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存在也都有些不太好的影响。
故而此时剩下的也就是张鲁的这五斗米教。至于当世也想争取天下人供奉的,还有那传自西域的佛教。虽然张鲁自求大自在,可是毕竟为一方教主,对于这样的异种传承,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什么,他多少都会有些排挤之心。而要与佛教争雄,若是再像以往蜗居在汉中偏远之地,当然是有些鼠目寸光的。
想着如今渐渐大明的天下走势,虽然并不一定能够亲眼得见如世上光武中兴的新汉盛世,不过在他张鲁看来,以如今的荆州的发展自是最能得到那最后的胜利,相比于洛阳,长安这里,和西域相接更近,若是能够在这里让他的五斗米教牢牢的扎根,至于从此东向德中原大地,亿兆黎民岂不都有可能成为了他五斗米教的信众。
不求高居庙堂,掌天下之权,但有为万家信仰所衷,岂非也是一种幸事。当然要成就这样的局面,他还需要好好的筹划,至少他不会蠢得像张角那三兄弟一般,竟然以为能够凭着几手药剂符箓之术,便能广占百姓之心,至于说那于吉所领的太平清领道也是犯了类似的错误,执意不相善于当时主政的江东孙策,不然他何能那般身死道消。
故而借鉴了这些同道中人的前车之鉴,张鲁这些年来也是在深思着他该如何决断。到了最后,他还是明白了,以他的能力,要想兼顾教务,又要争霸,他却是不会有什么所成的。毕竟他们道家在武帝独尊儒术之后,便已经被天下的那些读书人,在内心处看作了旁门,若要将道门这样的情势变更过来,他却是只能选择投靠一方有望得天下的势力。
当然那时候的曹操依然有着强决天下的实力,不过他却是没有选择其作为依附的对象,直到刘备进入了荆州之后,以一种让人不得不惊讶的速度迅速崛起之后,他才有了更好的选择。
却是因为在张鲁的眼中,一是曹操的杀戮太过,尽管乱世人命贱如草,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修道人更加注重天心之类的事情,要想得天下,所谓士气,民心,钱粮,根基等等都是不可或缺,除此之外,虚无缥缈中的气运,也是相当重要的。
不过明显的在曹操屡见不鲜的杀戮之中,这气运遗失的也渐渐的让他失去了夺取天下一统的希望。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以曹操那般行事,不拘是何人,在他的身边都会胆战心惊,时刻忧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张鲁要让更多的百姓信的他的五斗米教,未尝不会让多疑的曹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二是因为,曹操如今的治下承平日久,情势已经稳固,各种人员构成,势力分布自然也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而关东诸地,可是世家大族积聚的地方,就像如今曹操麾下人士出身最为集中的豫州,其大宗族的传承更是历时已久。
除了对于佛家的忌惮,当年将道家的黄老无为赶将出来的儒士未尝也不是他张鲁心忧不已的势力。毕竟这些关东的世家大族,可都是武帝独尊儒术之策绵延至今的受益者。
凡此种种,可都是张鲁不愿意选择曹操的原因。
而观之刘备,自然让张鲁看出了许多的优点出来。
先说刘备其人,出身小门小户,虽有个皇亲的称谓,可是流落于败家之后,也算得上知道些那些大家族的可恶。虽然也曾师从过大儒卢植,不过他从学生的时候,就没有怎么好好的学过那些经史子集,即便是卢植,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因为世家之牵累,遗憾于市野,老死于田园。而且毕竟和曹操不同,刘备即便是个可能的伪君子,至少到如今为之类似于杀人盈野的事情,他倒是从未干过。对于这样的人物,君子可欺之以方,至少表面上是个君子的刘备,只要他张鲁不做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凭借着他的那些个善民之举,当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被人杀过就算。
再看他身边所用之人,又有哪一个是那些个世家大族出身的。即便有诸葛亮,其祖上倒也算高管,不过如今也只是流落到荆州的贫苦士人。
锦山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通过了张鲁自己设置的种种条件的选择,他终于将自己的后面事情都给想了个透彻。就像此时荆州方面别出心裁的有了云汉货栈一般这样的官办商事,向来世上都有着盐铁官办,故而这样出现的云汉货栈当然也给了他别样的心思。他的五斗米教未尝不可依附于刘备,为他的今后的事情服务。虽然这样的想法不过是个初步设想,想来以教义为先,也能同化那些西域各国,重新构造符合如今情势的西域。
“想来,师君大人也知道在上庸,当初有咱们设置的一个由神医张机和华佗等联合诸多各地的名医而落成的杏林讲堂”
“却是,毕竟上庸和汉中不过咫尺之间,当初得闻这项善政的时候,我在汉中不无对刘皇叔心生向往啊”张鲁答道。
“呵呵,既然如此,小子也知道师君大人的五斗米教也是乐善好施,何不在到了长安中,也向我主要求,愿意依照杏林讲堂一般,在长安城中设置这么一个机构,原为诸多的百姓施医赠药?”
