情发生了,人的心境就会发生转变,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你的方天画戟呢,”她问,声音转冷,“你不说如果有什么抵挡你,你就一戟劈开吗?”她的声音开始带着颤抖的哭腔,明显这些日子内心的凄苦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他摇头,想解释什么可是最终选择了沉默,也许,他想,胖子正在不远处看着呢,他开始集中心力搜寻胖子的气息,可是一无所获,胖子没来,那么这是,胖子放貂蝉出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她逼近几步,“难道说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切都是谎骗我开心的吗?”
他再次摇头,也会他会去骗任何人但绝不会欺骗她,至少他的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他发现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什么,就算解释了她也不愿意听吧,他想。他伸出手摸了摸赤兔的脑子,赤兔乖巧地侧身往骑都尉府邸行进。
他在马上转身看着她,眼神黯淡一下说,“马上要打仗了,蝉,万事小心。”
他就那么走了,她呆呆的愣在了街心。
有时候男人的一些决断会让女人无法接受,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人生的轨迹想要按预想的进展是那样的艰难。
除非是上战场,他很少带武器,事实上凭他的武功,即使赤手空拳也是一样的。方天画戟,呵,即使有戟在手又如何,难道真的去杀胖子,他摇头,那神兵也许在战场上才能挥洒如意,用来杀自己尊重的人是对神兵的玷污,不论神兵还是自己都不甘愿。
这一次,他心想,这场战争,要让天下记得他的名字,当然还有他的手中神兵——方天画戟,坐下神驹——赤兔。若有什么阻挡在前,那就一戟劈掉,战争从来都死血与火的光景,不会有例外。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11-16 0:37:38 字数:2739
光怪陆离的世间,迷茫幻浮云,即使有人真的看得到未来,那么未来究竟是些什么,妄自揣测天机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是不是让一切保持它的不可知性才可能在平凡之处偶见奇迹,或许那些突然出现的壮丽史诗才是真激动人心的,那么这个天下,就为他的存在颤抖吧。
他就那么背对着她走了,离开的是什么,或许不仅仅是心中的一些哀痛,或许是有一些期待,期待着一些匹配得上的华丽,所以他宁愿继续等下去,蝉,等着我,等我回来。
她就那么看着他那么走,她终于走出了相国府邸的大门,虽然身后依然跟着一些讨人厌的仆从,可是毕竟是出来了,董卓果然还是守信的,她一路走出来只是有人跟随并没有人阻止。
她还是来了这个街口,等着他的出现,她知道的无论是去凤仪亭还是去将军府这里都是必经之地。可是最终她还是伤到了,就只有这么一句吗,这就是曾经以为那么灼热的爱情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于期待了,为什么,她的眼眶里开始有些湿润,她意识到了这些,努力止住内心的悲伤,哭泣,她冷笑,又有什么用。
不远处的街道里有人暗叹一声,当然这声暗叹除了发出暗叹的人之外没人听得到。然后一个人影一闪而逝,迅如鬼魅。那身影在渐渐落下的夕阳中躲避着光影,根本没有人在意到那有什么经过。那身影最终在一栋巨大的宅院里停住了,缓慢隐入了黑暗。
当月色在洛阳城铺撒下光辉的时候。司徒王允难得雅兴发作,想要喝一杯酒。
刚刚温过的黄酒,王允浅浅的品尝了一点,发出满足的微叹声,他举起杯对着窗外的明月,发了一会愣,淡淡的说,“女儿,难为你了啊。”
身后的灯火微微的一下闪动,然后就有冰冷的话语传来,“那布呢,岂不是被你害的好惨。”
王允一惊,刚要呼唤家丁,就感到一阵冰凉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好乖乖的闭口,镇定了一下心神低声问道,“什么人?”
身后那人回答,“司徒大人最好不要惊惶,更加不要呼叫,不然司徒大人可就再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
王允暗吸一口凉气,看来被什么人盯上了,可是会是什么人呢。
那人一转身就到了王允身前,继续说道,“王司徒是明白人,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搞不好可以各得所求.”
