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人们。
男仆人们都尽可能操起身边能拿的东西当武器,围护着处在他们身后的妇人们,妇人们也只能紧紧的抱着彼此,借以依赖。
没有人想到跑,平日里主家的善良和仁慈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勇气,迎着土匪刚才还颤抖着双腿的他们,也拼了上去。
土匪群中竟然还有几把弓,虽然射出的箭零落,可却每一次的射击都给那些勇于这都得人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男人们的怒吼,女人们的哭喊充斥其间,有血在流,有人在死。土匪们的凶悍,还是强过了仆人们的血气。
乱战中管家德叔窜上了马车,招呼了几个还算勇健的男丁,抢过人群,便欲离开,夫人和少爷的安危却是最重要的。
“快,那辆马车,拿弓的带箭的给我射,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抢啊!”土匪群中,呼喝声此起彼伏。
马车在德叔的操控下,虽然跑得不慢,可是射来的弓箭的威力也不小,几支箭转眼既至,射到马车和周围几个护卫人员的身上,还有一支箭竟然射到马身上,使得这匹本来就没有受过什么罪的家马发了疯。
疯了的马不受德叔的控制,肆意的施展着自己的本事,狠了劲儿的奔跑着,渐渐的远离了那血腥的场面,群匪见追之不及,便放过了他们,回转身去消化他们刚刚得到的战果。
失去了常性的疯马也不管路途坎坷不平,只是一个劲往前,可是这马车却渐渐被颠地散了架,原本几个护卫人员,也不知被甩到了那里,马车上的德叔一边紧紧的抓住已经不管什么事的缰绳,身后的妇人也已经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抱住嚎啕大哭的孩子,嘴里下意识的安慰着:“不哭,不哭,娘亲在这儿!”
“德叔,快让那畜生停下来吧!啊,德叔,我们怎么办啊?”
“哎,要是能停我能不想停下来!”德叔心里无奈的想到。
陡然间,马车一边的轮子忽地一滞,似乎撞上了一块石头上,接着马车边失去了平衡,高速前进的马车,早已经被颠簸的骨架松散,再加上这一撞,顿时,便震得的支离破碎,车上的两个大人还有那个小孩子,都瞬间飞了出去,那匹疯马却是“嘚儿嘚儿”几下便飞奔的不见了。
被震飞了的德叔毕竟身为下人的身体要好一些,虽然被摔了个头昏脑胀,却没有受多大的伤,晃晃悠悠站起来,恍然四顾,便看见了躺在不远处的夫人和孩子。
“夫人,夫人,快醒醒,”上下打量了一下夫人,德叔发现却没有发现有血迹,赶忙掐她的人中。
悠悠而醒的夫人,睁开眼的第一句自然是她的孩子。那德叔将夫人给扶起来之后,自然迅速的将孩子也抱了过来。孩子掉落的地方,很幸运的是一捧杂草生长之处,孩子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衣服上也只是沾染一点草绿色。
将孩子接到怀里,夫人轻声的呼唤着孩子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孩子睁看眼,“这是怎么啦?”
猛然间夫人身上,挨着孩子头部的衣服上,有丝丝的血迹……
“啊!我的孩子啊!”荒野中,一架散乱的套车旁边,一个妇人正怀抱幼儿呜咽良久,身旁的仆人却也是无能为力。
“浩瀚青龙磐石堤,桃花夹岸鹿门西。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枫流到檀溪。”
正在哀叹无着,心下凄惨的两个人,茫然间却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歌声。歌声清扬,似乎也能稍舒两个人内心的怨埋。
远处走过来一位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人物。略一端详眼前所见,却是满面春风不改,开口道:“两位,你们可好,这是怎么回事,”又看了看那夫人抱着的孩子,“在下却是略通岐黄之术,可否为两位稍解烦忧?”
“先生,请您帮我们看看我家小少爷,刚才他给摔下了马车,现在,却是,却是……”德叔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好好,好说!”那来人答道。
待征得那妇人同意,来人便探手握住孩子那稚嫩的胳膊为其把脉,稍握片刻,却又摸向孩子的小腿处。
然后又探眼观察了一番孩子头上那渗血的地方,斟酌了片刻,对着那满眼含着希望的夫人,开口道:“这位夫人,令郎的伤患处虽有些凶险,性命却是没有什么大碍,当然还是需要好好的调养!”