“听来,子浩你定然还有言语,不妨细细讲来”
“将欲取之,自当先与之”邓瀚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依照眼下的情势,上庸的杏林讲堂或许也要做搬迁,毕竟上庸之地终究比不上襄阳,长安这些地方,今后我荆州的发展,还要看这些地方的,师君大人又无心于政事,故而……”
“也说得是,救人就是救己,往日在汉中的时候,我五斗米教便是那般做的,不过符水之类的物事,虽然也时时有效,终究会让人误会许多,黄巾和太平之先鉴不远,等到了长安,我自会酌情处理的”
自张鲁起身,到了长安,之后的一年内,竟有汉中百姓络绎不绝的前往雍州,随着雍州的渐渐发展,为利益所趋,也引来了许多来自各地的商人,却是让让长安等地渐现往日的繁华,当然这还只是雏形而已。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何处可往(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何处可往(上)
(继续铺垫,这几章都在铺地皮,等铺完之后,便要进入新一卷了)
当初接到了邓瀚飞鸽传书的关羽和徐庶之后,他们便开始了紧张的准备,虽然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此次从汉中能够拐带多少人口到长安来。
可是他们倒也相信张鲁的影响力,至少在汉中之时,他们多少能够感受到,虽然张鲁从来不主动的掺杂进汉中后来的政治之中,可是每有决策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去和张鲁稍作沟通,之后,一旦施行却是诸多顺遂,甚少违碍之处。
而且在他们出掌汉中后,却也知道别看汉中不过区区一郡之地,而且其周遭都是群山环抱,其通往外面的道路都很是难行,可是背井离乡的乱世之人为求活命,虽有群山相阻,也会不顾跋涉之苦的。
故而那是的汉中居然有户口数不下二十万,实在让人为之惊讶。
当然历史上汉中在经历了一番战事,让曹操进占之时,张鲁披发掩面深入巴山深处,随行百信无以数计,不过之后在刘备来和曹操相争汉中时,曹操将张鲁迁居关内,那时候还有不下于五万户的汉中百姓相随。
而今这个时候的汉中却是没有什么战事的发生,到因为张鲁的深明大义,别有心怀,更让荆州在得到汉中之后,大力的将汉中好生的整治,自然有了更好的发展,也使得汉中对于流民的吸引力更是大增,不仅如此,就连原本生活在益州境内的许多异族人也纷纷的越过崇山峻岭,不顾关山之险涌入了汉中。
当然本来以益州的富庶,作为这个时候,不像中原,荆襄等地战乱纷仍的益州,实在不应该没有流民的进入,反而有百姓不得不翻山越岭去往他处这样的情行出现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发生的了,而且随着如今情势的发展,这样的状况正在更加的发展着。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许还真的说说益州这些年的政策。
对于如今的益州之主,刘璋,这位本来就是为刘焉亡故之后,益州的本地的势力和随着刘焉当年进入益州时带来的东州人,两个势力公同妥协之后才推举上位的,就其本性,和许多世家的大公子没有多少的差别。
不过刘璋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特殊出众的才能,当然他也有个好处,倒是能够比较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这一点,故而他上位之后,倒也没有许多的妄念,自是让手下的臣子,武将们按照先前刘焉的处置各行其是。毕竟当年的刘焉之所以选中益州为他的治地,却是听闻了方士之言,因益州有天子气,所以到了益州的刘焉理所当然的要讲益州作为他的天子属地来治理的,这么一来,益州自然被整理的不愧为天府之国的美誉,就像那张松曾经说到过的,:“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虽有言过其实之处,不过以当时的天下情势看,益州地处偏远,当然战事不起,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百业俱兴,却是绝非虚言。