借着月光和身后的灯火,王允看清了,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汉子,可是眼中却有着智慧的光芒闪动,尤其在他的背后露出的东西让王允更是一阵不寒而栗,那是轻巧的弩机,幸好刚才没有逃,逃也必然是被一弩穿心。
“你是什么人,壮士若是求财老朽必奉上家中所有金银,”王允故意装傻。这个人,他心想,必然是吕布那厮的朋友或者下属,现在来找自己麻烦了,可是怎么会,貂蝉这美人计自己做的那么逼真,吕布应该被骗过才对啊,王允开始思量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那汉子微微一笑,”王司徒端的好谋啊,让董卓和布因貂蝉相争相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王允脸色一变,”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呵呵一笑,“在下曹性,司徒大人一定不曾听过。”
王允眼睛一轮,“那,壮士又是受谁人的派遣,难道是吕布?”
“王司徒果然厉害,吾在吕布将军帐下听用是没错,但是这次来,吕将军并不知晓。”
“那你是?”王司徒有些糊涂了。这人突然冒出来,难道这洛阳城还有暗地里隐藏着的势力。
“司徒大人,这次鄙人来是要与王司徒合议,希望能在董卓死后分一杯羹,这好处不能王司徒一人独占吧。”
王允发觉自己的脑门还是冒汗,慌忙擦了一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王允强辩。
“司徒大人,”曹性微微地笑,“你可要弄明白了,现在容不得你选,要么跟我们合作,要么大家一拍两散,你驱狼吞虎的计谋可就要泡汤了。”
王允就那么瘫了下去,自己谋划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有人早就看的通透。
曹性看着瘫下的王允,继续说着,“王司徒所图无非董卓倒下后,司徒大人可以掌握一切权柄,重振汉室,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让司徒大人配合我们,帮助我们接收董卓的一切。所以关键时刻我们也会帮助司徒大人,司徒大人不会认为董卓一死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然后您就大权在握了吧。”
王允思量了一下,不错,即使董卓死了,他的部曲一乱搞不好这洛阳城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你们要的是整个西凉军?”王允低声问。
“司徒大人真是聪明啊,”曹性回答。
王允低头思考了一会,问,“那么壮士究竟听命于何人,有没有把握接收西凉军呢。”
这个是关键啊,若是只是这个势力的自不量力,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那最后倒霉的可能只是王司徒自己。可是王允也是需要有势力在董卓身死后来帮助他接管一切朝政,最起码自己的安全要保证,别西凉军一乱自己死在乱军中那可就一切白忙活了。
“王司徒,我们很有诚意,你是要问我究竟代表谁呢,那我可以告诉你,”曹性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王允的眼睛,“我代表着吕将军帐下的数万亲兵,王司徒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王允点头,看来吕布帐下必有能人在为他谋划一切,那人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好可怕的人啊,瞒着主公却已然在为主公攫取未来最大的利益,这人,能交个朋友最好。
王允抬头看着曹性,“我可以答应与你们合作,可是能否让我和你们幕后主持一切的人见个面。”
“司徒大人,该相见的时候上边自然会有人来和你相见。司徒大人不必担心,从今晚起,司徒大人的宅院我们会派人暗地保护,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很安全的。”
王允心中苦涩,名为暗地保护,其实还不是警告自己,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在对方手心里捏着,奉劝自己别玩什么花样。
“老朽明白了,希望我们可以精诚合作,不知怎么才可以联系上贵方?”
曹性道:“只要司徒大人在此室点起灯火,吾自当会出现。“说罢,身影慢慢变得微淡,然后一闪不见了。
王司徒叹一口气,吹熄了身后的油灯,起身出去轻轻掩上了门扉。
城外大营,吕布亲兵屯驻的军营。
“大哥,曹性回报,一切谈好,”张辽向高顺禀报。
高顺点点头,说,“此事即使是我们自己人也不要张扬,现在一定要万事小心,董卓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要阴他没那么容易。”
张辽点头,轻声询问,“若是董卓派布带军去汜水关,大哥是不是要留下主持一切。”
高顺摇头,“不行,你我必须跟布去,不然怕董卓老贼起疑心,谁人不知你我是布手下最得力的武将,嘿,武将,这次要让那帮人知道咱兄弟不是只会战场上砍人。”
张辽惊愕,“那,如果我们在汜水关的时候,这洛阳有什么变故的话,恐怕会坏了我们大事啊。”
高顺微微一笑,“文远,董卓是什么人,有董卓坐镇的洛阳,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我们可以安心的去汜水关静观其变,让曹性留下联络王允老匹夫就可以了。”
张辽想了想,“大哥说的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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