“谢谢先生!谢谢!我儿确实性命无碍吧!不会有什么……”
“呵呵,在下这些确实可以保证的!还有观令郎的面相,却不是早夭之象,夫人当安心才是,不过此地却是不便,还得尽快回家安置才是!”
“是是,先生所言极是!”夫人的神色这回总算是换过来了。
“不知两位家居何处,是否便宜,如若不然,在下居所却是离此不远,方便得很!”
“当告知先生,我夫家姓邓,我夫邓羲现被刘荆州收为幕下,这是我家的管家邓德。”那妇人介绍到“故我们举家从老家搬迁,不了路遇土匪,却是遭此横祸!”。
“不想却是如此,幸好母子平安,虽有财货之失,却也得保平安,此乃大幸事!”那先生宽慰道。
经过这一番耽搁,却是日已西斜。从那先生处得知,此处竟已离那襄阳城不远,不想那疯马一股子疯劲将他们给拉到了这般远的地步。
那先生看两人此时身上模样,便相携着他们,一起送他们去襄阳城。半路上,却是遇到了邓氏夫君先前接报后前来迎接之人,等他们会合后,那先生便向他们挥手告别,告别之际,那管家德叔得夫人吩咐,问道:“不敢动问,却是不知恩人高姓大名,且容我家主人得以报答,以慰感激之情!”
那先生却只作笑不答,再三询问后,不得已,那先生答道:“或可称呼我水镜!”双方互已作别不提。
“我夜观天象,却是今天当有一异事,可是现下看来,也不过寻常事耳!”那水镜先生心内存疑,脑中思索再三,脚下却不觉往来时路走去。当他发觉不是回家的路途时,展眼一看,此时所立之地与那马车翻转的地方近在咫尺。
稍作逡巡,却是发现那孩子翻车落地之地的草丛底下是一块硬石,“如此之柔嫩的婴孩,怎能以头触此石而无性命之忧?那孩子的头还真硬!这也应不算什么,不应该惊动天象啊!”
正当其时,那硬石下面却是翻出一条大蛇,绕那石头转了三匝后,向水镜点了点头,疏忽远去矣!
“异事,为何?!”
第一卷 第一章 瀚儿,憨儿
荆州自古多为楚地,位于荆山、衡山之间。至此时,下辖有襄阳郡、章陵郡、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郡等九郡。
自刘表刘荆州上任初始,荆州之地却是混乱不堪,形势异常的复杂,各地宗贼势力强盛,长江以南有吴人苏代自领长沙太守,江北则有贝羽为华容长,还有袁术屯兵鲁阳,尽占南郡之地,更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兵襄阳,占而据之,荆州可谓是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震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
面对如此局面,刘荆州先是单马入宜城,后采纳帐下蒯氏兄弟之谋,得蔡瑁等部下全力辅佐,先是以利诱贼,斩杀其中罪大恶极者,凡五十五人,尽收其部,编入自己帐下为军,又遣人说服张虎陈生率众归降,后派大军渡过长江,尽平江南之地,终得使荆州完全掌握。
随后,刘表对内,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引来大批贤士来归,得与汝南陈翔字仲麟、范
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元节、南阳岑晊字公孝为八友。同时,内抚百姓,轻徭薄赋,使得治下臣民,均能安居乐业;对外则是修武备,置军事,拥兵自重,不擅起战事,而从容自保。
至此,荆州之地,可谓是沃野千里、士民殷富,值此乱世之际,实为乐土。而刘表自是已南收零、桂,北据汗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却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建安三年,时值六月,襄阳城,荆州牧府衙议事厅。
大厅之上,此时正有十数人正在议事。堂上居中一人,正坦坦倚几而坐,此人姿貌温伟,虽已知其早已年过半百,可依然从其面目中显现出不少风liu。此人正是荆州牧刘表,现已拜为成武侯,假节。
刘表见帐下文武具一列班,开口道:“现曹操,袁绍二人正相持于官渡,彼此胜负难以预料,如我等,当以何为?”说完,目视座下的诸位。
“咳咳”两声,一副病容的蒯良却是当先起立缓缓道:“禀主公,以我观此二人,曹操虽弱,但其上有天子大义,下有群臣一心,自是不容小嘘,可是那袁绍,此时虽说声势浩大,可其座下谋士着却个个争强好胜,不能齐心协力,值此关键之时,却是大有关碍。且臣下夜观天象,大河上下,两星并起,其一虽绚丽,却后势不明,而另外一星却正日渐其昌,一点愚见当为主公参详。”
“快请坐,子柔如此病体,还烦前来,实在是此事重大,不得不扰。君为我荆州第一高士,还望善养!哎,都是某家拖累之故!”刘表等他说完后,伸手虚扶道。
“主公,臣等无能!”却是诸多文武起立告罪道。
“岂敢,岂敢!诸公且安坐!还望诸公多多为我荆州献力献策!”