然而这般情势下,无有权谋,任手下的文臣将领们治理益州的刘璋,倒是能够尽享管弦之乐,珍馐美味,成一方享乐之主,当然若是这样继续下去,虽为庸主,但是有自知之明,益州的发展却也不会因为一人之胡为而崩塌。
不过这样状态下的益州并不是就平安无事的,究其根本还是益州本地人和东州人的争斗,益州人中有黄权为首,为本州设想,自是时时的将益州的发展为要。
不管如何言讲,益州终究乃是大汉天下之一份子,虽然地势使然,让他能够偏离于中原争霸的事情之外,不过这也只是因为这些争雄于中原的诸侯们还没有将他们的阳光放之西南,一旦西顾,他们却又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超然地位。
而本来还是益州一郡的汉中之地,在刘焉在世的时候,却又是因为一方士之言,愣是坏了那时张鲁的亲人,逼得张鲁将汉中据为己有,并以益州为大敌。
对于张鲁这位本就是出身益州的敌人,却是双方都彼此知根知底的狠,而张鲁其人的五斗米教自是笼络了汉中的百姓为之效死,而益州本就承平日久,这样的生活自是将益州兵士的争斗之心消磨无几,如此一来,才使得在汉中来袭之时,虽然益州广大,却总是处于被动的境遇。
如此一来,才惹来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使得荆州的刘备势力,和益州的势力,总是跌宕起伏。当然到目前为止看来,更多的事实还是益州单方面主动招惹荆州的多一些。
或许这就是处于弱者的悲哀处,他们总是想着不再屈居于人后,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故而想着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削弱他人,发展己方的实力,即便是他们要图谋的那人曾对他们有恩也不怎么顾及。
当然以黄权为首的益州人也是知道三人行的,对于这些年荆州的发展,近在咫尺的他们自是知晓,若非如此,他们当初也不会让李恢借出使修好的机会去探查荆州变强的缘故。
可惜的是他们在通过李恢等人的出使,学习了荆州的商政,却看到了荆州所行之策的好处,并没有对于他们实现这些政策的前提和细节得以全盘的掌握。当然荆州和益州两个州的许多条件也是不尽然相同的,即便是这些条件都想同的时候,执行之人的态度如何,对于政策的理解有误与否,可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的。
毕竟像诸葛亮这样心细如发,又洞悉世事的人物,当世之间也不过寥寥几人可比,虽然黄权也算高士,和诸葛亮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条街的。
再加上荆州的许多政策,可都是这个时代没有过的,像诸葛亮在施行的时候,也都是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去执行,想来益州人之间既没有人能够看出这些要害的地方,又因为他们毕竟心切己方的安危,眼见得荆州的威胁越来愈大的他们,自然在很多的时候也没有那份细细体会荆州政策其中意味的耐心在。
如此往复下去,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事情当然会发生在悲剧的益州人的身上。
就像以黄权为首的益州人当然在许多的时候,会对本地的势力稍加照拂,就像此时的李恢至少他在家乡却都成了代替官府的存在了。当然在广汉的张肃也是如此,不仅他实际的掌控者广汉郡的军政大权,更是因为这般的照拂,将他的影响力无限的向着益州北部的地区延伸着。要不然在关羽大军北上的时候,如何能够那般轻松的借道而过,当然在张肃和黄权等人的解释中,却是一副被逼迫的神情。
益州人虽然将荆州不无恶意相看,可是在明面上两方的脸面都还保持着,不过两方的主公都是汉室宗亲,而且以他们益州类此三番对荆州方面出手,却总能得到荆州的善意回报之后,他们也总会有自己跌份的底线的,再怎么说,黄权也还是益州的第一人。
至于说张肃其人,之前也是跟着黄权他们厮混,可是在实行了益州人照本宣科般取来的荆州施政之策之后,终究没有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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