“自是不当主公吩咐,吾等自是尽力!”
待得堂下安静,一武将出列而言道:“主公,以某所见,自是不如子柔大人多矣,可我看那曹袁二人,此时正是相持,或者,我们可以等他们来求我之时,再行决定不迟。好比是货比三家,自然应该选择那价钱合适的一方……”
不等武将继续说完,却被刘表的笑骂打断,“黄祖,你个家伙,却是也有你,才想的这般泼懒市侩!”座下也是嬉笑声起。
“不过,自董卓乱政以来,袁绍即为讨董盟主,,又是四世三公之后,素为天下所敬仰,如今又是坐拥四州之地,带兵百万,势大无敌,而曹操一方却又有天子大义,故我决定,还是静待天时,两家既不得罪,也不相助!”
“主公且住,”却是座下一人,治中邓羲,字子和,急起谏道:“主公,请听臣下一言,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袁绍势大,我军若与其交往,也不过是犹如锦上添花,而曹军势弱,若得我臂助,自是会感念非常,且曹操又有天子在侧,主公为汉室宗亲,自当为天下表率,奉养天子,还请主公,能三四而行,能绝袁绍之望,却不可与曹公交恶!”
“子和之言,也为善言,既如此,此事却也不急,今日且住,来日方长,此等大事,自然还需从长计议!”说罢刘表却是面现疲色。
一场议事,有始无终,却是让人心下遗憾,座下众人却都是多年来刘表的老臣子,自是熟知他的秉性,都是面色如常躬身告退。独有邓羲出了府衙大门,面上还是愁色如故。
邓羲不及回府,身后却有一人追来,却是别驾刘先,字始宗,素为邓羲好友。
“子和,子和稍待!”刘先见前面邓羲追之不及,出口喊道。
“哦,原来是始宗兄,却是小弟心神不属,今日未曾与兄答话!”邓羲开口致歉道,“兄长多日不见,出使归来,却该与兄长接风!”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刘先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近来我出使在外,也多日未见我那侄儿,不知近况如何,可有改善?”
“哎,还是那般模样!莫道是当初给孩子起名的原因,瀚儿,瀚儿,莫非真成了个憨儿,要不然为何总是不见好!”,几声叹息过后,邓羲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愁情烦事都从脑袋中抖落出去,“且不提他,每次回家,我便心烦不已,今天就先不提那般烦恼事,还是为兄长接风为要,我们这就去喝酒去,狂歌佐酒,让我们也就糊涂一回!”
说罢,邓羲不等刘先反驳,吩咐身边一从人回家告知夫人,便拉着他走向了附近的一处常去的酒楼。
不论邓羲和刘先二人在酒楼之上如何的恣意放纵,却说邓羲,原是章陵人士,祖上据宗谱可考,还能追溯到辅佐光武帝中兴的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邓禹身上。自小他父母双亡,身为孤儿,免不了经常受到族内其他人得欺凌,幸好邓羲他自己努力,才能以自己的才华投到刘表帐下初始便得以重用,他便想着将还在老家受苦得妻儿接来襄阳城,不想却路遇土匪,使得孩子从马车上摔下,后经救治,虽然身体安健如常人,却是变得痴痴呆呆,不见一丝灵气。
酒入愁肠,总是千转百回。酒楼上,已经有了醉意的邓羲却是又开始诉苦,“始宗兄,整整五年了,我那孩儿业已八岁有余,若是常人家的孩子,如今都已开蒙读书,可我家的孩子,整天就只能是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就是看着天流着口水,也不懂得认人,就连我这当父亲的和他母亲,他却也是全然不识。”说话间,又是一尊酒灌入喉咙。
对面的刘先却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的,只是招呼着店家再填些酒菜。
“这些年来,我是四处延请名医,多出求方问药,都是毫无进展。子曰,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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